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隻是那麼坐著，有時會彈琵琶，有時會流淚，總之，我夢到她的時候，心裏總是很痛苦的……”秦歌好像又能體會到那種心碎的感覺。
“痛苦？是什麼樣的痛苦呢？”
“孤獨，寂寞，還有徹骨的思念……那個女人好像一直在思念一個人，一個她愛的男人。”秦歌說出心裏的感覺。
秦歆看著秦歌的臉，沉默了半天，突然她眼睛一亮，拉住秦歌的手說：“秦歌，你姐夫有很鐵的朋友，是省裏有名的心理醫生，等忙過這段的，我讓你姐夫給你聯係一下，你應該好好看看，總這樣是不行的。”
“嗯……那好吧，我也想找個相熟的醫生聊一聊。”從小到大，被夢境困擾，她也覺得是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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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舜禹，xx大學附屬醫院，心理研究院，主任。電話……”秦歌站在醫院大樓下，看著手裏的名片。這是婚禮後姐夫給她的，要她有時間過來看看。
這幾天，她的夢越來越長，越來越清晰，她也越來越難過。這可能與她回到沈陽有關係，畢竟夢裏的人，都是穿著清朝時候的衣服。
她是不想怪力亂神，可實在找不出什麼別的辦法解釋，所以她鼓起勇氣來到這裏。掏出電話，撥通號碼。
“喂，您好。”聽聲音，對方是個年輕男人。她還以為會有些年紀了。
“喂，王主任您好，很抱歉冒昧的打擾您，我叫秦歌，是李清江介紹我來的。”秦歌相信自己的聲音也很好聽，畢竟做過四年的校園廣播站站長呢。
“……，哦，好。你現在在哪裏？”對方頓了一下，好像有一絲慌亂。
“我就在您單位附近。”秦歌回答。
“那好，請來吧，我的辦工室在門診十一樓，電梯口右轉，第三間。”言簡意賅，聲音清冷。
掛斷電話，秦歌深吸口氣，往門診大樓邁進。
說實話，她是很怕上醫院的，多少人會喜歡白色冰冷的地方？她覺得醫生都是很有距離感的人，他們看慣了生老病死，每日周旋在哀痛哭號之間，心軟的人，受不了。所以，醫生給人的感覺是權威和冷漠，尤其眼前這位。
如果不是他胸前的名牌清清楚楚寫著“王舜禹”三個字，她很難相信這麼年輕的男人，已經是主任，還是省裏的知名專家。
他高高瘦瘦的，穿著白衣，舉手投足間，有說不出的高貴，他長的也很好看，麵皮白淨，眉目清秀，高鼻梁，薄的嘴唇，此時正緊緊抿著。他手指修長，握著鋼筆的姿勢很優雅，行雲流水般的簽字，遞給一旁的護士。
秦歌撇了一眼，是一手漂亮的行楷。
“好了，就照我寫的處置。另外，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接待其他患者。”他的聲音很平淡，卻有著說不出的威嚴。
“好的，主任。”護士目不斜視走過秦歌身邊，出去後帶上門。
輪到自己了。秦歌緊張的拽了拽衣襟，在椅子上端正做好。眼睛不知往哪裏看，隻能盯著他拿著筆的手。
“咳，秦歌，我見過你。”他打破寂靜。
“嗯……？”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心頭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清江的婚禮上，你是伴娘對吧。”
他也去了？也是，婚禮上賓客太多，伴娘又是很顯眼的，他見到她，她卻不見他，是很正常的事。
“秦歌，你不要太緊張，放鬆一些。”
“哦，是啊，一到醫院我就不自覺的會緊張。”她鬱悶道。
他起身，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是熱的，溫度正好可以入口。她接過來，感激的對他笑了笑。他愣了一秒。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麼？”他問。
“好的。”
“清江介紹說，你從小就一直做古怪的夢？”
“是的，幾乎是從我能記事時起，就開始了。”
“能告訴我內容麼？”
“小時候的，幾乎忘記了，恍惚是一個很小的古代小女孩，我始終看不清她的臉。她的父母很寵愛她，教她寫字畫畫，還彈琵琶……”秦歌回憶著幼年時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