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我的關於黃牆內外的出家前後的生活,寫的是一己的親聞覺受,說的是良心話,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而非妄語者。我不能違背良心說話。肯定我的話帶有了一己之見,也許對於某些對號入座的人會產生一些忌諱;我是說看我的小說的人肯定有熟人,熟悉我的生活經曆的一些來龍去脈,是我的同事和朋友。古人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既然說了,就不管對某些人產生不產生什麼影響,我在此對事不對人,包括對於我自己。我還是出於謹慎考慮,在名字上做了處理,換了假名。但是事情是真實的。
對於我來說,我要直麵解剖自己的靈魂,讓他在陽光下爆嗮,得以淨化和提升。
要說,對於出家十多年,其間,沒有和女人有過染指,那是不真實的;也是一個不敢勇於麵對自己靈魂的逃避者和虛偽者。但是,凡是講緣分,善心處世,自然會隨緣向善,了卻善緣。正所謂,上善若水,隨物就行。而要心無掛礙,就得行者要有定力的修持了;而非被情所染,難以出塵就麻煩些了,要受折磨的。
出家一個人,長期獨處,難免舊習難了。有時候難免蠢蠢欲動,妄想紛飛。
對於一個經曆了情傷之後的人來說,多麼渴望平淡,正所謂大味則淡。此非經曆過情感煉獄的致情者所能感知的。情感的折磨來自於對於情感的貪欲,起初是順水揚風,跟著感覺走,好不暢快;而到了情未了的時候,抽刀斷水水更流,欲罷不能,造就的卻是心傷。色子頭上一把刀,不可“觸”的,十二因緣,到了“觸受愛取”這幾關尤其關鍵。所以,觸不得的!
而情行於此,正如“幽咽泉流”,怎一個情字了得?帶來的是傷害,拉鋸戰,鋸齒上都是情傷之血啊。
羅曼蒂克的愛情,帕拉圖式的愛情,那是虛幻的假話;或者是故意美化的誘餌而已。
貪都貪了,傷也傷了;多年之後,一切風輕雲淡,也忘卻不起;物是人非而已,情難了。風輕雲動,所以生活才七彩斑斕,五彩繽紛。徐誌摩說,“我輕輕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如此的動漫效果,讓我們能來反觀人生的過往,駐足於當下,不也是另外一番風光別致的人生妙境?
這是指情感的世界。
風景的美妙往往是我們在時光的盡頭回首發現的,而不是處在風景之中。我在橋上看風景,而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我?
生活處處都是美,隻是缺少發現;而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深陷其中;而成為了別人的風景,不也是生命背影後的光環?
我們隨時都在風景之中,哎!
星轉鬥移,物是人非嗎?昔日的情人成了新生命的媽媽,從孩子身上還可以看到我們昔日的美感和歡悅,李心悅,我情不自禁地呼喚你的名字,祝福你!
生命和情感,就是如此在時光的隧道裏美妙地輪回!
時光的立體空間裏,石徑處潑灑了一地陽光,楓葉繽紛,颯颯作響。
在生命中時刻閃亮的星星,是人生無法預知的擦肩而過的飄灑的紅衫巾。
對於生理的欲求,低級趣味的動物的行徑,我不想說畜生的話;無可否認,人是高級動物,也還遺傳有低級動物的基因。所以,仍然有著動物的低級的行徑。低級動物的語言是無法用人類的文字表述的,所以對於人來說,不說畜生話了;美妙的語言和可貴的時光是讓我們提升生命境界的。我們應該站在生命的至高點。
跟著感覺走,有苦有樂。
生活是有框框條條的,有規則。人類社會有既定的愛情婚姻家庭規則,博大精深的思想永遠屬於人類,由文字來勾畫。
對於出家人來說,在思想裏少了好多現實的功利心。因為衣食無憂,沒有家庭的柴米油鹽的拖累。
而在家人的思想處處以功利心為目的。一切思想行動和都是有目的和條件的。
我不想過多地敘說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虎妞是我回到寒石寺之後過來的,而且直接安排到我辦公室的,長得不敢恭維,虎妞吧,賜她一個雅號。客氣了。
不算怎麼的,我還是多少流露出對這位女神的不敬。
凶神惡煞似的。來就管和尚的事情,哪有在家人來廟裏就來揭露和尚的短事?
比如,我有孩子,我還有老婆。她對我橫加指責。
我說管你什麼事情。
她還牽著孩子,跑到事務辦,去要工資。說我的工資比她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來這裏10多年了,你個女人初來乍到,來與我比?這是後來寺務辦的法師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