白衣公子微微垂著眼簾,一哂,本是笑的那個叫春意盎然,但紅衣女子看了後卻直覺毛骨悚然,直直退後了幾步。
“國師大人,令妹要是知曉你男扮女裝還開了家青樓的話,並且和青樓中的姑娘還曖昧不清,你說…”似笑非笑的斜睨著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哦,不,應該說是紅衣男子,此時他一撂袍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腳疊在一起,翹著個二郎腿,哼道:“少拿她來威脅我,我是她哥哥,我還怕她不成。”話是這麼說,可惜那微微皺起的眉毛卻出賣了他。
白衣男子並未搭理他,而是將目光看著別處,漫不經心道:“府內情形如何?”
聽見這話紅衣男子眼睛亮了亮,眉飛色舞板著凳子坐在他跟前,繪聲繪色的描述:“我說,你不在可真是可惜了,您老不曉得府中這幾日是多少熱鬧非凡啊,大把大把的刺客來襲,撂倒一批還有一批,嘖,真不知道殿下啥時候成香餑餑了,這麼多人趕著來。”
白衣男子並不在意他的胡言亂語,而是抓重點:“都有些誰派過來的?”
“嘖嘖嘖,這可多了去了,有和您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有和您沒血緣關係但現在屬於名義關係上的即將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哥哥,還有您的母親大人,不過,最令人不解的是,還有一批死士,查不出屬於誰。”
白衣公子本是毫無波瀾的臉此時有了一絲波動,隻見他唇角微勾,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微薄有型的唇輕輕吐出兩字:“三日。”
聞言,紅衣男子明豔的臉頓時垮成一張苦瓜臉,極其幽怨道:“殿下,乃是不曉得那些死士本身就是死人,皆是由有心之人用蠱術將他們操控,這死人讓我們從何查起呐。”
白衣公子此時正抄手繼續看他的山海經,聽見紅衣男子的回話,臉上神色不明,半響後方才道:“擅毒術者唐門,擅醫術者公孫家,擅蠱術者離族。”
紅衣男子眼睛一亮,心底裏暗道,原來如此!本想立馬就走人,但此時他卻極其別扭的站在那,見他如此忸怩,白衣公子揚了揚眉梢,輕笑道:“昀娘,何事讓你這麼難以開口?”可那明了的眼神,像是壓根就知曉是何事般。
那名被喚作“昀娘”的國師大人此時冷哼了一聲,但卻不得不甘不願道:“她在哪?”
“青樓,和…。”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
“什麼,她一個大姑娘家怎麼跑到青樓去了。”昀娘聽後便火急火燎的下樓。
而那句和一個男子在一起這句話便被風吹散了…留下白衣公子錯愣的眼神以及那句喃喃自語:關心則亂,又不是進小倌館?何況,臨覃對他妹妹不是避如蛇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