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蔡冰兒再沒有了往日的美豔,她長發披麵,形容淒厲,頭頂上還有團團黑氣圍繞著。她的手緊緊捏著那個寶盒,發出陣陣刺耳的尖笑:“哈哈哈,我終於拿到了,我終於拿到了。。。建。。。我能救你了。。。。。。”
說著,蔡冰兒哽咽著緩緩打開了盒子,一股七彩的光芒瞬間從盒子中閃耀出來,將周圍的空氣都映襯的華麗無比。隨後,白色的煙霧從盒子裏彌漫開來。。。。。。
蔡冰兒的眼睛突然瞪圓了,她愣了一下,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隻見她的手上突然放出了一道紅光,這紅光將寶盒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球。蔡冰兒臉色發青,表情痛苦的一個轉身,將這個紅色圓球狠狠的扔到了黃石湖中。
紅色圓球到了黃石湖麵上,突然猛烈的爆炸開來,一大團白色的煙氣盤旋了一陣後,融入了湖水裏。本來平靜的湖水在煙氣溶解後突然劇烈的翻騰起來,咕嚕嚕的冒了一陣氣泡後,竟然有很大一片湖水變成了黑色。
岸邊的人都停下了手裏的打鬥,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意想不到的變化。
蔡冰兒的神色更加淒厲,她扔出寶盒後人已經半跪在了草地上,手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在蔡冰兒一旁的趙守音沒有乘機下殺手,他也有點**,神色凝重的盯著湖麵喃喃道:“七彩追魂煙!這是厲家的七彩追魂煙!幸虧她是鬼身,如果是人聞到的話,現在已經是一副白骨了。”
蔡冰兒仇恨的利芒盯向趙振,趙振微笑著拍拍手說:“我可是剛拿到就給你了,我這個趙家子弟再不濟也不見得要用毒來害你。”
蔡冰兒低下頭想了想,剛才自己一直盯著這個寶盒,從章小儀拿著到飛上空中再到被趙振接住然後是扔給自己,確實都沒有機會更換寶盒。蔡冰兒皺起了眉頭,沉著聲音問:“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振摸了一下他的小平頭,眼裏閃爍著智慧的神采:“很多事情,我也是到現在才敢確信的。”趙振輕鬆的坐到了草地上,平視著蔡冰兒,“其實我們都隻是別人布的局中的棋子而已。”
蔡冰兒連續的喘息了幾聲,也學著趙振的樣子坐了下來:“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誰布的局,我為什麼會是棋子!”
趙振歎了口氣,略有點同情的看看麵容急切的蔡冰兒,緩緩說道:“入局者迷,你關心太切,也難怪會看不清這個陰謀。”趙振掃視著四周,每個人都疑惑的緊盯著他,趙振說,“那就讓我來揭開事情的真相吧。”
趙振朝旁邊章小儀的屍體看了一眼,突的笑了下,又很快收斂起了神色,開始說起來:“我曾經聽章小儀說,關於天泣丹的記載在鬼宗各個家族中都是不全麵的,譬如蔡小姐的曹家隻知道地點,而章小儀她們明宗卻隻知道時間,所以你們才需要聯手行動,對麼?”
蔡冰兒冷哼一聲:“差不多是這樣。”
趙振點點頭:“後來,當章小儀把出丹的時間告訴蔡小姐後,你們兩家就翻臉了,顯然曹家想獨吞這天泣丹,所以就把明宗給一腳踢開了。”
蔡冰兒麵色鐵青但不置可否。
趙振笑了笑,又繼續說:“章小儀自然不肯吃這個癟,所以她就拉人獨立了出來,也想自己搶奪天泣丹,可惜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地點是在哪裏。不過很快,她就從我嘴裏聽到了曾薇薇的遺言,再加上這裏的工地的構造,她很快就知道了出丹的地點。”
蔡冰兒咬著牙,憤憤的說:“那又怎麼樣,她拿了後還不是要死!”
趙振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事情就奇妙在這裏,既然地點沒有錯,為什麼取出的丹會是假的呢?”
在一邊的蕭劍猛的領悟了,他眼睛一亮說道:“時間上有問題!”
趙振眼光閃爍著點了下頭:“不錯,問題就是在時間上。章小儀告訴我們出丹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這並沒有錯。但問題的症結在於,她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時間用的是哪個時區。我們在M國,理所當然的認為是M國時間的20點。但事實上,真正記載中的時間應該是我們國家時間的20點,和M國的時間剛好差了17個小時。
趙振頓了一下,搖著頭惋惜的說:“17個小時呀,17個小時前我們在幹什麼呢?那正好是淩晨三點,我們和蔡小姐他們在勝利女神像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我們又為什麼會去那裏呢?因為我們收到了一張不知道來曆的紙條,說是天泣丹有變,所以我們就急衝衝的趕去了。而蔡小姐呢?恐怕你們的紙條上是寫著有人要告訴你另一顆天泣丹的下落吧,所以你那時才會問我知不知道另一顆天泣丹在哪裏的。我一直到打完這架,才咀嚼出這些話的意思。可惜,就在我們相互拚命的時候,真正的天泣丹已經出爐,而且被章小儀她們一夥人拿走了。”
蔡冰兒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戰栗起來,她悔恨的緊緊捏住了拳頭,低下頭痛苦的沉默著。
這時,思考了半天的趙守音冒出一句話來:“那這裏麵怎麼會有一個假的寶盒呢?”
趙振說:“這就是另外一個關鍵了。其實章小儀不僅背叛了蔡小姐,更是背叛了明宗,她是為了一個背後主使她的人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她雖然拿了天泣丹,但指使她的人還覺得不夠,就這麼偷了丹後,別人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明宗的人了解全部時間的記載,他們隻要一查就能發現是章小儀偷走了天泣丹,於是那個人就設下了一個精巧的局,把我們都給圈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