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公孫策也就是那青衣公子緩緩的走到頤蘇麵前,柔和淡笑問:“姑娘,我是公孫策,恩,也是這裏的師爺,小生見姑娘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姑娘,如若你又什麼冤屈,盡可跟我說,要是姑娘是無辜的話,我一定會盡綿薄之力將你救出去,這個你盡可放心。”公孫策說完環顧了一下牢房,見牢房裏又關了幾個人進來,秀氣的眉毛微皺。
而這次新進來的幾個小混混卻是公子九的舊識,於是幾個人寒暄了起來。
也許是公孫策的笑容太溫暖,也許是他的聲音能安撫人心,也許是地牢太陰暗,潮濕,獄友太慘不忍睹,頤蘇聽見他這一問,眼眶立即紅了,有多久沒人這麼關心自己了,心裏一暖,頓時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該說的和不該說的。
“公子,我父親本是商賈李錢錢,前些日子被奸人所害,在我父親的屍體旁發現了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是我娘親在我生辰時送給我的,所以二娘她們便誤以為是我殺了父親......”李頤蘇邊掩袖哭泣,邊絮絮說道,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如長河之水,滔滔不絕。
“嘖嘖,你二娘美不美?”和三混混說話的公子九忽然插話。
李頤蘇錯愣的看著發話的公孫九:“美。”可這和父親死有關係麼?
“嘖嘖,那本少得會會,有美人不見可是我的一大損失。”公子九掏出扇子搖了搖,隨即看了眼滿臉淚水的頤蘇,嫌棄道“還有,小花貓,你長的本來就難看,在這麼一哭就不能見人了。”說完走了幾步,離頤蘇遠點,讓頤蘇有種自己臉上有老鼠屎的錯覺。
“喲嗬,老大,調戲良家婦女得叫上我們哈。”剛進來的三個小混混眼睛亮晶晶的瞅著公子九。
“隻要本少高興,啥都好說。”
“在多關上三個月。”公孫策淡淡的敝了一眼三混混插話道,見公孫九瞪他:“如若在見你和他們一起調戲良家婦女,流連賭場,夜宿青樓,恰巧梓師叔養的小蛇無人料理,聽說那三個頭的蛇生了一窩小蛇。”
三混混安靜了,因為此時公孫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來那三條頭的蛇果真厲害,連混混頭子公子九都嚇成了這樣,所以連帶著他們也不敢說話了。
見公孫九那明明恨的牙癢癢,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公孫策淡淡一笑,無視他那吃人的眼神,轉身麵對頤蘇:“姑娘,令尊生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有沒交代什麼,唔,還有,姑娘是不有難言之隱。”
頤蘇心裏一驚,臉色微紅,不過這次是為自己有所隱瞞而感到羞愧的,嘖,這人好生聰明,單單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就能推斷自己有所隱瞞,抬眼再次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神色坦蕩,並不像邪佞之人,不由細聲愧疚說道:“公子,剛剛有所隱瞞實屬頤蘇之過,隻因此事事關重大。”
公孫策微微頷首,淡笑:“茲事體大,這乃人之常情,姑娘不用感到難為情。”
頤蘇心裏一暖,這人可真善解人意,於是便不再隱瞞,一五一十說道:“我父親雖是商賈,但和朝廷官員接觸甚多,前陣子好像是掌握了什麼重要官員的把柄,所以有人想將他置之死地,爹爹像是知道自己的將要死了,於是悄悄的將那份名單交給了我,而恰巧,凶手殺死我父親的用的是我那把匕首,當時,最先闖入父親房中的也是我,我看著那把匕首覺得很眼熟,所以想去拔出來,恰巧那時候二娘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