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麗猛地一拍腦袋：“哦，原來是這樣。學姐，你覺得我跟他在一起也很好？”
她似乎是希望得到成子的肯定，但比肯定更多一點兒的，可能是一些信心。
成子望著莎麗笑了笑，淡淡地說：“有些人一直不會說我愛你，卻會一直做著我愛你的事。”
比如同甘共苦，又比如不離不棄。
莎麗摸著自己臉，與成子對視了一眼，抬頭望著黑色的天空，不勝自喜地露出了笑容。成子在她眼裏看到一線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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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成為商業罪案調查科對象，這件事占據了好幾天的午間新聞。仍是那天被幾位警官接走的視頻，隻是配上了不同的文字。商業罪案調查科那邊似乎除了問話，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行動。成子在莎麗公寓小住了幾天，永齊公司的事務暫時關成龍處理，成子也不多做置喙，不過瓊洲生態那邊的工作，倒一直緊盯。
第三天早上，公寓迎來了兩位客人，夏仲飛和關成男。成男心裏還是清楚，成子所說的朋友家是哪裏，多半是莎麗，成子也沒有避諱，她上午打電話說過來，並未表示不同意。
莎麗繼續正常上下班，每天下班回來，第一件事是就是報告公司的情況，關成龍做了什麼，公司發生了什麼。她主動監督起關成龍的工作。
夏仲飛關成男來的時候，莎麗正去上班。成子一個人在公寓。
“姐，在莎麗這裏住不習慣吧？”成男似乎是第一次來莎麗的住處，環顧四周，公寓的麵積不大，室內的裝飾一般，家電齊全，但怎麼也沒有家裏住得舒心。
事實上，莎麗不容易，三十未到在瓊洲市郊有自己的小公寓，成男從小嬌生慣養，與現實生活到底還是有些脫離。數字隻是用來記錄錢多少的符號，而並不了解，光她手上那個LV的單肩千鳥格手包，就是莎麗一個月工資。
“都還好。”成子道。
“成子，我在商業罪案調查科的朋友，已經查出來，那什麼黑賬，證據不成立。”夏仲飛站的位置離成子近，灼灼的目光，飽含無奈興奮雙重情緒。
“既然都沒有什麼事，那姐姐，今天跟我回去吧。”成男高興地說。
成子搖了搖頭：“不急。”
夏仲飛幾個跨步，又靠上前：“你到底在想什麼？很多時候，我都不清楚，你是怎麼打算？”
他緊鎖著眉頭看向成子，一臉愁苦，又感覺到似乎這樣的問話，有些過了，便偏過了頭。他和成子可是因為關成菲，早就斷了。
“我下午有點事，瓊洲生態那邊的工程，還要跟進。成男沒什麼事，就早些回去。”成子道。
成男怔了一下，心裏苦笑了一會兒：“姐姐要是忙，那我就先走了。”
夏仲飛似乎有留下來的打算，成子蹙了蹙眉，掏出手機打算給關宅的司機去個電話。成男一早說和夏仲飛過來，想必是夏仲飛開車，送成男過來。
“我送你回去。”夏仲飛突然道。
成男有些意外，她看得出來，夏仲飛對成子有很多話要說，不過成子並不想跟夏仲飛過多糾纏。她處事麻利，連感情也一樣，做了決定就不想再繼續有什麼瓜葛。成男是帶著一些私心，才和夏仲飛一起過來。
這些私心起先像種子，還沒埋到土裏，就自然開始發芽長葉；後來這些私心又像一條毒蛇，不知不覺就啃蝕了大半顆心。
“你不是有話要和姐姐說？”成男望著仲飛笑了一下。
仲飛一頓，感激成男製造的機會：“成子很忙。”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成子抬眉，看向夏仲飛。
成男適時滑著輪椅往門外走了一圈，特別善解人意地說：“仲飛，我在樓下等你。你和姐姐談完，再送我回去。”
成男先離開，公寓剩下夏仲飛和成子。
成子捏了捏山根，細瘦的指尖，將白皙的皮膚捏出一點兒紅印。仲飛突然就心口一緊，憐惜地看向她。
成子避開這樣的目光，平靜的帶著點兒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最近這些事，讓你心煩了吧。”
“還好。”成子道。
“我和關成菲，現在已經徹底沒有關係了。你和我哥，怎麼樣？”
“我和你哥，沒有什麼關係。”成子也道。
這麼一說，夏仲飛眼睛發亮，他顯然會錯了成子的意。她不想和夏家任何一個人，有什麼特別聯係。
“那就好，我哥最近和女明星打得火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成子我們開始吧，重新開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犯錯。”夏仲飛有些激動地說。
成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啜了一口：“仲飛，坦白來說，我不希望關家和夏家再有任何聯係。我嫁入夏家，是因為成男，我不希望夏仲翼因為成男牽製我和整個永齊。如今，這樣做已經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