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小姐,您不要生氣……這不是父親的錯,都是……都是那幫混蛋……他們搶了錢,還說這不是我們掙到的錢,所以不算數……”那個叫比特的男孩子哭訴道。
“什麼?!這算什麼話?!”君竹怒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父親就要去搶錢,結果被他們一頓毒打,尉遲小姐,您幫我父親看看吧,他現在都站不起來了……”比特哭著說:“他們還說讓我把我賣了還債……還要把我賣掉【春花樓】去……”
【春花樓】是【亂角巷】這個貧民窟的一家妓院,條件很差,很多男孩子被賣進去之後沒幾天就給折磨死了……
“這些混賬!”以君竹的心性,已經很少為這種事情生氣了。畢竟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但是……君竹看到這個叫比特的孩子,就想幫幫他……一來,這個孩子和費盧茲十分的想象,真讓君竹有一種恕罪的感覺。而來,君竹也曾經在青樓裏麵做過丫頭(詳見《婢女丞相》),她親眼看過那些伺候人的姑娘被折騰的之後的淒慘模樣,而她也有些憎恨青樓的人……雖然現在這種憎恨的感情淡了,但是對於那些泯滅了良知,隻知道以倒賣人口來賺錢擴展財富的人,應該處於極為嚴重的懲罰才可以!
“比特,你先起來吧。將你父親扶到床上,我讓人給看看。”君竹離開了客房,找到道遠。將比特的事情給道遠講一講,道遠也氣憤填膺,想要好好教訓那個混蛋一頓。君竹接手了道遠的工作,道遠則去客房給比特父子治療。
君竹正在廚房煮麵的功夫,就聽到前堂裏麵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趕大集。她立刻趕了出來,一問才知道,原來剛剛有從【眾神之城】回來的人說,【眾神之城】出事了!聽說有一支隊伍在哪裏打起來了!就連總督大人都出麵了!
君竹一聽有些奇怪。【眾神之城】不是牙買提北城的角鬥士聚集地嗎?誰會攻打那個地方?!而且,還繞過了牙買提北城的軍事防護,直接衝進了【眾神之城】?!
現在正是世道混亂的時候,無卡子這個時候還親自跑去【眾神之城】這不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嗎?這個老太太啊,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張點記性啊!
“諸位,諸位,今天小店臨時有點急事,眾人吃的麵就收錢了,大家就此請回,本店要休業了……”眾人一開始還有不原因,後拉聽說都不要錢了,瘋狂的將自己碗裏的麵吃幹淨之後,抹抹嘴,還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語,一個一個離去了。
君竹來到客房,找到道遠。
“比特他們怎麼樣了?”君竹問。
“我已經將他們安頓好了,現在都睡下了。這個時候,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道遠問。
“聽說【眾神之城】那邊出事了,我已經休業了,我們過去看看吧。”君竹道。
“【眾神之城】?就是你說過的,費盧茲已經進去的地方……”聽到道遠提及這事,君竹突然一愣。猛然道:“道遠哥哥啊,你真是我的大副將!”君竹拉著毒藥的胳膊,喜滋滋的道:“我以前還記得亞細亞老師的留在【眾神之城】的管事人說過,當時費盧茲走的時候,帶走了一些有本事的奴隸,而其他還留下了話說,以後他還會回來,徹底解放【眾神之城】的奴隸的……”
“你是說……今天晚上【眾神之城】出事,或許是費盧茲來了?”道遠道。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看看!”君竹堅定的說。
“你說得對。我們一起去!”道遠十分支持君竹!
——
換了衣服之後,君竹和道遠雙雙趕往【眾神之城】。【眾神之城】的位置,就坐落在牙買提北城最為顯眼的最中央。現在【眾神之城】的四周已經圍滿了牙買提北城的駐守衛隊。其他的百姓,一概被隔離在距離此地十裏之外的地方!本來這個地方是禁止普通百姓接近的。但是衛隊們現在的壓力都在【眾神之城】這邊,所以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分神分散百姓了!而呆在不遠處,不願意離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不拍死的亡命之徒。拍死的人,早就跑的遠遠的了,誰還敢留在這種地方啊!
君竹和道遠趕到的時候,【眾神之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火光!原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一把火將【眾神之城】給燒了!還沒到【眾神之城】就能遠遠的看到一片火光,還有火光中的打鬥對戰之聲!
君竹和道遠站在一邊的房頂上,看著【眾神之城】那邊的情況。
“道遠哥哥,我們還是越過這邊,直接到【眾神之城】裏麵看看吧。”君竹說道。
“不行,那裏麵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道遠道:“還是我自己先進去看看,你在外麵等我!”
“那可不行。”君竹道:“要是道遠哥哥進去,我也進去。不然的話,我們誰都別進去!”
“那好,我們誰都不要進去,你這個小丫頭,還想跟道遠哥哥爭啊!”道遠刮一下君竹的小鼻子說道。
“那是當然了,我總不能讓道遠哥哥自己衝進去,我卻留在外麵看著啊。不如這樣,我們下去找無卡子大人,或許她知道裏麵的人是誰呢!”君竹曾經跟道遠詳細的說過自己在牙買提北城發生的一些事情,這裏麵,當然也包括了底比斯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底比斯見識到了道遠和君竹的感情,還是因為法爾斯的事情,直到現在,底比斯就再也沒有提過一次自己喜歡君竹的事。每天卻還是像往常一樣繼續的和大家說笑玩鬧,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又好像什麼地方改變了呢!
無卡子大人,道遠也知道,去問她的話,可能要快一點。但是,那樣的話,君竹豈不是要曝lou身份了?君竹好像知道道遠在想什麼一樣,她說:“我們距離離開的時候已經沒多久了。就算是我們現在不說,估計過幾天,外婆他們的人馬也會找到我們,將我們抓回去的。所以,曝lou不曝lou的問題,已經不重要的了。”
“你說得對,君竹,我們下去吧。”
正在忙著和身邊的侍衛隊長安排事情的無卡子,猛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誰打了一下!回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不許動!”無可子身邊的侍衛隊長,一看到自己的總督大人身邊竟然神不住鬼不覺的被人給占據了,當時她的心裏就哇涼哇涼的。蒼天啊,大地啊,她剛剛升職到侍衛隊長沒多久,不會就這麼送命了吧!
“住手!”無卡子突然開口幫著【劫持自己的匪徒】(侍衛隊長眼中的君竹竟然成了匪徒?!要是被他知道了君竹的身份,那他會不會引咎自盡啊?!)“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你下去安排吧。”
跟隊長說完,無卡子立刻先給行了正式的禮節,“微臣無卡子參加太子殿下……”
“好了好了,無卡子大人,您現在怎麼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君竹道:“難道外婆的皇令已經到了牙買提北城了嗎?!”
“這個……太子殿下,以前都怪微臣有眼無珠,錯認了殿下身份,還做出那麼多的……”無卡子一邊擦著額頭上冷汗,一邊給君竹頻頻請罪。
君竹道:“無可子大人,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的時候啊!”君竹偽怒道。
“微臣不敢,微臣該死……”
“無卡子大人,要是真的要是以前的事,也是我自己的錯誤,我並沒有表明身份啊。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是來問今天的事情的。”君竹心中暗暗腹道,就是當初我說出自己的身份,估計你們也沒有人相信吧!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是,太子殿下……”
“叫我君竹就行了,不要太子太子的叫,我又不是男人!”君竹喝道。
“呃,是,殿下,您是為了【眾神之城】的事情嗎?”無卡子問道。今時不同往日,無卡子可不敢對君竹有一絲一毫的怠慢。現在,她隻要一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麼對待君竹的,她的心裏就涼颼颼的……
“我想知道來攻打【眾神之城】的人的身份。”君竹也沒有客氣,反正知道知道身份了,如果不這麼做,還顯得矯情了。
“是,回殿下。這次前來【眾神之城】搗亂的家夥已經查清身份了,聽說他以前是【眾神之城】的奴隸,後來帶著一對人逃跑了,現在回來估計是想要將【眾神之城】推翻,您看,是不是將他們一舉鏟除?!”
“混蛋!起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他叫什麼名字啊?”君竹突然大吼一聲,嚇得無卡子哆嗦了一下,還在思考自己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我問你,起事的首領是不是叫費盧茲?”君竹問道。
“啊!”無卡子驚歎一聲!“殿下,您怎麼會知道?!”
君竹一聽真的是費盧茲,心中頓時高興起來!但是,對於無卡子,她去怒道:“無卡子大人啊,你怎麼就不去查一查費盧茲的身份就動起手來!我可告訴你,當初我流落到牙買提北城的時候,身邊跟著的人就是費盧茲!”
“啊——”無卡子一聽,當即就撲通一聲,暈過去了!
當然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誇張,無卡子的確是想就這麼暈過去就好了,可惜……她卻沒有成功!君竹擺擺手,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裝得太過!搞得無卡子一陣汗顏!原來自己的這點小伎倆,早已被君竹看在眼裏。看來,自己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多事了。
“無卡子大人,我現在不方麵出麵,你幫我找個人去給費盧茲傳句話,就說我要見他。提我的名字就可以,他知道的!”君竹道。
“啊,是,殿下。”無卡子哪有不肯遵命的道理。當即就把那個侍衛隊長給叫了過來,幾句話交代下來,那侍衛隊長連連點頭。期間,還不是的偷偷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君竹。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侍衛隊長就一臉焦急之色的回來了,據他說,那起事的頭領,要見那個什麼尉遲君竹!
啪的一聲,無卡子扇了那隊。長一個大大的耳光。還一腳將那隊長踢到在君竹的麵前,不住的道歉請罪。
“殿下,都是這個傻蛋多嘴,您且息怒……”
“無卡子大人,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這一次是偷偷跑出來的,你也知道,登基大典在即了,如果有人知道我還在外麵的話……”君竹稍稍一提點。無卡子立刻嚇得閉了嘴!是啊,要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即將繼位的太子殿下還在外麵閑逛的!那麼……無卡子真的不敢想下去,這可是滅頂之災啊!
“是,殿下,您看怎麼辦啊?”無卡子。小聲的貼在君竹身邊說道。
“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讓你的人退下吧。”君。竹說完,和道遠一起,施展輕功,一閃身人就不見了!無卡子呆呆的看著麵前一眨眼消失不見的人影!天哪!君竹她也太厲害了吧!無卡子可是不知道君竹還會武功的!畢竟君竹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顯lou過。所以,多少顯得有點過於震驚了!
君竹和道遠直接利用武功便利進入了燃著熊熊。大火的【眾神之城】,而那無卡子直到君竹和道遠進入【眾神之城】才發反應過來,要是君竹在裏麵出了事,她可以定逃拖不了關係,於是添亂的救援行動又展開了!不過,這就和君竹沒有太大關係了,她根本就沒想著無卡子這事。
進了【眾神之城】裏麵已經燃燒的不像樣子,惟獨。在大大的鬥獸場,很多士兵和奴隸正在對戰,並且還有很多的野獸不斷的在其中亂竄。看來,費盧茲的人,應該也把關押的野獸全部放出來了。這些野獸要是全部都衝到街道上去,絕對是個災難!
“道遠哥哥,你認識費盧茲的,一起分頭找!”君竹道。
“好,你要注意安全,竹兒。”
“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道遠哥哥。”
君竹和道遠分。開,在對戰場上到處搜尋者費盧茲的身影!
就在鬥獸場的角落邊上,失蹤已久的費盧茲正在和一隻野獸搏鬥!為什麼費盧茲沒有去和其他人一起參加戰鬥,反而來這裏對付野獸了?!
再看野獸的一隻巨大的腳掌下,正踩著一個人,從側臉來看,很像是雷恩!在野獸的背後,四色正在不斷的偷襲野獸,想要讓費盧茲順利的將雷恩從野獸的腳掌下救出來!
原來,雷恩在前些時候,不小心生病了,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再加上醫療條件很差,病情反反複複,卻是越來越嚴重的!直到今天,雷恩還堅持要參加對戰。結果一不小心就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正在費盧茲為了雷恩的事情和猛獸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道遠就發現了他。
“費盧茲?!”道遠一邊向這邊飛馳而來,一邊喊道。
“嗯?!”費盧茲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回頭一看,竟然發現是……殿下的男人?!那個正夫?!
“道遠先生?!”費盧茲竟然還記得道遠的名字。
“費盧茲,你讓我和竹兒好找。”道遠看到費盧茲安全無恙,十分的高興。看樣子,這下子可以向君竹交代了。
“竹兒?殿下她也來了?!”費盧茲道。
“是啊,竹兒為了找你,可是在牙買提北城留守很久了。你等著,我就把竹兒找來。”不等費盧茲拒絕,道遠立刻飛身去找君竹了。
在鬥獸場的另一邊,道遠找到君竹,把費盧茲這邊的情況和君竹一講,君竹二話沒說,就拉著道遠直奔費盧茲這邊而來。
“殿下!”費盧茲看到君竹出現,立刻衝上來準備行禮。沒想到幾年沒見,殿下仍然記掛著尋找他,這讓費盧茲十分感動。
“費盧茲,我很高興可以進到你,但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君竹道。
“殿下,雷恩受傷了我們要帶他走。還有四色,他也在。”費盧茲指著不遠處的巨獸說道。
君竹望過去,看到巨獸巨大腳掌下的雷恩,還有巨獸身邊正在不斷進攻的四色。
“是他們!你們一直在一起?!”君竹問道。
“是,殿下。雷恩他是哈姆丹家族的人,也是八大家族的人,我們要帶他走!”費盧茲道。
“他是不是你說過的那麼八大家族最厲害的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是。殿下,請您救救雷恩吧,他總歸是我的兄弟啊!”同為八大家族的人,同為謝赫女皇指定的八大後妃之一,費盧茲和雷恩同命相連,自然關係要親近一些。
“我知道了。”君竹道:“道遠哥哥,你來幫忙一下。我幫你引開那個巨獸的吸引力,你去藥死它!”
“沒問題,交給我吧。”道遠反手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子說道。
“費盧茲,你去叫四色閃開。我們走道遠哥哥。”君竹和道遠雖然配合不多,但是卻當然的有默契。君竹這邊腳下一點,無極劍順手從腰間抽出。道遠緊隨君竹身後,從袖口摸出一支小箭。將小箭小心翼翼的擦進小瓶子裏,片刻之後再拿出來,小箭已經變成漆黑之色。
道遠衝著君竹吆喝一聲,“竹兒,我準備好了,你要小心呢。”
“我知道了。”
道遠因為武功還未完全恢複,所以並不能像君竹那樣一口都不換,就可以在空中打鬥。君竹在半空之中吸引巨獸的注意力,道遠看準了道遠的嘴巴,一式旱地拔蔥,腳下有力,騰空而起。衝到距離巨獸嘴巴位置上下的地方,道遠將浸了毒的小箭投擲進巨獸的嘴巴裏。巨獸皮糙肉厚,從其他的地方將毒箭打入,侵透的速度太慢。隻有從柔軟的嘴巴打入毒箭,才能讓毒藥迅速的在巨獸體內擴散。果不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巨獸,眨眼間就變成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血水。
道遠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子,將一些白色粉末倒在血水之上,很快那血水便凝結成了一些碎渣。道遠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收進空瓶子裏,放好。
道遠說:“如果不把那些有毒的血水清理掉的話,這個地方以後就會成為劇毒之地,寸草不生不說,人到這裏還會莫名其妙的因為沾染上毒素而死去。我已經將有毒的血水凝練,這樣此地以後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費盧茲和四色簡直就不敢相信,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巨獸,眨眼間就被眼前這個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給變成了一灘血!而那血水竟然劇毒無比,就連土地就能被汙染!這個男人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真是可怕至極,令人防不勝防啊!
“你們不要害怕,道遠哥哥的醫術也很厲害的。我選的男人自然是最好的。”君竹可是很自豪的向別人介紹自己的道遠哥哥!
“好了,費盧茲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這個地方很不安全。”君竹道。
“是。可是……我的一些兄弟們……”費盧茲道。
“不用擔心,我會讓人處理好的。”君竹道:“道遠哥哥,你去找無卡子大人,讓她把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無論如何不能傷害任何費盧茲的兄弟。道遠哥哥,我們在麵店碰麵。我先帶他們回去。”
“放心吧,就交給我吧。”道遠立刻飛身立刻去找無卡子了。
“費盧茲,四色,你們帶上雷恩,我們先去我住的地方。”
“是。”
——
【安心麵店】。
君竹帶著費盧茲等人回到【安心麵店】所在位置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向前走了兩步,赫然發現自己家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強行打開,有半邊的門還被打壞了!
君竹一愣,隨即立刻衝進院子裏,發現各個房間的門都被打開了。君竹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去,直接衝向客房。客房裏,滿地狼藉,比特的父親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而比特卻身影全無……
“殿下,這是……”費盧茲讓四色先找看雷恩,他過來想要幫君竹的忙,沒想到進門就看到這種事情。
“幫我把這個人搬到床上去。另外,讓四色把雷恩帶到隔壁的房間。我一會兒給雷恩去看看傷勢。”君竹吩咐道。
“是。剩下的事情,屬下會處理好的。”費盧茲非常識相的離開,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等道遠回來的時候,費盧茲和四色已經將亂七八糟的家整理幹淨,他們還燒了熱水,煮了麵。
君竹給比特看完了傷,將他弄醒,問了一些問題之後,給他吃了一顆藥,讓他睡了。又去隔壁房間看雷恩。幫他檢查了傷勢,留下一些藥。外敷的讓四色給他敷一下,內服的拿去讓費盧茲煎熬。等事情都忙完了,君竹和道遠、費盧茲和四色叫到一起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開始詢問一些費盧茲離開之後的事情。
原來費盧茲被賣到【眾神之城】之後,就沒有在換過地方。一開始他是怕換了地方,就不能找到君竹等人。他一開始以為君竹也和他一起賣進【眾神之城】了。後來才發現原來不是這麼回事。他一開始就想要逃出去,但是卻失敗了。在【眾神之城】的日子,費盧茲和雷恩以及四色建立了非常鞏固的感情,他們三個也先後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但是君竹的身份,費盧茲並沒有告訴他們,因為那不是時候。後來三個人搭檔,在【眾神之城】就闖出了一點名聲,隨著三個人的威望越來越高,三個人就覺得離開【眾神之城】了。離開的時候,鬥爭的很辛苦,很多人都死了,雷恩也在那個時候落下了舊傷,一直都是好好壞壞的!後來三個人就專門去尋找一些奴隸團,到處打聽君竹的消息。費盧茲認為,如果找不到君竹,他根本沒有臉麵回到聖京去。
幸好,在經曆了萬難險阻之後,他們如願的找到了君竹。
君竹也將自己的一些事情跟費盧茲說一說,最後也說明了自己將在不久之後正式登基的事情。四色當即嚇得跪倒在地,還好君竹將他扶起來的。
然後君竹又說到重回牙買提北城就是為了再次尋找費盧茲,不然的話,她覺得一直對不起他。這令費盧茲聽後更加的感動。最後,君竹說到比特的事情。據比特的父親說,君竹和道遠離開之後沒多久,那個幫派的首領就到了,他們衝進門來,找到比特,就將他帶走了。他們說,欠的錢不用還了,用比特抵賬就行了。比特的父親被打得半死之後,他們搶走了比特。
費盧茲和四色他們同為波斯男人,更加能明白比特的處境和危險。所以君竹幾個人一商量,當即就決定去把比特找回來。
正文第八十六章祖孫相見VS登基大典(下)
第八十六章祖孫相見VS登基大典(下)
四色留下來照顧雷恩,君竹和道遠,再加上費盧茲一起按照比特父親留下的地址,去到那個【春花樓】。【春花樓】的位置很很好,因為那是【亂角巷】唯一的一家青樓楚館。
深夜的時候,正是【春花樓】生意最火爆的時候。這兒【春花樓】的背後,就是搶了比特的幫派老大。君竹和道遠穿著上好衣料的衣服,門口的小子十分有眼力價,一眼就看出冤大頭來了,二話沒話就把君竹給讓了進去,也沒在意居住身邊還跟著兩個男人。
【春花樓】的老板是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已經過了漂亮的年齡,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卻依然沒有遮蓋住歲月的皺折。
“這位夫人,您還帶著妻夫來啊,也不怕妻夫嫉妒……”老板迎上君竹,主動招呼。
“他們不敢。”君竹隨口道:“有沒有新鮮的雛……”
“有,有。我給您說啊夫人……”老板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把君竹拉近了一間裝飾的相對比較華麗的房間。老板叫上來幾個男子,君竹lou出一副看著都不滿意的模樣,老板識相,立刻就去叫來幾個人,這裏麵就有比特。隻不過,看比特的樣子,好像是被折磨的挺慘,鼻頭和眼睛還是紅紅的。
“就他了。”君竹指著比特道。
那老板一聽倒是急了,立刻。出來說道:“夫人,這是個還沒調教的雛……”
“就他了。”君竹道:“費盧茲給錢,這個人我要了。”
“夫人……”老板看著錢眼睛都笑的沒。有了,可是後來他發現這人不是要在這裏玩啊,是要把人買走,這一下老板不願意了。
“怎麼,我都給錢了,你也收了,現。在怎麼又反悔了!”君竹氣憤的說道。
那老板也急了,耍起橫來,讓君竹把人留下,不然的。話,就要拿出十二倍的價錢來。結果,就如君竹所願的鬧起來了。費盧茲一個人上去,就把那些看門的武師給打趴下了,老板哆哆嗦嗦的叫人去搬救命。君竹也不急,事先她也安排了個人去了趟總督府,估摸一下,相信不久之後就有好戲看了。
事情就像君竹所預料的那樣順利的進行著。老板。的後台幫派老大來了,上來二話沒說就和君竹的人打起來。打的正熱鬧的時候,無卡子就帶著兵來了。這些熱鬧了!一番好戲下來,【春花樓】被查封了,幫派老大被抓了,被賣的男孩們都回家去了,比特也和自己的父親團聚了。臨走的時候,君竹就把麵店和房子都留給了比特,還給他們指了條明路,讓他們去糧店工作。
君竹臨走的時候,比特的父親還一個勁兒的想。讓君竹把比特帶走呢!君竹笑一笑,也沒生氣。他能理解比特父親的感受。君竹在無卡子的送行下,剛來到牙買提北城的城門口,就看到了不遠處馬蹄聲聲,滾滾而來的一隊皇家侍衛。帶隊的人,還是洛迦。
加入到洛迦的。隊伍中,君竹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聖京而去。
——
謝赫女皇這些來一直都覺得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恍惚間,一眨眼,六十多年過去了,她也禁錮了巴西有二十來年了吧。或許是覺得自己活不久了,謝赫女皇有些傷感。再看看現在亂七八糟的波斯帝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這一生,似乎過得很失敗!到來了,寂寞了,身邊竟然一個親人都沒有!這一刻,謝赫女皇悲傷起來。
謝赫問巴西,“你想離開嗎?如果我讓你離開,你想走嗎?”
巴西看著謝赫的眼睛,良久之後才道:“你還記得拉布拉多嗎?”
“皇室的禦用手工大師?”謝赫道。
“你知道他曾經很喜歡你嗎?”巴西道。
“……”謝赫女皇並不知道。
“但是後來他卻走了,他知道你的秘密,卻沒有將它說出來,而你那時候卻沒有放棄追殺他!”巴西道:“知道你身邊為什麼沒有人嗎?你將所有的人都傷害了。還記得梅麗潔嗎?她的死時候說的那些話。這些孩子們,你關心過誰?”
“謝赫,我也老了,我不想一生都像你一樣,荒涼的向沙漠,沒有人氣。如果你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愛我,到你死了之後,就放我離開吧。”巴西道:“在你死去之前,我還是會陪著你的!我真不放心,你就這樣一個人……”
“巴西……”謝赫流著淚,想要擁抱巴西。
“你曾經想要的一個擁抱,我給你了。”巴西接收了謝赫的擁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謝赫擦了淚,道:“等君竹繼位之後,你就走吧。我毀了你最美好的青春,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你的,我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是我自己的咎由自取。我能擁有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自己卻還在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許是因為快要死了,我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要是以前,我大約隻會想到權勢……”
“你想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時候差不多了,你的孫女應該到了……”巴西說完就離開了。謝赫望著巴西消瘦的背影,搖搖頭,歎口氣。終於離開。
——
朝堂之上,君竹正式覲見了謝赫女皇。君竹看到端坐的金燦燦的皇位之上的謝赫女皇,暗道,這個蒼老的老奶奶,就是自己的外婆嗎?原本預想之中隻會看到威嚴氣勢的謝赫女皇,卻不曾會看到一個蒼老的機會讓人攙扶的寵著自己和善笑著的老太太!
簡單的會麵之後,正式的談話,確實在花園的小亭子當中的。謝赫女皇和君竹坐在一起,曬著太陽,喝著茶。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君竹還時不時的說一些自己和母親小時候的事情,逗得謝赫女皇哈哈大笑。
“外婆,我來為您把脈吧。”君竹看著謝赫女皇的蒼白的臉色,暗道,道遠哥哥說外婆似乎隻剩下半年左右的生命了。自己就算是醫術再厲害,也不能讓身邊的親人永遠活著,想到這裏,君竹悲從心來,竟然哭了……
“啊,竹兒啊,你怎麼哭了。你看看多漂亮的小臉蛋兒,這一下可不漂亮了……”謝赫女皇記著和巴西說過的話,想要對留在自己身邊的最後一個親人好一點。
“外婆……都是我不好,不能早一點來陪外婆……我真不想和外婆分開……”君竹撲在謝赫的懷中嗚嗚哭著。
“好孩子。外婆以前也曾經因為一些事情,讓身邊的孩子們都走了。現在,外婆也希望能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但是……”很多人都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孩子,你要堅強一點,三天之後,就是你的登基大典,外婆沒有什麼要求你的,隻是希望將來你能將一個孩子波斯帝國,讓他繼承我們家族的使命,繼續守護波斯帝國……”
“我知道了,外婆……”
接下來的三天裏,君竹每一天都要被不同的官員逼迫著,學習這個禮節,學習那個禮節……還要試穿禮服……背一些該說的台詞等等……
三天下來,君竹感覺自己像是度過了三年之久。轟轟烈烈的登基大典終於到了!周圍的幾個國家紛紛拍了官員來觀禮。君竹在做好最後的準備之後,也被安排一旁待命。謝赫女皇過來看看君竹,連聲讚歎。不愧是皇家的孩子,穿起帝王之服,更是顯得威嚴十足,氣勢十足。
“竹兒啊,記得那些官員叫你的,不要緊張,要是有什麼事啊,就看外婆,外婆給你頂著啊……”
“謝謝外婆。”君竹盡量的扯開一個笑容,怎麼看都比哭還難看。道遠安撫的握著君竹的手,不斷給她加油打氣。隨著氣勢隆重的音樂響起,君竹終於一步步的踏上了專屬於她的帝王之路……
——
半年之後,謝赫女皇辭世,舉國悲痛。完成了謝赫的後事之後,帝國官員們紛紛要求君竹立後納妃,盡快擴充後宮,為帝國誕下子嗣。
君竹被帝國的官員們要快煩死了。她走進自己住的宮殿,對迎上來的道遠說道:“每天被那些官員念叨,不勝其煩,道遠哥哥,不如我們就此離開吧……”
“你都幾歲了,還說這種不負責任的黃口小兒說的話……”道遠道:“不用擔心,我正在幫你安排。”
“不是吧!道遠哥哥!”君竹瞪著道遠道:“我可是說過了,我不要去任何人,我隻要你啊。我也不要娶你,我要嫁你!”
“竹兒,你可不能在皇宮之中說這種話。”道遠趕快捂住君竹的嘴道。“我們誰嫁誰都不一樣啊,反正都是在一起,怎麼樣都可以!”
“不行,我要是娶了你,以後怎麼麵對伯父伯母啊!”君竹不依的說道。
“沒關係,大不了我們回到龍日帝國,我再娶你一次不就行了!竹兒,你想太多了,我們隻要能在一起,還會在乎這些瑣事嗎?曆經了重重磨難,我們才能有今天啊。我們珍惜都來不及呢,還要為了這些瑣事而傷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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