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這個弟弟沒有我們家的漂亮。”福寧從***上看完孩子,跑過來拉琴歌的手。
琴歌在心裏翻翻白眼兒,這丫頭,真是盡得她阿瑪的真傳啊!
四福晉不以為意的笑道:“可不是,都說你們家的弘晙比王母娘娘座下的金童還俊呢。”琴歌歎氣,兒子真是美名遠播啊。
“是,我弟弟可好看了!”弘暄聽人說起他家弘晙,******,也是一臉驕傲,和他阿瑪一模一樣。
四福晉指著這姐弟倆,“撲哧”一笑。琴歌也笑著搖搖頭。
“以後弘晙大些了,你也把他帶來,和弘曆是個伴兒。”四福晉拉著琴歌的手說。
“那太好了,我原本怕弘晙下頭沒有弟弟,咱們旗人愛幺兒,把他給***壞了。到這來弘曆比他小,他也能當回哥哥。”弘晙能和弘曆交好,琴歌求之不得。
琴歌把福寧和弘暄留在四福晉屋裏,碧波留在那裏照看,自己一個人散步到秋月這來。
“表嫂,你從福晉那來,看到弘曆了麼?他好不好?”秋月迫不及待的問。
“四嫂對他很好,跟親生的一樣,你不要擔心。”琴歌安慰秋月。
“表嫂,我知道把弘曆交給福晉撫育,比在我這好上千百倍,可我就是很思念他,我怕福晉多心,不敢去看,府裏我也沒人能打聽,幸好你來了。”秋月說著眼圈紅了。
“弘曆在福晉那裏你不要掛懷,也不要自己跑去探看,福晉會讓你和孩子見麵的,有機會我也會帶你去看。”四福晉比誰都需要這個孩子,她為了自己也會對弘曆好的。
“王爺經常來麼?”琴歌問。
“自從我有了身孕,爺就不常來了,聽說還是去側福晉那裏多些。偶爾來一次,隻是坐會兒,聽我唱那段小曲兒就走。”秋月低著頭說。
不說琴歌也猜得到,秋月小家碧玉,怎麼和李氏的成熟嫵媚相比,雍親王能來坐坐已是不錯了。
“表嫂,我是不是很沒用?您能不能再教我唱首小曲?爺來的時候問我還會別的麼?我想他若是高興,說不得就準我去看弘曆了!”秋月滿眼希翼的看著琴歌。
琴歌暗想,雍親王不是不好聲色?不忍心讓她失望,點點頭,在心裏選了一曲,唱道: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若說沒奇緣 ,今生偏又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 ,如何心事終虛化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
想眼中 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經得秋流到冬盡 春流到夏......”
琴歌選的,都是簡單易學的,秋月跟著唱唱就會了。
琴歌叮囑她:“秋月,王爺高興自然是好的,福晉那裏你千萬要維護。”秋月點點頭。
琴歌歎口氣,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了。
秋月要送她,琴歌說她剛滿月,別出來見風,讓她留步,自己往四福晉那裏去接孩子們。
低頭快步轉過垂花門,不料迎麵撞上來人。琴歌素有血虛暈眩之症,這一撞,天旋地轉,往後仰倒。那人傾身把她摟住,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扶住她的腰。
琴歌閉著眼,等待眩暈的感覺消失,才敢慢慢睜開,看見抱著自己的竟是雍親王!
琴歌蒼白的臉飛上兩朵紅雲,趕緊要退開。他卻不肯放手,硬是扶住她確定站穩之後,才自己收手退後。
“這是怎麼了?”雍親王人清冷,連問侯都是冷冷的。
“四哥莫怪,德蓉這是暈眩之症,乃是血虛所致。”琴歌邊福身邊說。
雍親王半天沒有動靜,琴歌奇怪的抬頭看看,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不知在想什麼。
“咳。”琴歌清了清嗓子,提醒雍親王回神。
“半大不小的,也該好好調養一下。這樣嬴弱,風吹了都能倒似的,怎麼給皇阿瑪彈唱解憂?”
他說“為皇上彈唱解憂”?知道這一句,那天他一定是聽到皇上和自己的談話了?又聽到多少呢?琴歌思索著,低首不語。
石青的靴子走過她身邊,又停住,冷冷的聲音傳來:“即是容易暈眩,記得出門帶著奴婢。”不等琴歌回答,說完就走了。
回到四福晉房裏,琴歌趕緊喝茶壓驚。
四福晉看著琴歌***的笑:“到底是十弟年輕,看你們蜜裏調油似的。”
琴歌還在為剛才那一幢心驚,楞下才明白,卻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順著四福晉的目光看自己,臉紅了,都是那些***惹得禍!靈光一閃,她也知道在垂花門外,雍親王看的是什麼了。
今天真是不該來啊,琴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