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狗子便被森羅帶到了牛家村的祖墳。森羅將狗子往地上一扔說道:“徒兒,你的傷不說師傅也知道,離開的這段時間想不到你竟然到了築基期的修為,想來定是被那些正道的弟子所傷。好了,你在這裏安心療傷,為師先回去了,傷好以後快點回來,我們去陰山。”說完,森羅揮手打出一道黑光從狗子身上割了過去,將纏在狗子身上的藥布割斷後扯了下來。藥布被揭去時又扯動了傷口,狗子咬著牙沒有叫出聲。
見到狗子身上如此多的劍洞,盡管森羅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勃然大怒,仰天怒吼一聲:“混蛋。”罵完來到狗子身邊問道:“徒兒,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幹的,這幫畜生,為師現在就去滅他滿門。”
狗子強撐著盤膝坐了起來說:“師傅,你不必擔心,對鬼修來說這不算什麼大的傷勢,你先回去吧,等徒兒有了實力,想自己報仇。”
森羅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說:“好,你在這裏安心修煉。”說完掏出炫藍冰戒遞給了狗子。“玄玉那丫頭沒有把戒指讓瓊華派的弟子帶回去,被我搶了回來,你收起來吧。現在你修為尚淺,有了這炫藍冰戒也能多些保命的資本。”
“是,多謝師傅。”狗子答應一聲,想伸手去接,但手卻動不了,因為胳膊上被齊牧捅了大大小小十多個洞。森羅見此,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在了狗子的手指上,幫狗子滴血認主後轉身離開了。
森羅走後,狗子開始默念亡靈咒語,瞬間,一些肉眼可見的黑氣從墓地中慢慢升起,向狗子的身體中彙聚。黑氣進入狗子的身體後,狗子先控製這些死氣剿滅齊牧的劍殘留在自己體內的靈氣,待靈氣被消滅幹淨之後,又控製著死氣修複身上的傷口。
幾個時辰後,狗子身上的傷口差不多都愈合了。修複了皮肉傷之後,狗子開始修複受損的經脈。
控製著死氣慢慢滲入經脈開始修複斷裂的部分,多餘的死氣則自主遊走,最後彙聚丹田,周而複始,漸漸地,狗子感覺自己的修為隱隱的又有了突破的跡象,陰煞之體配合專供陰煞之體修煉的亡靈咒語在這一刻看出了狗子得天獨厚的優勢。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漸漸的,狗子聽到了墳墓中無數亡靈的呼聲,聽到呼聲,狗子開始瘋狂的吸收他們的怨力,被吸收掉怨力的亡靈一個個出現解脫的神色,所有的執念,所有對死亡的不甘全都化為了狗子修煉的源泉......
又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狗子從入定中睜開了眼睛。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覺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修為也進展到了築基後期。現在的牛家村墓地看起來已經沒有了那種蒼涼陰森的感覺,因為墓地中的怨力差不多被狗子吸收掉了,而狗子現在給人的感覺則更加陰冷。
狗子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通過亡靈的心聲,找到了糜氏母親的墳。來到墳前,狗子認認真真的拜祭了一番,將糜氏已死的消息在老人的墳前說了一遍,隨後歎了口氣,離開了墓地。
“你這個混蛋,把老鼠拿開。”遠遠的,狗子還沒進門,就聽到糜氏家中傳來玄玉的怒罵聲。一些村民好奇的站在門口望著糜氏家的破茅草屋,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狗子正朝村子裏走來。
一個男人對身邊的妻子說:“我看還是報官吧,糜氏家到底怎麼回事啊,老人剛死,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現在還在屋裏拿老鼠欺負女人。也沒聽糜氏提起他們家有什麼親戚啊。”
“算了老公,不要多管閑事了,再說,這裏離樂安城幾十裏,天都黑了,還報什麼官啊。”
聽到兩人的對話,狗子快走了兩步,很快來到糜氏家門前,推開門看到屋內的景象,狗子無奈的搖頭苦笑了兩下。隻見玄玉正被綁住四肢吊在房梁上隨著繩子晃來晃去,而玄玉的對麵,一隻老鼠被綁住尾巴同樣吊著晃動,時不時與玄玉擦肩而過,老鼠便會害怕的拿爪子在玄玉身上抓兩下,而玄玉則時不時的傳來大叫聲。森羅不知從哪裏找來的茶具,正有滋有味的品著茶,而秦霜則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站在森羅身邊。桌子上還擺著一碗白飯。
“徒兒,你回來了。”見狗子推門,森羅驚喜的說道。
“師傅,你這是幹嘛。”狗子走進屋好奇的問。
“唉,徒兒,這丫頭太不聽話了,修為被封無法吸收天地靈氣是會餓的,她從昨晚到現在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我好心從村民那討來一碗白飯讓她吃,她竟然不領情,還對我破口大罵,你說,該不該教訓教訓她。我老人家幾百歲的人了,看這小丫頭不過兩百歲的年紀,懂不懂尊老愛幼啊。”森羅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被吊起來的那個。
聽了森羅的話,狗子走到玄玉身下,把玄玉放了下來,給玄玉解開了繩子。玄玉揉了揉已經被勒的淤青的手腕,眼中含著淚花,委屈的看著狗子。突然一把撲到狗子懷裏放聲大哭。玄玉雖然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但畢竟還是個女人,此刻修為被封,早已被老鼠嚇得魂飛魄散,如今獲救,女人柔弱的一麵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