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在,酒杯清,往往悠悠笑語頻
迎彩霞,送黃昏,且記西湖月一輪.....”
揮別遠去的身影,擦去離別的淚水,琴歌抱緊胤俄汲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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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俄,我很想念弘晙。”琴歌坐在書房,一邊燒著賬本一邊說。
“嗯,我也是。要不明天咱們請旨進宮看看?”胤俄把一疊信也丟進火盆。
“哎,那還是別了。我想秋月會幫我照顧好他的,再說還有弘曆。”琴歌不想和雍正打交道。
弘晙一直在宮裏,和弘曆一起。在琴歌看來,名為伴讀,實為雍正攥在手裏的人質。
可憐才十幾歲的孩子,就卷進政治的漩渦,走上琴歌最不想讓他走的路。
秋月現被封為熹妃,前些天命人帶信出來,說弘晙很好,不要掛念,還讓琴歌進宮去看她。琴歌以病著推脫了。她不想在到宮裏去,隻想和胤俄守著家。
“琴歌,我想把福寧和弘暄送走。”胤俄說。
琴歌覺得胤俄最近好像滿腹心事,問他他也不說。她猜也許是皇上對他有所刁難吧。
“送到哪裏呢?”琴歌真的不知道哪裏可以遠離政治。
“四舅舅在盛京有個莊子,孩子們去那裏最好,還可以托嶽父母二老照顧。”
胤俄的四舅舅尹德,現在是領侍衛內大臣,很得雍正信任,去他那裏當然很好。
“好是好,隻是福寧這一走,婚事恐怕就要耽誤了。”琴歌歎道。
皇家的女兒、孫女都是沒有婚姻自由的,她們要皇上指婚才能出嫁,福寧已經是十七歲了,真的該到尋覓額附的年紀。
“哼!等他指婚,怕會嫁到蒙古去!”胤俄恨恨的。
“是啊,與其那樣還不如嫁個百姓。”和親的公主,命運淒苦,琴歌不想自己的女兒有那樣的命運。
今天的談話琴歌覺得很沉重,好像有安排後事的感覺,她心頭一慌,拋下手裏的東西,站起來抱住胤俄……
吻,好像為了證明彼此存在;擁抱,好像要把自己融入對方。想占有,想保有,想永遠擁有。
隻有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和包容,才能讓他們確定彼此存在,緊緊的桎梏,深深的衝刺,絕望般的纏綿,有著悲苦的滋味。
躺在胤俄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琴歌的心像被擰著,那麼酸痛,那麼難以形容的緊澀。
“琴歌,過幾天我要去一趟蒙古喀爾喀部。”胤俄深吸一口氣,對琴歌說。
琴歌一下子坐起來,看著胤俄的眼睛。
“為什麼?”
“皇上命我親自護送哲布尊丹巴胡土克圖的靈龕回喀爾喀。”胤俄平靜的語氣背後,隱藏這驚濤駭浪。
蒙古喀爾喀部的活佛,哲布尊丹巴胡土克圖,他聽說康熙駕崩,不顧自己九十高齡,來京拜謁康熙的梓宮。不料剛拜謁完,他竟“泊然示寂”,與世長辭。雍正非常感動,賜其封號。
“喀爾喀遠在幾千裏之外,路途遙遠,況且多有盜匪和猛獸,現在天氣也還很冷,為什麼要讓你去呢?”琴歌問。
“好寶貝,別問了,別問了。來,我們好好再愛一次。”
胤俄吻著琴歌的眼睛,欺上身來。
琴歌緊緊抱住身上的男人,仿佛他會突然消失一樣。一定有什麼事情,胤俄沒有告訴她。
徹夜的歡愛,始終拋不掉傷感的滋味,好像還滲進的一絲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