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不久可以出院，我正替她高興。”BIYA回頭衝秦桑道。
“這可好呀，成子出院，可要請客。我看不如，出院的那天，我們在外麵好好聚聚。”秦桑順著BIYA的話出個了主意。
成子笑著道：“好。”
秦桑將果籃擱在床尾的小矮幾上，略顯風塵仆仆地說：“本來剛下飛機就想回來看你，不過通宵彩排，連夜的飛機，精神不太好。今天才來看你，不會太晚吧？”
成子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怎麼會？”
“上午不是說有事？怎麼到了醫院？”BIYA問，他去醫院看望成子，有問過秦桑，要不要一起過去。當時秦桑說上午有約，他便一個人帶著電腦到了醫院。
“忙完了，所以就過來了。最近辛苦成子了，在醫院還得忙著工作。BIYA，你得趕緊學哦。”秦桑衝著BIYA眨了一下眼，眉目傳情間，竟有一絲媚態生在眼角。
護士換好的掉瓶，見繼續加入談話不太合適，衝成子笑了笑，便端著醫盤出去。
“在看什麼呢？是戴菁新拍的宣傳片嗎？我看看，畫麵的整體效果不錯，廣告詞也寫得很好。BIYA，這是你的手筆？”秦桑帶著肯定的笑意看向BIYA。
BIYA點頭，補充了一句：“為瓊洲生態農場新做的廣告方案，具體細節是銷售部那邊提供，我就寫了幾句話。創意和點子，還是成子想的。”
“我們可得好好謝謝成子。”秦桑親昵地拉著成子笑著說。
成子陪笑著，不說話。
原本與BIYA輕鬆簡單的對話，因為秦桑的突然造訪，變得氣氛怪異富有深意起來。秦桑徹底撐握了話語權，她說起最近在內地排演話劇的趣事，BIYA正是業內人士，知其所以然，說到趣處時，便跟著秦桑一起忍俊不禁。成子嘴著附著淡淡的笑意，卻並不出聲。
很顯然，話劇和舞台是屬於他們兩個的世界。成子感覺到這種狀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排外談話，麵色平靜，清清淡淡的表情，難辨悲喜。
這樣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約半個鍾後，莎麗從永齊下班，也到了醫院。她和李建光一起，一時五人，病防顯得特別熱鬧。
“學姐，在門外就聽到你們的笑聲，說什麼這麼高興？”莎麗沒有敲門，駕輕就熟地進來，她帶了束滿天星，一進來，便將手包自然地扔給李建光，這動作仿佛做過無數次一樣。
“原來劇作家和大明星都在。”莎麗看了看BIYA和秦桑。
她起先對BIYA的印象不錯，但成子受傷後，BIYA的好印象，自顧就從好變成了一般。至於他的女朋友秦桑，停留在初次見麵她被關成男綁架的廢棄工廠裏，長得漂亮，也很有氣質，但不是她想深交的那種女性朋友。而且還有種強烈的直覺，總覺得她對學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莎麗將一束滿天星剝了包莖的塑料紙，在成子床邊找來一個菱形的透明玻璃花瓶，抽出裏麵一束失去豔色的百合，換上新鮮的滿天星。
“唉呀，這些天，也麻煩曾助理來回跑了。”秦桑衝莎麗道。
說話中有絲矯情，莎麗看了她一眼，忽視似地說：“學姐，今天氣色比昨天好。”
“護士也這麼說。”成子道。
“看來不久就要出院了。”莎麗說。
秦桑也插了句：“是呀，剛還跟成子說笑呢，出院之後，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莎麗似乎是有意不給秦桑台階下：“吃不吃沒所謂，隻要人沒事就好。”
“恭喜會長。”李建光也道。
“FRANK和你一起來，今天應該不忙。”成子笑道。
莎麗揮了揮手，否認成子的話：“在永齊，有哪天不忙的。我這個位置特殊，基本是隨叫隨到。”
成子離開永齊之後，她繼續留在了永齊，要不是成子極力讚同，又有李建光作陪，她應該會換一個工作，哪怕不是跟著成子，也會有一個新的環境。永齊，自從關成龍接手了成子的事務之後，她也變成了關成龍的貼身特助。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成子笑說。
莎麗卻不以為然：“學姐，給資本家打工，永遠存在剝削。”
秦桑似是有些不甘，話語權輕鬆被奪，又插了句：“嫁給老板，做老板娘。”
“沒你命好。”莎麗似笑非笑地譏誚。
秦桑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想吃虧，埋怨地看了一眼，一句話也不說的BIYA，半是得意又半是挑釁：“那是，得有這個命。”
兩句話，一下子竟撞出了硝煙味兒。
李建光慣於察言觀色，二話不說打起了圓場：“會長，時間不早了，我和莎麗公司還有點兒事，先回公司，您好好用餐，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