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聽了諸葛輕書的話,赤猶明顯激動起來,原本還在畏懼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殺機。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那背後的圖騰是什麼樣子。”諸葛輕書帶著淡淡的自信笑容,回頭對蕪綠低聲說了幾句。
蕪綠轉身走到書桌邊的青花瓷器裏將一副卷好並用綢帶係上的畫拿出來遞給諸葛輕書。
諸葛輕書將畫慢慢展開,嘴角掛著一抹掌控一切的笑容。
隨著畫卷慢慢展開,赤猶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他不由自主地從座位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從諸葛輕書的手裏將畫卷拿了過去,手都些微微顫抖。
“前些年遇到一個畫師,因為好奇我背後的圖騰到底長什麼樣子,於是就讓她照著畫了一幅。”
赤猶再一次震驚,話都有些說不出:“你······你是說這是照著你背後的圖騰畫的?”
諸葛輕書點頭:“不然我為什麼會有這幅畫。”
“你有何為證?”赤猶望向諸葛輕書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懷疑。
“巫王這話是什麼意思?”諸葛輕書露出一絲不悅:“難不成還讓我把衣服脫了讓你檢查不成?我若不是,你侵犯了我,你走不出這扇門。我若是,侵犯巫後這一條罪你擔當得起嗎?”
赤猶一愣,這才明白以他現在的處境,無論是與不是,他都已沒有資格懷疑,他隻能承認赤炎國失蹤了的巫後便是諸葛輕書無疑。
赤猶後退一步,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向諸葛輕書行了一個大禮:“臣赤猶拜見巫後。”
目的達到,諸葛輕書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赤猶大人客氣了。小時候聽我母後提起過赤猶大人,按輩分來算,我還要叫您一聲二叔。”
赤猶眼底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掩飾過去,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諸葛輕書存有疑慮,此刻諸葛輕書一聲二叔卻將他心頭的疑慮都抹去了。若不是真的巫後,豈會知道自己這麼多。
子時三刻,原本沉靜在一片寧靜中的皇宮突然被一陣驚天的吼叫聲充斥,從東門和西門同時湧進大批佩帶兵器身著鎧甲的士兵,殺氣十足。
這群突然攻進宮的士兵見人就殺,遇上的宮女太監無一幸免,頃刻間,皇宮裏屍橫遍野。
大聖皇宮,聖光帝寢宮太恩殿。
今日午時,太醫突然說聖光帝病危,將夜天戰、太子明德和七皇子明睿都召進了宮。就在兩路大軍攻入皇宮的時候,三人正在太恩殿外等待聖光帝的宣召。
聖光帝身邊的太監郭忠全從太恩殿正殿出來:“皇上醒了,想見三位。”
待夜天戰、明德和明睿走進聖光帝寢殿後,郭忠全道:“皇上說瘟疫會傳染,就別走得太近了。”
雖隔得遠,聖光帝的床邊又掛著一層薄紗,但在郭忠全掀開紗布時,還是可以看清聖光帝的摸樣,他麵色蠟黃,形容枯槁,眼帶重重,看上去便是被病魔折磨不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