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還在嗎？”
“哦，你們還好吧？”成子背過身，將視線從夏仲翼戴菁身上挪開，淡聲問。
“我們？我們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呢。”莎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成子點了點頭：“那，我先掛電話。”
“好的，你有事，就要找我哦。我二十四小時待機。”莎麗笑。
“好。”
成子結束電話，轉身往包廂的方向走。方才看到的夏仲翼戴菁兩人，已經在匆匆一瞥中從走廊消失，零稀幾個上菜的服務生，來來往往穿過，顯得過分清靜。
成子推開包廂門進來，秦桑正半抱著BIYA的胳膊，悄悄說著什麼話，臉上嬌俏的表情十分動人，好比粉白月季。她見成子進來，便將手從BIYA的胳膊上收回，揚著一張笑臉，看向成子。
成子回以微笑，安靜地落座，用餐。
“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事？”BIYA先打破沉默。
成子搖頭，淡笑道：“沒有，一個朋友的電話。”
“朋友？男朋友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挑高了尾音，一臉好奇地看向成子。事實上，秦桑也是好奇的，關成子怎麼樣也算是傳奇人物，先是關夏聯姻，親妹妹和自己的未婚夫睡在一塊兒，緊接著又暴出自己是同性戀，然後關夏聯姻失敗，近段時間又被商業罪案檢查科調查，娛樂，財經就連瓊洲本地的午間新聞，三天兩頭也是她占據頭條。
還真是個人物。
成子笑了笑，不準備接話。
“阿桑，今天的湯不錯，你再多喝一點兒。”BIYA自顧自給秦桑添湯。
秦桑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略顯乖順地喝起湯。用餐期間的後半場，顯得比較冷清，秦桑和BIYA說著話劇和戲曲藝術，成子不懂，偶爾問到她時，隻是淡淡地答一兩句。
用餐結束後，秦桑和BIYA準備一起離開，臨別時，BIYA倒有幾分尷尬和愧意。
“今天，不好意思，沒有事先通知你。”
“沒關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從涇河那邊過來，挺遠的。”成子道。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電話。”BIYA朝餐廳的出口望去，秦桑正站在門口向她們招手。一會兒之前，成子出來買單，BIYA 也跟著出來，秦桑去上洗手間，似是感覺到BIYA和成子有話要說，秦桑選擇在門口等她們。
成子和秦桑BIYA在地下城的地鐵站分手，他們要穿過地下城地鐵站的通道，去停車場取車。
“今天謝謝你的招待，下次換我和BIYA請你。”秦桑笑著道。
成子點頭：“可以。”
“有空，歡迎你到內陸走走，杭洲西湖，北京故宮，湘西古鎮，這些你去過嗎？”
成子搖頭，這些年來，她幾乎從未有時間去世界各地旅遊。往返最多的是，美國紐約與瓊洲市機場。
“沒有。”
“那你算宅女了，有空我們組團一起去逛。”秦桑熱情地邀請。
“好的。”
與秦桑BIYA告別之後，成子折回地下城，她無心享受地下城此刻的繁華與熱鬧，但記起應該給自己再買幾套換洗衣物時，在一家女飾服裝店的門口停住。似乎是沒有打算再多轉幾圈，給自己選幾套合意的女款西裝，而是徑直入內，挑了兩套淺灰色和灰色的棉質運動裝。長衣長褲，外套上還有個帽子，跟她身上的款式相差無幾。
“小姐，不嚐試其他的款式？這是我們秋冬季推出的新款，要不要試試？”女導購員似乎從她身上看出些有錢人的端倪。Abercrombie;Fitch最新款的棉絨休閑套裝，曾掀起全球時尚旋風的美國第一大休閑服裝品牌，產品單位零售價格，讓平民望而卻步。
成子對服裝品牌認識不多，她身上這套Abercrombie;Fitch是在美國出差期間，匆忙買下，也沒有想過，會給導購留下一個有錢人的印象。
“不用，就這兩套。”成子淡淡地拒絕。
“好的，您請在這邊稍候。”導購員將她領至銀台，成子掏出銀行卡輕輕一刷。從服裝店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個硬紙皮的包裝袋子，印著阿迪達斯的LOGO。
像這樣拎著兩個不成型的袋子，在地下城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中穿梭，還是第一次，她感覺到有些不自在。但又迅速融入其中，街道兩旁，店麵為了吸引顧客放出的流行音樂，往來人群的戲笑嘈雜聲，將她的不自在淹沒。
片刻之後，她從地下城出來，經過購物大廈，回到仍然下雨的柏油馬路，雨勢已經小了很多，她要從購物大廈的門口，橫穿馬路到對麵不遠的五星酒店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