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可!”慕白嗬斥了卡可一句,也跪倒了謝赫女皇的麵前,道:“女皇陛下,請您原諒卡可這一次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一次意外,事後卡可也曾經努力過挽回,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存心而為之,請女皇陛下一定要明鑒!”
謝赫女皇的臉色變了變,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經差不多快哭成淚人的卡可,再看看一邊為他努力說情的慕白。謝赫女皇一時半會兒似乎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道遠。她開口問道:“道遠,關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女皇陛下。”道遠先行禮,然後說道:“請恕道遠直言,女皇陛下。”
“好吧,你就說說看。”謝赫女皇道。
慕白和卡可也都看向道遠,特別是卡可,目光之中充滿了求救。道遠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繼續對謝赫女皇道:“女皇陛下,首先,我要說的是,卡可這一次真的做錯了。這是他的錯誤,無可避免的,您可以處罰他。”
聽到道遠這樣說,卡可的臉色的變得十分難看。他甚至已經開始以為,道遠已經放棄他了,已經不顯管他了!要不是身邊的慕白用力的將他抓住,他可能會直接爬起來,衝到道遠的麵前,質問他,為什麼不管兄弟情義吧?!可是,卡可又想到,他有什麼什麼資格去質問道遠呢?都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告訴道遠,所以,他才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吧。因為自己有錯在先,自己又怎麼能去質問道遠呢?有錯的明明是自己才對……
一想到這裏,卡可心中懊悔不已。他不懊悔為什麼將這件事情先告訴慕白,因為慕白本身也是為了他好。他懊悔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做?為什麼要說漏了嘴呢?!
心中隻是在心中暗歎一句,為什麼卡可你這個小家夥就是沉不住氣呢?我們現在是同在一根繩子上麵的螞蚱,我不幫你,還能害你嗎!真是不懂事啊!
道遠暗歎一聲,雖然是有些責怪卡可的不懂事,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護之心。但是,道遠又怎麼會在生死的關頭,去計較卡可的問題呢。這個時候,要做的,應該是先保下卡可,至於後續的事情,需要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女皇陛下,對於卡可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我有另外的事情,想要對女皇陛下陳述一下。”道遠道。
“哦?是什麼事情啊?”謝赫女皇還在奇怪,為什麼道遠會這麼輕易的就不在卡可的事情的糾纏了呢?他不為卡可求情了嗎?
“女皇陛下。”道遠道:“女皇陛下,您應該知道,您的身體現在的情況吧。沒有人會比女皇陛下,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即使我是醫生也是一樣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道遠。”謝赫女皇正色道。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道遠剛才不會卡可求情,原來他在這裏等著呢。這個道遠,果然不簡單啊!君竹這個小丫頭,沒有選錯人呢!
“女皇陛下,您的身體情況,您自己應該也發現了吧。就算是我和慕白,或者其他禦醫的醫術再高明,可是……醫生終究也不是神明啊!”道遠看著謝赫女皇的臉色並未多加改變,就繼續說道:“您的身體情況,就像是我和慕白先前告訴您的那樣,我們隻能盡最大的努力,幫您維持現狀。如果您想要徹底治療的,您就要放棄現在的工作,全身心的去放鬆接受全麵的治療才可以。可是,您也說過,您不會放棄自己的工作的。所以……我要的事情很簡單,您的身體的情況,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其他人所知道的。所以……就算是您想要極力隱藏,還是躲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在我的國家有一句話俗語說,治病如同治水,與其堵不如通。其實,您現在的情況也是這樣。您再三的極力隱瞞,還是會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候,這件事情傳言出去,可能會更加的不好。可是,如果您選擇通暢的方式的話,可能會為您減少一些阻力也說不定呢……”
當道遠確切的說完了自己隱含的目的之後,卡可和慕白都不由得lou出舒心的笑容,看來,道遠果真沒有放棄他們呢!果然不愧是做過官的人,說話的方式,勸解人的方式,果然不一樣。
慕白在這一刻也有些明白,為什麼道遠會這麼做了。就像自己原本那樣的為卡可求情辯解,說不定,到最後會惹怒了謝赫女皇,到時候,恐怕他們三個人都要被判處重罪才行。可是道遠怎麼做的呢?他先是順著謝赫女皇的意思說明卡可有罪。本來謝赫女皇女皇還以為道遠也會辯解,心情有些變得不好呢。沒想到道遠會向著她說,她原來想要定卡可重罪的心情也就在跟著轉變。後來,道遠又從其他的方麵嚴明了,早晚有一天,謝赫女皇的病情,還是會被其他人知道的。就是說,這一次其他人不知道的話,可能下一次其他人也會知道。既然如此,晚一點被人家抓出來說事的話,還不如自己早一點站出來澄清要來得好!
道遠這樣轉移重點的做法,果然成功得將卡可解救,同時也讓謝赫女皇能有一個說發可以放過卡可。最後,在道遠和謝赫女皇不著痕跡的討價還價之後,在道遠答應了謝赫女皇很多不平等的條約之後,卡可終於被謝赫女皇解除了罪犯和嫌疑的身份。但是,道遠,慕白還有卡可卻為此付出了一些不少的代價呢!
謝赫女皇其實在聽懂了道遠的說辭之後,就覺得這樣做會比較好一些。但是,道遠並不是謝赫女皇,他還是不能明白一個作為帝王的人的心理。所以,謝赫女皇就比道遠想的多多了。自從聽到道遠提出的想法之後,謝赫女皇的腦海中就立刻對此提議做出了合理的評估。
謝赫女皇覺得,道遠的這個提議非常好。這樣做的話,自己會從被動變為主動,遇上問題也比較好解決一些。同時,謝赫女皇可不想早一點放過道遠等人。既然道遠能提出這麼個好提議,那麼也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一想,如果自己發出病中的消息,那麼肯定的,帝國會出現一些動亂。
現在帝國的情況,謝赫女皇可是比誰都清楚地!自己老了,下麵還有一個稱心如意的人來繼承位置。那麼這些情況,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成了可乘之機。所以,自己要防患這些情況才行。因此,道遠這些人也就有了任務了。不用他們,又要用誰呢?!
謝赫女皇在第二天,就為道遠和慕白等人那排好了任務了。果然,當謝赫女皇病重的消息外傳之後,各地方紛紛傳來不利的消息。最為令謝赫女皇感到震驚的,並不是巴比倫城拉比的獨立。而是……她的親生女兒——梅麗潔的倒戈相向!這真的很讓謝赫女皇感到驚異,不解,還有心痛!
謝赫女皇反正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親身女兒要在自己差不多到了眾叛親離的時候,突然站出來的宣布獨立,反過頭來要討伐自己!
謝赫女皇為此很受打擊,病重也差一點因為這樣就變得更加嚴重起來。要不是因為道遠和慕白的努力救治,說不定這一次被梅麗潔刺激謝赫女皇就此氣炸了肺,死翹翹了呢。雖然在道遠和慕白的努力搶救之下,謝赫女皇的病情終於得到了有力的控製,但是……這一次的氣急攻心,還是為她久病未愈的身體,帶來了比較麻煩的創傷。
雖然拉比和梅麗潔先後宣布獨立造反,謝赫女皇又接到了來自北方海岸線有不明勢力出現的奏折。這讓本來就因為梅麗潔的事情病情加重的謝赫女皇,終於臥病在床了!
由於謝赫女皇開始臥病在。床,這樣就致使她不能在出現在朝廷上處理事務。朝廷的大小事務,就被謝赫女皇交給了朝廷中的兩位重臣代為處理。
道遠被謝赫女皇安排了新的任。務,不知道謝赫女皇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思考,她竟然將道遠派往了梅麗潔的領地,要他和梅麗潔商談一次。
而慕白被謝赫女皇派往了巴。比倫城,同慕白一起去的,還有他身在朝廷之中的姐姐還有其他兩位將軍,他們一共帶去了不少於五萬人的士兵。慕白臨行時,從謝赫女皇那裏得到了旨意,首先要對拉比的叛軍進行勸降,如果勸降不成的話,在采取強硬手段,將這一股叛軍要徹底的消除掉!
慕白拿到謝赫女皇的命令之後,當時的感覺並不。是很容易接受。他對於謝赫女皇對自己和道遠的不同安排感到費解。最特別的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謝赫女皇並沒有給道遠安排兵力。
慕白也看到道遠的命令了。上麵隻是指派給了他。一小隊的隨行侍衛,保護他的安全。至於其他的兵力,或者說消滅梅麗潔的兵力一支都沒有帶!
慕白不知道是在懷疑謝赫女皇對於道遠的安。排,還是在懷疑,謝赫女皇對於梅麗潔的心思!或許,到現在為止,謝赫女皇雖然對梅麗潔心有不滿,但是,卻好像並沒有就此消滅的她的勢力,將她治罪的打算!
也不是說慕白。想要讓謝赫女皇消滅梅麗潔了。他隻是對於這兩母女之間的事情感到非常的費解而已。
慕白在當天接到任務之後,就立刻出發了。因為這一次走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大部隊都已經決定要在明天出發了,他也不能例外,要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才可以!
所以,慕白就是道遠三兄弟裏麵走的最早的一個。慕白臨行的時候,告誡道遠要注意安全,同時要告訴卡可不要傻乎乎的,遇事要想著動一動腦筋才可以!
道遠笑道:“你說的我們都記下了。你是最早出發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才行。現在世道不太平,你就帶著這些我親手調配的藥粉路上應急用吧。我可是希望你沒有用到它們的機會,如果實在遇到什麼難題,要記住,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隻要你能保住性命,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去救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啊,現在真像個老頭子似的,就知道念念叨叨。囉囉嗦嗦的,你以後可要改改啊,不然啊,等君竹回來,她要是不要你了,有你受的!”慕白取笑道。
“對了,說起君竹來,你們誰知道她現在的下落?”卡可問道。
道遠道:“上次有探子回來回報說,有人曾經在沙漠邊緣打聽到君竹的消息。我本來想等身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就去找她的。可是,誰知道……”道遠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慕白勸慰道:“道遠啊,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君竹她啊,吉人自有天相。她既然能在在哪買危險的大海嘯中拖離危險,那麼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住她的嗎?你們就等著她回來找你們吧。”
“你們說的對。君竹她一定可以戰勝所有的困難,回到我們的身邊來的。所以,你們也要好好保重知道嗎?”道遠道。
“是,我們會保重的。”慕白和卡可同聲道。
“那好,我要走了。道遠,你要小心哦。你這次的任務可和我的不一樣。我的就算是勸降不下,還能強攻。但是,你不同呢。謝赫女皇陛下,並沒有給你那樣的權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嗎?!”慕白臨走時,再一次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
送走了慕白,卡可也迎來了他的任務。卡可的任務,比較起道遠和慕白的任務來說,就顯得很簡單多了。卡可要隨行一對官員,前往北方海岸線,監察那些突然出現的不明船隻,還有就是要找出不明船隻背後的勢力。
卡可的任務隻是監察,所以隻要不出現什麼大衝突的話,他應該就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對此安排,道遠也覺得非常的放心,對於謝赫女皇的種種安排,道遠也覺得比較欣慰。
卡可很快的也被道遠送走了。卡可離開的時候,道遠同樣說了很多話來叮囑他。聽的卡可幾乎要昏睡過去,越來越感歎,道遠大哥的功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卡可走了之後,道遠也告別了謝赫女皇,踏上了前往波斯聖教總壇——一個叫做波斯波利斯的地方。傳言,波斯波利斯還是波斯帝國的發源地,同樣也是聖教的發源地。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波斯帝國的首都要遷移,並且該改了名字。不過,這些已經不是道遠想要關心的問題了。
看過了地圖之後,道遠豁然發現,波斯波利斯竟然距離巴比倫城比較近。這讓道遠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期待。說不定這一次前往,波斯波利斯可以就近前往巴比倫城,可以碰到慕白也說不定呢。
不過,以上也隻不過是道遠的設想而已了。他能不能從波斯聖教的總壇走出來,還是沒有辦法預測的事情呢。況且,他或許也沒有機會順順利利的從波斯聖教的總壇走出來也說不定呢。所以,能不能去巴不倫,見一見慕白的想法,也隻是道遠的一點點想法而已。
帶著一小隊十二個人,道遠就踏上了前往波斯波利斯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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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道遠離開聖京之後不久,君竹的隊伍也在前往聖京的路上努力著。君竹將自己的隊伍分成了三部分,采用了化整為零的方法,將隊伍打散,裝扮成傭兵團等組織,三路隊伍,就這樣不同批次的往聖經進發。而君竹的隊伍,就跟在第二隊伍和第三隊伍的中間。第一支隊伍,就成了先頭部隊。有什麼消息,第一部隊也會在第一時間將其傳送到君竹的身邊。
君竹的隊伍人比較少,但是,都是重要的人。所以,君竹也選擇了一些功夫比較好的隊伍內的成員來作為保鏢,保護像底比斯這樣這幾個沒有自保能力的隨隊成員。
到今天為止,隊伍已經上路近十天了,從前方第一支隊伍返回的消息來看,第一支隊伍已經快要接近聖京的一半距離了。聽說那個地方距離法爾斯的故鄉巴比倫城比較近。當君竹將這個消息告訴法爾斯的時候,法爾斯突然表示,想去巴比倫城看一看。
但是,君竹卻很溫和的否決了法爾斯的提議,她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耽誤整個隊伍的行程。雖然是這樣,但是,君竹卻沒有想到,她到最後卻因為一次意外的戰爭,而不得不轉移陣地到巴比倫城。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轉移,才讓君竹見到久未見麵的慕白,並且打聽到了道遠的消息。而君竹也正是因為這一次能過前往巴比倫城,才得以知道了道遠所陷入的危險。才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到波斯波利斯,去拯救道遠的安危。
當然,君竹現在還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但是,命運就像是背後有一雙巨大的手掌在推動一樣,依然按照它所製定的方式,緩慢且又堅定的執行著!
君竹的隊伍,還在以急行軍的速度快速的向著聖京kao近。隊伍中所有的成員都舍棄了馬車,騎馬行進。但是,像底比斯這樣幾乎沒有怎麼騎過馬的人,就為此吃了不少苦。不過,還好,一路上,分別有其他的人不斷的輪換的帶著他們前行,也總算是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再加上還有君竹的醫術和特效藥的存在,因為騎馬而受傷的人,也在盡快的恢複適應著。
前麵的先頭部隊在又行進了兩天之後,突然向君竹傳來了意外的消息。
“君竹,前方戰報!”當底比斯將這份簽署著加急和戰爭標記的信件交到君竹手中的時候,君竹接過去的時候,覺得手心裏沉甸甸的。這一份小小的信封就像是壓在著無數人的餓生命和終生奮鬥一樣!君竹懷著沉重的心情打開了那份信。當她看完了信件的內容之後,臉色變得深沉而冷峻。她拿著信,背著雙手,站在一片小小的山崗上,遙望著天邊落日的方向。微風從她的身邊吹過,吹動了她的長發和衣擺,但是,卻沒有吹走她心中的沉悶和肩膀上沉重的壓力。
“君竹……”底比斯從君竹的身後慢慢走來,站在距離她身邊不遠的後邊,看著君竹的消瘦的身形下,帶著蕭條和憂傷的背影,底比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了解這個時候的君竹!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君竹有如此擔憂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過君竹有這樣躊躇不決的時候,君竹在底比斯的眼中永遠都是那麼自信的。永遠都是那麼充滿了精神和鬥誌,但是今天底比斯見到了君竹輕易不在外人麵前顯lou的一麵。底比斯直到現在,看到這樣的君竹才知道。原來,君竹也有憂傷,也有躊躇不決的時候。君竹並不是萬能的人,君竹,她,不是神!她,也是一個平凡的人。有著和他一樣的喜怒哀樂,隻是……他以前並沒有發覺而已。
君竹她的身上,一直以來,都。擔負著很多的責任。底比斯低頭看看自己,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君竹義務承擔過去的責任呢?!
君竹,原來我並不了解你。我看你。的時候,眼睛或許被蒙上了麵紗,我看到的隻是你的表麵,而從來不了解你的內心。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你!還是,自己不夠愛你!
底比斯捫心自問著。君竹慢慢。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看到身後不遠處的底比斯,愣了一下,她剛才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而忘記了觀察身邊是否有陌生人接近!還好,來的人是底比斯,如果是陌生人的話……君竹已經不敢想象。看來,自己以後也要小心一點,這種走神兒的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為妙!
“底比斯,你什麼時候來的?”君竹回頭問道!
“哦,君竹啊!”底比斯抬起頭來,悄悄的揉了揉紅紅的。眼眶,半低著頭道:“哦,我剛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聽侍衛們說,你好像到這邊來了,所以,我就……”
“哦,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看起來紅紅的?”君竹詫異。道:“你哭了嗎?”
“沒,沒有。”底比斯立刻掩飾道:“君竹,你,你一定是看。錯了。剛才,風很大,可能是沙子吹進眼睛裏去了……”
“哦,是沙子嗎?要。不要緊?我給你看看。”君竹說著就向底比斯走去,想要幫他吹一吹眼睛裏的沙子。
“不,已經沒事了,君竹,真的,已經沒有事了。”底比斯連忙道。
“哦,那就好。以後要注意哦。這樣的天氣,你就不要出來了。”君竹囑咐道。
底比斯黯然的低下了頭,小聲的答應著。果然,先愛上人的就是傻蛋。被愛上的那個,或許,永遠都無法理會先愛上的人的心情吧。
底比斯低著頭,有一句每一句和君主說這話,就這樣回到了臨時的帳篷裏。藍葉早已將帳篷收拾妥當,君竹坐下來,將拉布拉多、法爾斯一起找來。
“藍葉,你也坐下來。”君竹讓藍葉也留下來。這讓藍葉有些受寵若驚。
君竹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我希望可以聽到大家的意見。”君竹說完,看了看眾人,見他們都沒有反對的意見之後,繼續道:“我剛剛收到先遣部隊發來的消息,他們在路經距離巴比倫城不遠的一個小城的時候,得到了巴比倫城正在戰亂的消息。現在,巴比倫城的戰亂已經波及到了它周圍的所有小鎮。據消息稱,女皇陛下派出了一支隊伍前來消滅巴比倫城的反叛者。因此,現在戰況很激烈。”
“我們沿途所經過的路線,有沒有被波及到?”薑不愧是老的辣,拉布拉多果然想到的要比年輕人多一些,貼近現實一些。
君竹笑了笑,回答拉布拉多道:“信上說,戰亂的地方已經波及到我們要經過的小鎮。如果我們不想惹麻煩的話,就要換地方走才行。”
拉布拉多又道:“那麼,如果換路線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君竹點點頭,道:“現在,第一支隊伍已經到達了那個小鎮,如果我們從其他的路線走的話,可能就要放棄第一支隊伍了。這將是我們非常大的損失。”
拉布拉多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了。他已經隱約的猜到,君竹似乎並不像更換路線。雖然拉布拉多並不知道君竹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但是,就算是僅僅為了不損失一支隊伍這樣的理由,拉布拉多覺得已經夠了。現在是戰亂時期,有力量的人才能活下去。並不是說一個人有力量就算是有力量了。人多,團結才是最大的力量。一支隊伍,人數應該不少吧。拉布拉多認為,這樣的力量,不能舍棄。
“君竹,我覺得不能舍棄第一支隊伍。”拉布拉多說道:“現在的局勢非常的混亂,有力量才能有自保的能力。如果舍棄的第一支隊伍,可能會讓第二支隊伍,第三支隊伍感到心寒。我們也需要更多的力量才可以,這樣時候當然不能做出放棄和背叛這樣的事情了。”
“我同意拉布拉多先生的意見。”法爾斯道。
底比斯看看左右,也道:“君竹,你有什麼想法呢?我覺得,你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人,你的想法應該是最全麵的吧,你就說說,你的決定吧。”
君竹一笑道:“我的想法也不是全麵的,隻有大家集思廣益,這樣決定出來的想法才是最全麵的。我同意拉布拉多先生的提議。眾人以為如何?”
“沒有意見。”眾人異口同聲道!至此,決定應戰的決定,已經算是確認了!
“好,藍葉,去通知所有人明天一早啟程,隨時做好備戰狀態。同時,通知其他兩支隊伍,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另外讓他們加快行程,特別是第三隻隊伍,要他們務必在三天之內到達預定集合地點。”君竹立刻向下到了一連串的命令!
“是。”藍葉遵照君竹的命令,立刻付之於行動。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君竹一行人就開始拔營啟程了。一路上,將一些無用的繁重物品丟棄,同時沿途多收集購買一些糧食。大戰在即,糧草問題,即將成為戰爭的重要一部分。君竹還不想因為糧草問題,而未戰先敗!
連續趕了一天半的路,君竹等人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到達了巴比倫城不遠處的聚集小鎮。君竹也在此見到了第一支隊伍的先鋒官布斯西斯先生。
“布斯西斯先生,好久不見了。”君竹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了,和布斯西斯會麵。
“尉遲小姐,按照您的安排,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發動進攻。”布斯西斯道。
“很好,辛苦你了,布斯西斯先生。”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布斯西斯道。
“好的。布斯西斯先生,現在時間緊急,你來說一下巴比倫城附近的地形。”君竹說道。
“是。”布斯西斯拿出準備好的地圖,攤開在君竹的麵前,開始仔細的敘述這一次戰鬥的排兵布陣和地理位置的情況。
“這裏,就是巴比倫城……這個地方,比較kao近波斯灣的,就是波斯帝國的發源地波斯波利斯……我們這一次的計劃是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發動進攻……”
一番詳細的情形講述下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布斯西斯終於說完,和君竹又談起了這幾天的局勢問題。這個時候,藍葉進來通報說,第二隻隊伍到了。君竹又去見了第二隻隊伍的負責人。
當天晚上,布斯西斯準備了豐盛的食物來招待君竹。晚餐後,君竹將兩支隊伍的負責人召集到一起談話。談話結束的時候,君竹吩咐道:“布斯西斯,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這一次帝國一共派出了幾支隊伍前來巴比倫城?”
“尉遲小姐。”布斯西斯道:“這件事情先前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布斯西斯說道。
“哦,真的嗎?布斯西斯先生,這件事情你做的太好了。現在請給我講一下具體的情況。”君竹高興道。
“是。”布斯西斯道:“尉遲小姐,這一次帝國的女皇陛下已經派出了三支隊伍分別前往三個地方進行遊說和反擊。第一支隊伍的目標就是巴比倫城。聽說這一次,帝國的女皇陛下派出了八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來處理巴比倫城的事情。”
“慕容世家?!”君竹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想到了慕白。慕白,他會不會也在巴比倫城呢?如果慕白也在的啊,道遠哥哥在不在呢?不,不可能!慕白他不是拖離慕容世家了嗎?!他應該不會回到家族才對!所以,這次的隊伍中應該沒有他吧?君竹猜測道。
“是的。據調查說,這一次慕容世家的兩位將軍都來了。同行的還有幾位文管,似乎是來進行勸降事宜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相比那勸降事情已經失敗了,因此才會開戰。”布斯西斯說道。
“嗯。”君竹點點頭。
布斯西斯繼續說道:“不過,第二個目的地的情況,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掌握確切的消息。”
“哦,這是怎麼回事?”君竹問。
布斯西斯道:“第二個目的地,已經打聽出來了,正是距離巴比倫城不遠的波斯波利斯。波斯波利斯是波斯帝國的發源地,是波斯聖教的總壇,所以,波斯聖教的一些主要成員都會住在這裏。前不久的時候,現任的波斯聖教聖女梅麗潔突然宣布自立,現在她已經成為第二隻反對波斯帝國的勢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反抗者是帝國女皇陛下的女兒的關係,這一次,帝國的女皇陛下似乎派出了一隻十分隱秘的隊伍前往波斯波利斯。具體的是那些人去了波斯波利斯,我們的人呢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第一就是帝國的女皇陛下並沒有向波斯波利斯發兵。由此可見,帝國的女皇陛下似乎並不打算和波斯聖教開戰。”
“是啊。波斯聖教怎麼說也是波斯帝國的根源,如果聖教倒塌了,估計帝國也不遠了。”君竹笑道。布斯西斯看了君竹一眼,點點頭。帝國倒塌這樣的話,布斯西斯現在還不敢說,也隻有君竹現在能說一說吧。布斯西斯想到,其實憑借現在的勢力,尉遲小姐也完全可以起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這樣做。或許,正是這樣,才讓她的行為顯得很超然吧。
“第二點就是,波斯波利斯似乎也沒有發兵。他們好像也沒有要打仗的意思。再有就是,據調查這一次被派往波斯波利斯的一行人都是鮮少先人前lou麵的,所以我們打聽了不少的官員,也沒有打聽到任何的消息。”布斯西斯道。
“也即是說,是生麵孔了?”君竹道。
“是。”
“哦,這樣啊。”君竹詫異起來。帝國的女皇陛下一定不會派一些無聊的人波斯波利斯才對。看來,那些生麵孔之中,一定有能夠引起梅麗潔關注的人,不然的話……這樣做可就沒有意義了。
“另外呢?還有嗎?”君竹問。
“是。”布斯西斯道:“還有一支隊伍被派往了北方海岸。聽說在北方的海邊現在出現了很多不明勢力的船隻,所以這一次帝國的女皇陛下派出了一直規勸和調查的隊伍。所以這一支隊伍也沒有帶兵。但是,行動上麵比較昭著,所以,很快就被打聽到了消息。”
“哦,原來是這樣啊。”君竹道:“你辛苦了,布斯西斯先生。這一次,你可是盡心了。我會記得你的功勞的。”
“多謝尉遲小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哦,對了,布斯西斯先生,明天的時候,你再派人去調查一下,這一次慕容世家到底拍了那些人來。”君竹道:“同時,希望兩支隊伍的首領可以約束自己的屬下,一定要保持謹慎,不要輕舉妄動。”
“是,屬下遵命。”布斯西斯和另一隻隊伍的首領就這樣離開了。
不久之後,夜色漸漸深沉了。君竹都人差不多都休息了。午夜之後,君竹突然聽到藍葉來報,說是第三隻隊伍終於趕到了,君竹至此才感覺到心裏終於踏實了。命令藍葉和布斯西斯去接待第三支隊伍,將他們安頓拿下來就休息吧。至於第三支隊伍的首領,明天再見。
——
第二天,一大早,三位隊伍的首領。就在君竹的帳篷外候命了。在藍葉的伺候下,君竹收拾完畢,用過早飯,就將他們招了進來。
“三位首領請坐。”君竹因為不是。軍中編製,所以現在還不能稱呼他們將軍,所以就將他們暫時稱為首領。
“是,尉遲小姐。”因為君竹現在是私人勢力,也沒有任。何的編製,所以,三位首領,也隻能稱呼君竹為小姐。至於以後要用什麼稱呼,這都要看以後,君竹的決定了。
“辛苦了三位首領,這段時間,讓你們費心了。”君竹笑。道。
“多謝尉遲小姐誇獎,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三位。首領先後說道。
君竹笑一笑,將。這一話話題告一段落,開始說道:“三位首領,不知道三位首領對目前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這個……”
“三位首領無需擔憂,這是在自家地盤,相信諸位也不會將今天的談話內容泄lou出去吧。”君竹目光嚴厲的看了三個人一眼。
“是!我等現在均為尉遲小姐盡忠,當然不會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三位首領先後說道。
君竹道:“三位首領盡管各抒己見,我很希望可以聽到三位首領的意見。”
“那我等就冒犯了。”布斯西斯率先開口道:“現在的局勢相比諸位已經看到了。三方勢力迭起,帝國朝廷危矣。尉遲小姐既然坐擁數十萬精兵,又有我等全力輔佐,為什麼不揭竿而起呢?!”
麵對布斯西斯的質疑,君竹沉默了一下。這個時候,其他的兩位首領,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表示對布斯西斯的讚同,同時也說明了自己為什麼會讚同的理由。
第二支隊伍的首領的理由是,現在的百姓生活十分辛苦,賦稅太重,朝廷製度老化,造成了很多民眾的不滿等等。
第三支隊伍的首領提出的理由是,君竹是他們信任的首領,也是最看重平等和製度的首領,他希望君竹可以見了起新的社會製度,就損失做不到人人平等,但是至少也要提高一下男人的社會地位。如果能夠取消奴隸製度,那就更好了。
君竹認真的聽取了每一個人的意見,然後慢慢的歸納總結,這此期間,君竹並沒有說話。其他的三位首領也不沒有打攪,他們也是希望君竹可以慎重考慮之後,告訴他們一個比較令人感到滿意的答案。
君竹站起來,慢慢的踱步思索著。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其實,君竹自己並沒有想到成為帝王的想法,但是,好像背後的那隻看不見的命運之手,冥冥之中的就在推動著她往哪一條路上去。
君竹知道,自己並不是做帝王的材料。自己沒有一個帝王所能擁有的魄力和心胸。也沒有能夠成為一個地方所能擁有的智慧和才能。她也害怕,自己不能做一個稱職的領路人,會將那些跟隨她的人帶進失敗的道路上麵。
但是……即使如此,路已經在前麵了,她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踏上去!如果不能踏上去!那麼他們這支隊伍,要不要去聖京,其實,已經沒有任何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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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之後,君竹走到座位上坐下來,道:“兩位首領,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這樣吧,大家一起吃了便飯。午飯之後,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是。屬下遵命。”布斯西斯等人並不知道君竹要和他們說什麼事情。但是,現在君竹是他們這支隊伍的首領,能不能成事,都要看君竹的想法。其實。布斯西斯也知道,自己等人這麼做,其實也是在逼迫尉遲小姐了。
尉遲小姐當初積攢這些力量,可都是用自己打拚的錢財,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所有的奴隸都是被尉遲小姐一個人一個人的買回來的。尉遲小姐將這些奴隸買回來,派人訓練他們,照顧他們。給他們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住的。讓這些奴隸的心思都慢慢的湧向了尉遲小姐。這些奴隸跟久了尉遲小姐,當然也希望可以一直這麼跟著好主子啊。能夠好好地對待他們,平等的對待他們,這是任何一個人,還有奴隸,都迫切希望的!
尉遲小姐正式因為為他們打開了這樣的一扇門,才讓他們如此念念不忘,甚至於努力跟隨她的。奴隸們都希望這樣的好主子可以打下了一個屬於他們的江山來。這樣他們的好主子就會一直照顧他們,他們就再也不會被其他人欺負了。於是,尉遲小姐就這樣,可以說很不幸的,被逼上了這個位置!
用過了簡單的午餐之後,所有的對君竹而言比較重要的人,都被邀請到了君竹的帳篷裏。一行眾人坐下之後,君竹剛要開口說話,這個時候突然有士兵求見布斯西斯。
布斯西斯稱罪告退之後,不久就回到了帳篷之中,向君竹稟報道:“尉遲小姐,前方的探子回來回報說,已經探查清楚這一次帝國來人的身份。”
“哦,你說說。”君竹道。
“是。”布斯西斯道:“尉遲小姐,這一次查明帝國女皇陛下派來的巴比倫城的文管兩人,武官三人,主事人三人。主事人都是來自慕容世家。一位是當朝大將軍慕容紅蝶,一位是當朝少將軍慕容紅月。另一位主事人的身份有些奇怪……”布斯西斯有些詫異的說著。
“哦,第三位主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這麼奇怪?!”君竹道。其他的幾個人都好奇的看向布斯西斯。
“尉遲小姐,這第三位主事人身份之一,也是慕容世家的人。隻不過,他的另一個身份比較奇怪而已。”
“哦,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布斯西斯,你倒是快點說啊。”拉布拉多聽的挺感興趣,有些著急的問著。
布斯西斯道:“是。這第三位主事人的另一個身份就是當今帝國女皇陛下新頒布的帝國皇位繼承人的皇妃之一!”布斯西斯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一片驚詫之聲!特別是君竹的神情更加的激動!
幾乎是用激動的顫動的聲音,君竹問布斯西斯,“那個主事人叫什麼名字?!”
布斯西斯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激動的君竹之後,回答道:“是慕容慕白!”
君竹的心猛地震動了一下。一下子坐到座位上,心神恍惚。
“君竹,你怎麼了?!”觀察細微的底比斯,首先發現了君竹的特別,他不由得出聲詢問道。
拉布拉多正坐在底比斯的身邊,現在聽到底比斯關切的問君竹的神情,他還以為君竹身體不舒服,不由得也開口道:“君竹,你身體不舒服嗎?!生病了嗎?要不要緊啊?!”
布斯西斯一開口,就把眾人剛剛對慕容慕白的好奇心,轉移了過來。
“尉遲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尉遲小姐哪裏不舒服?!”
“尉遲小姐生病了嗎?”一時間,眾人紛紛發出詢問之聲。
君竹輕輕的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現在她偶爾也會想,為什麼這些人這麼聽她的話?為什麼她說什麼,這些人就去做什麼呢?!君竹到底也有些不太明白!就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到了某一種高位之上,於是就變成了他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有什麼事,大家不用擔心。”君竹沉聲,用穩定的語氣,安撫大家。聽到君竹的聲音如果正常,眾人很快就恢複了安靜。
君竹見大家恢複了安靜,繼而醞釀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大家。”君竹說到這裏沉吟了一下,看了看眾人至今任然平靜的臉色,她真的有些難得繼續下去。
但是,一看到大家望著她,聚精會神的目光,君竹真的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再次沉澱一下情緒,君竹終於開口了。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大家。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就想告訴大家的,但是……苦於一直都沒有好的機會。現在,總遇到了我可以說的事情了。說實話,我的心理,此刻的感覺真是喜憂參半。或許大家都在猜測,我會有什麼事情滿著大家。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大家利益的事情。我隻能說,這是件事情,其實本來和大家沒有太大的牽扯的,但是,因為現在的局勢,變得有些讓人難以預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