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多麼驕傲冷狂的人啊,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的狂放,但是,他卻在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懷孕了。那孩子,當然就是你了。對於你父親來說,你的突然到來,完全打破了他所有的信仰,你無法想象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為了你而改變的樣子……”布斯西斯每每回想起那個時候,都會發出這樣感同身受一般的感慨。
冷狂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完全的措手不及。倒是米夢丹對此感到高興萬分。她當然歡喜了,她喜歡的男人要為她生育一個孩子了,她當然是高興地幾乎跳起來。
冷狂一開始對這個孩子十分地不接納,他很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有一些排斥。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將這個孩子打掉。幸好,這個問題及時的被米夢丹所發現。米夢丹當時驚嚇的臉色都發青了。因為,她從沒有想過冷狂會不想要這麼孩子,她以為冷狂和他一樣地的想要生於一個兩個人的愛情結晶呢。結果,卻不是這樣地,冷狂很不願意生育這個孩子,這個認知,打破了米夢丹的所有的幻想。她原來還以為有了這個孩子之後,冷狂會真心實意的愛上
到,冷狂地心裏還是沒有她。
米夢丹一直以都知道,冷狂並不愛她。都是她一直以來追著冷狂,強迫冷狂接受了她。因為冷狂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因為冷狂僅僅接受了她,她就以為冷狂愛上了自己,結果卻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冷狂隻是因為她的糾纏,對他多了一份熟悉而已,他們之間擁有的並不是愛情。
他們的孩子,也隻是因為一場醉酒後的產物,說不上是愛情地結晶。所以,米夢丹有了這個認識之後,人就變得不再那麼積極了。
察覺到了米夢丹的轉變之後,布斯西斯及時發現了她地不同。這個時候,因為沒有了米夢丹的看管,冷狂又開始想要自殘打掉孩子,幸好被布斯西斯及時發現,將他救起。時候,布斯西斯找到了米夢丹,向她了解了事情地經過。
沒想到布斯西斯聽完了米夢丹的解釋之後,不但沒有趁機挽回米夢丹地心,反而臭罵了米夢丹一頓,說她不知道好歹,誤會了冷狂。
米夢丹不解,問布斯西斯,我哪裏有誤會他,他分明就是不愛我。
沒想到布斯西斯去告訴他,你自認為自己了解冷狂嗎?你知道冷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你認為其他人和冷狂上床之後,她還能或者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布斯西斯問了米夢丹一大通的問題,問完這些問題之後,布斯西斯就走了。而米夢丹就坐在那裏,一直想啊想啊,一直想了一天一夜,終於讓她想通了。想通了之後的她確信,如果是被人和冷狂上床,他一定會在事後直接殺了那個人的。而他卻沒有傷害自己,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自己繼續生活在一起。這難道不是轉變嗎?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啊。想一想冷狂這個大冰塊,竟然願意和她結婚,這不是比什麼都重要的證明嗎?!唉,自己真是愚蠢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米夢丹對自己的魯莽懊惱不已。想通了之後的她,就立刻去找冷狂道歉。這個時候,冷狂卻因為身體的原因變得非常虛弱,已經臥病在床休養了。
米夢丹在冷狂的病床前,掏心掏肺的說了一大桶的話,將自己的心意全部都展現了冷狂的麵前。冷狂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事後,冷狂也一直沒有說什麼,米夢丹一直以百分之百的信心全身心的去照顧冷狂,直到幾個月後,冷狂的肚子大起來的一天,冷狂的態度突然轉變了。
米夢丹問他,為什麼想通了。冷狂隻是說了一句話,那句話,直到米夢丹死去的時候,她都回想著。那句話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聽過的人都會記得。
冷狂說,我感覺到,他踢我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冷狂感覺到了生命的存在,他真是的察覺到了這個生命是活生生的。以前的時候,他隻是覺得將會多一個累贅,但是當孩子開始有反應的時候,他才真實的發現,這個孩子他是活的,他並不是簡單的一塊肉,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
對於生命,冷狂的認知幾乎是狂熱與冰冷同在的矛盾。他有些想要這個孩子了,卻有些害怕自己不能做一個稱職的父親,所以他是迷茫的,一直在患得患失之間。
“你小的時候,可鬧了,特別是在你父親肚子裏的時候,一天到晚的鬧騰,為了你,你的父親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他幾乎每天都吃不下飯,吃了就吐,可是為了你,他還是拚命將食物塞到肚子裏……你的父親是一個喜歡走動的人,或者他喜歡站著,因為我很少看到他坐著或是躺著,以內那樣他會不舒服,很難受。但是為了你,他幾乎在床上躺了十個月……你都能想象一個沒病沒災地在床上無聊地躺十個月嗎?而且,他還是那樣的喜歡走動,喜歡站著,都是為了他,他幾乎累癱了身子……”布斯西斯回憶著那時候的情形,很是難以自持。
冷狂最討厭的就是躺著,特別是躺在床上,更是讓他有一種不安全地感覺。可是說,冷狂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還害怕柔軟的沉淪。因為怕棉被太舒服,而降低警惕性,他也幾乎從來不蓋軟綿綿地棉被。他就是這樣一個冷狂的人。
躺在床上的冷狂感覺自己像個廢人,心中的不安全感更加地肆無忌憚的擴大,所以他幾乎整晚整晚的失眠,因為他害怕晚上會有事情發生,會有突然事件,他怕睡著了,自己不能從床上第一時間起來。因為,以前練武的時候,他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所以警惕的活著,就像是他地人生格言。
所以,那個時候,為了能讓冷狂安心入睡,米夢丹想盡了各種辦法,簡直就是差一點急白了頭發。
“哎呀,你的母親啊,為了能讓你父親好好休息,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呢。你這個臭小子卻偏偏每次到晚上都要出來作怪,害地你父親難得睡著了都要醒過來……”
經過了長年近一年的折磨之後,小孩終於平安誕生。底比斯誕生地時候,布斯西斯也在,他啊,還真是無處不在。隻要是有米夢丹或是冷狂的地方,都有布斯西斯地出現。
布斯西斯其實和冷狂算是堂兄弟啦,所以有他在,也算是有冷狂的親人在。隻不過,布斯西斯和冷狂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認不認兄弟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不過,後來,布斯西斯還是告訴了冷狂他們之間的堂兄弟關係,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小底比斯就長大了一歲多的時候,冷狂的師傅來信了,說是有關於寶藏地圖的消息出現了,命令冷狂立刻去尋找地圖。
冷狂的師傅的命令對冷狂來說是無論任何時候都必須要遵從的。冷狂雖然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冷清的人,但是他對他的師父卻是非常敬重的。對於他師父的養育之恩,他雖然嘴上不說,卻一直銘記在心,所以無論他師父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所以也可以說,冷狂的師傅就是冷狂的弱點啊。
為了完成師傅的命令,冷狂不得不放下年僅一歲的小底比斯,回到江湖的腥風血雨之中去。米夢丹因為不放心冷狂,所以也決定要一起跟去。因為,小底比斯就隻好托付給家中的姆爸照看。
布斯西斯是跟他們一起去的。不過,布斯西斯隻跟了這一次,因為,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已經有了自己的奴隸事業了,所以他不可能在一直跟在米夢丹和冷狂東奔西跑了。不過,如果有時間的話,布斯西斯還是會跟他
去的,布斯西斯一致認為,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希望有機會,他就會跟著去,也算是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看看能不能綁上忙吧。
那個時候,布斯西斯的奴隸販賣圖已經開展了一段時間了,隻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奧利瓦。布斯西斯的奴隸販賣團是在米夢丹的幫助下開辦起來的,雖然米夢丹和家族的關係不是特別好,但她總歸是牙買提家族的成員,所以在牙買提北城這塊地方,很多人還是很賣這個麵子的。
不過,那個時候布斯西斯的奴隸生意做的並不好,他本來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而且牙買提北城那個時候的奴隸事業也已經有飽和的趨勢了。大的蛋糕早就被分沒了,他一個外來人,帶著幾個人的小團體,自然是沒有太大的發展。不過,很快的,布斯西斯就認識就認識了奧利瓦,後來他們開拓了孟菲斯小鎮的買賣,漸漸的布斯西斯的生意就好起來來了。
第一次冷狂和米夢丹一起出去尋找地圖之後,無功而返。而後他們有分別幾次接到了冷狂師傅的信息,所以又先後出去了好幾次。這幾次裏麵,偶爾布斯西斯會跟著一起去,很多時候,布斯西斯去不了。於是,後來,每當米夢丹和冷狂要出去的時候,他們總會找一下布斯西斯,將小底比斯托付給布斯西斯。因此,當米夢丹和冷狂不在的時候,布斯西斯有空就底比斯。但是,那個時候,小底比斯很小,所以他根本沒有記住布斯西斯那個時候經常來看他。後來,等小底比斯有了一點點的記憶地時候,布斯西斯正忙著擴大自己地事業,所以很少再有機會底比斯。即使如此,布斯西斯還是會趕過去,但是每次到了那裏的時候,都會是深夜,所以,那個時候陷入沉睡中的小底比斯也知道布斯西斯已經來過了。而布斯西斯每次給他帶去的禮物,他都以為是父母親留下來地,所以沒有在意。直到五歲之後,布斯西斯再送他禮物的時候,他才開始重新計算。
藏寶圖這個東西,誰都想得到,為了它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於非命。冷狂簡直就像是為了尋找藏寶地圖而生的,所以,連續地幾年尋找之後,他已經漸漸的摸到了一些頭緒,隱約的他發現好像藏寶圖就要現實了。
布斯西斯是支持冷狂去尋找藏寶圖的。雖然冷狂沒有心思推翻現在地女人當政的朝廷體係,但是他還有兒子,他的兒子也是家族主宗的人,所以布斯西斯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想要培養小底比斯了。這也是為什麼布斯西斯對小底比斯比較盡心的原因之一。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也是不布斯西斯比較盡心照顧小底比斯地原因,比如,這是冷狂和米夢丹的兒子等等。和這種理由相比,成就一番事業地理由也存在,所以,沒有孩子的布斯西斯就把所有地希望都寄托在底比斯的身上了。
當冷狂將自己預感著藏寶地圖就要現實地消息告訴了布斯西斯之後,他也和米夢丹將自己或許會遇難的預感也告訴了布斯西斯,最後一次出發的時候,冷狂將底比斯徹底的托付給了布斯西斯。並告訴他,如果這一次,自己和米夢丹回不來了,就讓布斯西斯帶著小底比斯離開牙買提北城,離開他們的家。
冷狂似乎早就預測到了自己會有危險,也同時想要將危險帶離自己的孩子和朋友,因此告誡他們如果自己不回來了,就一定要離開牙買提北城,他是怕敵人會追查到他們的家,傷害他的孩子。
同時米夢丹也留下了自己的遺言。她告訴布斯西斯,如果她和冷狂有希望得到藏寶地圖的話,就會通過家族的秘密方式將地圖送到自己的母親那裏。並且她會留言給自己的母親等到小底比斯長大的時候,再將東西交給他。
米夢丹也說了,她的母親並不知道她在外麵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所以她將地圖送回去,隻會告訴自己的母親這是她留給自己的兒子底比斯的一點點遺產,憑借她母親的冷漠,相比她也不會說什麼去為了沙漠中的一點房產親自去派人調查,所以地圖放在那裏,她比較放心。同時,米夢丹也說,她是想過如果得到地圖可以送給布斯西斯管理,但是,那個時候,布斯西斯還沒有什麼能力,所以他們沒有完好的方法將地圖傳送過來。以他們的條件,無論怎麼樣傳送,都會被敵人發現的,所以隻有借助牙買提家族的情報機構才能完好的保存地圖,因為,那張地圖才會按照米夢丹的方法存留了下來。
而米夢丹的母親,也就是底比斯的外婆,對於自己女兒的事情也不是很關注,自然也不清楚她會去尋找傳說中藏寶地圖。得到女兒送來的地圖她也隻是以為這是一點沙漠裏的遺產,想必應該是小綠洲之類的東西,因為米夢丹的母親可是知道自己的女兒並不富有,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去旅行的時候發現了一塊沒有人的小綠洲,想要留給自己的兒子而已。對於一塊小綠洲,米夢丹的母親還看不在眼裏,所以也就就此放棄了。也正是因為她的放棄,才會讓底比斯得到地圖,也正是因為有布斯西斯的存在,底比斯才知道這張地圖的秘密,不然的話,底比斯可能在孟菲斯小鎮隨便找找,找不到地圖的位置,最後也就放棄了,這張地圖大約就廢了。所以說呢,就算是好東西,也要識貨的人才知道啊。好東西在不適合地人地手中,就像是廢物一樣。就像是這張地圖,沒有布斯西斯,它就是一張沒人知道秘密的廢地圖而已。
事情果然就如預測之中的那樣發生了。
布斯西斯那一段時間幾乎連生意都沒有做,事情都是由奧利瓦在負責的,他每天就在到處打聽消息,關注著冷狂和米夢丹地事情。
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那是在冷狂和米夢丹離去之後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之後發生地。得知道米夢丹和冷狂一起遇難去世的消息,布斯西斯的心情無是十分沉重的。他去參加了米夢丹和冷狂地葬禮,身份,就是用的冷狂的親人。參加完了葬禮,布斯西斯找到了米夢丹的母親,向她告知了米夢丹的遺命,和他要帶走小底比斯的事情。
米夢丹地母親是一個非常貴族化的女人,她和其他地貴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布斯西斯覺得可以有點不一樣,因為她是米夢丹的母親。
米夢丹地母親答應了不布布斯西斯的請求,並且用充滿了貴族氣質地冰冷的聲調說出了要
西斯在兩年後送回底比斯的要求。布斯西斯答應了。底比斯就被布斯西斯帶走了。
“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你的父親和母親葬禮的時候的時候,你還有印象嗎?”布斯西斯說。
底比斯搖搖頭,茫然道:“不記得了。”
布斯西斯說:“其實我是你的親叔叔,你的父親冷狂是我的堂兄弟,我們是親兄弟。在你的父母親的葬禮上,我是以你父親的親人出麵的,葬禮結束之後,我按照你父親遺留下的誓言帶你離開了牙買提北城。”
布斯西斯帶著小底比斯來回穿梭於奴隸交易市場之中。因為布斯西斯不放心將小底比斯交給別人帶。而布斯西斯每天都要出去忙碌,所以,他就隻好將小底比斯帶在身邊。可是說,正是因為小底比斯的存在,才讓布斯西斯過了兩年的正常人生活。不然的話,他就會天天沉迷於酒水的刺激之中,整天渾渾噩噩的,清醒不過來的。
那兩年也是小底比斯最為幸福的幸福的兩年。直到現在長大了,底比斯還是會偶爾想起像是的那兩年的事情。那是他最為興奮快樂的日子。每天都可以出去,到處奔跑玩耍。他想要什麼,都會有布斯西斯叔叔買給他。他會跟其他小朋友玩,如果有其他小朋友欺負他,布斯西斯就會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幫助他。那真是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的幸福生活啊。
“其實,你的父母親都很愛你,他們非常非常的愛你。但是,他們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他們也同樣想要保護你,所以才會將他放在家裏,就是不想讓你遇到危險。
他們為你安排了好多出路,就是以防萬一你有困難的時候,他們不能出現在你的身邊。他們還委托我,經常去看你。可是,你也知道,我也很忙,所以,我每次去看你的時候,你都在呼呼大睡……”布斯西斯細細的講著,偶爾還會沉浸在記憶裏,停頓一小會兒。
不管他停頓多久,底比斯都沒有說話,他就這樣低著頭,默默的聽著。
布斯西斯叔叔講的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也沒有聽說過。布斯西斯叔叔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父母親的事情,而他卻把小時候的記憶全部忘掉了。關於父母親的時候,她都是從外婆和其他人那裏聽來的。所以,他才會認為,每天隻知道出去遊玩旅行的父母親並不愛他,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使命必須達成。他們所做過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讓他知道……但是,聽到父母親還是愛他的這個消息,還是非常的……非常的高興……
“孩子,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父母存在。其實,每個父母的心理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是,出於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他們不能將自己的愛完全的表達出來。所有的孩子,也是愛著父母的,但是他們還小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因此總會錯過。這些都沒有關係,隻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你的父母都將與你同在,好好的活著,代替你死去的父母親,更好的活著,將他們的希望繼續的傳承下去,這就是你必須繼續活下去的使命……”
“……嗯……”底比斯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
“孩子,你也有自己的使命,或許你的使命對現在的你來說,比較有困難。但是,你不要害怕,你的父母將永遠與你同在,布斯西斯叔叔也會永遠的幫助你。孩子,努力的成長起來吧,用你的父母遺留給你的保障,用你的信心和智慧,用布斯西斯叔叔的幫助,去完成那個偉大的使命吧!”布斯西斯的話語慷慨激昂,極富有煽動力。但是,底比斯低著頭,還是沒有動。
布斯西斯說了太多了的話,有些口渴,他喝光了自己麵前杯子裏的水,揉一揉剛才摔痛了脊背和鼻骨,看了一眼仍舊低著頭的底比斯,站起來,搖搖頭道:“孩子,好好想想吧,想好了之後,再告訴布斯西斯叔叔你的決定。好了,跟你說了這麼多話,布斯西斯叔叔很累了,現在叔叔要去睡覺,你自己好好地在這裏想想吧。”
用力的拍拍底比斯的肩膀,像是給他加油打氣一樣。笑一笑,布斯西斯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爬上柔軟舒適的床,布斯西斯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的彩色裝飾物。
米夢丹,那個自己記憶中的美麗女子,似乎已經遠去了。現在回想起她來的時候,隻是想到她是冷狂的妻夫。腦海裏,曾經愛慕的那個身影漸漸淡去,另一個人的身影卻逐漸出現在了原來的那個愛慕者的位置上,布斯西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用力的看著,那個新的身影到底是誰……
冷狂,米夢丹,你們的孩子長大了。他長得很好,樣子很像冷狂也像米夢丹,他很聰明,也很敏銳,是一個好孩子。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屬於他自己的使命,你們,祝福他吧。
懷著這樣的信仰一般的心思,布斯西斯漸漸的沉浸到自己的夢想之中……
底比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現在他的腦子裏有些亂哄哄的。布斯西斯叔叔告訴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父親的事情,母親的事情,他們的使命,自己的使命……這麼多的事情,他需要時間將他們整理出來。
底比斯就這樣坐著,窗外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走到了正中的位置上。底比斯還是這樣的坐著,窗外的太陽已經開始慢慢西斜,太陽的熱度也沒有正中午的時候那樣熾熱了。
底比斯終於抬起頭來了。他的眼睛裏還有有一些迷茫的東西存在,現在,他很累,而且肚子也很餓,所以,他打算先去吃點東西,慢慢再來思考布斯西斯叔叔留下的問題。
於是,底比斯站了起來,他來到布斯西斯的臥房,看了一眼睡的昏天暗地的布斯西斯一眼,然後幫他改了改有一些滑落的被子,隨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君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房間的窗前的椅子上呆。窗外的太陽隨著時間的變化不斷的變化著路線和釋放的光芒強度。從弱到強,又從強到弱。不斷的變化的光線,碰觸到窗子的鏡麵和麵前的水杯的時候,總會意外的折射出七彩的光線。那是什麼?彩虹嗎?是希望的代名詞嗎?那偶爾閃現的七彩光芒深深的烙印在君竹的眼睛裏,心底裏。她向往著那七彩的光芒,想要再看一些那樣絢爛的色彩。但是,希望之後最多的確是失望。那樣的絢爛美麗的七彩光芒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出現的。那真是奇跡一般的光芒啊!
君竹就在那窗前的椅子上麵一直坐著,這樣的靜坐幾乎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就連期間的時候,奧利瓦前來她的放進看她,她都不清楚。
奧利瓦早在中午之後就清醒過來了,他本來是想吃點東西再出去的。於是,他就去找君繡,打算讓君竹做點東西給他吃。但是,當他來到君竹的房間,看到木頭人一樣的君竹的時候,卻張不開嘴說不出口了。
那樣靜坐在窗前的君竹是那樣的完美。太陽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聖潔的光輝。奧利瓦都看呆了。而同時,奧利瓦也看到了君繡那雙失去了神采的眼睛。那雙眼睛不再像以前所看到的那樣閃閃光,而是透著一股令人感到心寒的冷漠孤寂。真是奇怪,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很好的?
奧利瓦最終打消了叫醒君竹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也是怎麼了。反正,就是遇到了君繡之後,就覺得自己變得不可思議了。那個孩子,看起來是那樣地寂寞,她的身影雖然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但是,那消瘦的背影卻還是給人一種溫暖不到心裏去的寒冷。就想是熾熱的六月天裏突然飄起茫茫大雪一樣,讓人無措地寒冷。
奧利瓦經手過不少的奴隸,但是,君竹這樣地還是第一個。他,有些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了這個女孩子,罷了,就讓她這樣坐著吧,或許這正是她所希望的的。
奧利瓦走的時候,還很體貼為君竹關好了門。這個看起來腦滿肥腸的大胖子,原來也有好心地時候啊。
——
底比斯從布斯西斯的房間出來之後,就沿著上樓地路線下樓去了。來到二樓的樓梯口第一個正對的房間的時候,底比斯抬頭看了看那緊閉著房門,心中湧起一股要不要敲敲看的想法。少頃,他搖搖頭,有些嫌棄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終於還是下了二樓,來到了一樓。
一樓地廳要比底比斯想象中地大。一開始進門地時候。他沒有來得似乎看看。所以也就不是很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現在。當他開始尋找君繡地房間地時候。才知道他原來是多麼地笨。竟然都沒有問清楚君繡地房間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這兩東跑跑西跑跑。好不容易在中間地位置偏左地方向找到了一間看起來很像是君竹房間地房間。
“這裏。應該就是君繡說地位置吧?”底比斯站在房門前。躊躇著。喃喃自語著。要不要敲敲門看看。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了要敲門。錯了就錯了。不敲一下試試地話。可能永遠不知道。
咚咚咚……
底比斯終於抬起了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房間。等了一會兒。房間裏一點回音都沒有。
“咦?奇怪了。這難道不是君竹地房間嗎?”底比斯又四處看了看。確定這裏沒有其他地房門了。這一間應該就是君竹所說地位置啊。
咚咚咚……
底比斯又敲了幾下,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這一下,底比斯有些抓毛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底比斯焦急的在門口徘徊了很久,都沒有想過親自去用手推一推門。門並沒有關,隻要他去動手推一推,就可以見到他想見的君繡了。可是,有時候,人往往就會錯過這眼前的機會。機會就在眼前,但是他卻好像是睜眼瞎一樣的看不到的。這樣的無心錯過,事後往往可是很後悔的哦。
外麵的天色又暗了一些,天邊已經開始有紅色的雲彩出現了。太陽的光芒開始消弱,空氣中甚至開始滲透著一絲的寒冷。底比斯在門口徘徊了不知道多久了。焦急的他傻乎乎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突然,他的腳下邁錯了一步,自己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給絆倒了。
雖然自己絆倒自己這種事不是常常生,但是卻也是人們常常犯得一些小錯誤。底比斯就這樣無意中的犯了一個錯誤,不過,摔倒的他卻一點懊惱的情緒都沒有,因為正是因為他的不小心摔倒,才致使身體不平衡的他無意中撞開了沒有打開的門,就這樣,撲通一聲落地聲之後,門開了,摔倒在地上極不雅觀的底比斯,就看到了他剛剛還在迫切的想要見到的君繡的背影。
“啊,君竹——”底比斯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趴在地上難看的模樣了,就張口喊出君竹的名字。
君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聽見底比斯的喊聲。底比斯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股的上拍打衣服上的塵土,就快走兩步來到君竹的椅子後麵。
“嗨,君竹!”不算太用力的拍打一下君竹的肩頭,大聲的在她的耳邊喊了一她一聲。
果然,還是這樣的方式比較有震撼力,至少,君竹驀地的一下就驚醒過來。
“啊——”不自然的一聲驚呼之後,君竹就現了站在她身後的底比斯。
“君竹?你怎麼了啊?對不起啊,我太大了。”底比斯歉意的低下頭了,很快又抬了起來,有些委屈的瞅著君竹道:“君竹,我剛才敲了好久地門,你怎麼都不應門啊?要不是我無意間撞開了門,說不定還找不到你呢?對了,你剛才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
答應呢。”
“哦,對不起,剛才在想事情……”君竹小聲的回應著,臉色卻沒有底比斯想要見到的笑容。
“君繡,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怎麼了嗎?”底比斯關切的問。
“沒什麼,隻是有點累而已。”君竹淡淡的說著,神情之中沒有特別的開懷,但隱隱透著一點冷漠。
底比斯心中不太好受,但是他還是希望君竹開始開心,於是不由得想要說點開心地事情給她聽。
“對了,君繡,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
“嗯。”君繡點點頭,依然很平淡的樣子。
底比斯倒是很高興地眉飛色舞著道:“君竹,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你可要聽好了哦。不要因為太高興就激動的暈過去哦。”
“嗯,不會。”
唉!底比斯在心裏微微歎口氣,他不太清楚君竹為什麼這樣不開心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愛慕的對象君竹可以高興起來啦。
“當當當當——”底比斯煞有其事的唱著鼓點,道:“君竹,我很高興的告訴你,哈哈,你自由啦!”
“……”沒有意想之中地歡呼,君竹隻是坐在那裏,有些呆呆的,一句話也沒有回應。
“君竹?你怎麼了?不開心嗎?你終於自由了呢,你怎麼不開心?”底比斯蹲在她地身邊,摸著坐在椅子上的君繡的手,很奇怪的問。
“君竹……你怎麼了啊?自由了不開心嗎?”底比斯繼續說著,“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布斯西斯叔叔說好了,但是……我不喜歡看到法爾斯那種高傲的樣子啦,所以,我才會沒有在早上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不會……生氣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地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君竹,我跟你說實話好了,昨天我雖然和布斯西斯叔叔談好了,但是我還沒有拿到你的奴隸契約,所以,我就想等我拿到了奴隸契約再告訴你這件事。所以,剛剛我去找布斯西斯叔叔拿到你地奴隸契約了,我已經把它燒了,現在你真的自由了……”
“君竹,你還是不開心嗎?”低沉地有些不開心的喃喃自語著,底比斯低著頭,不敢看沒有任何表情地君竹。
君竹一定是在生他的氣吧,都是他不好,幹嘛要為和法爾斯鬥氣,就給君竹開這麼大的玩笑啊。君繡她一定是懷著興奮的心情打算等我的好消息吧,可我卻……可我卻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底比斯懊惱的自我反省著,悲傷自責的樣子,像是差一點就會哭出來一樣。要是君繡心情好的話,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想起四大長老曾經說過的,波斯帝國的男子都是水做的這句話,小男人可都是很愛哭的。這還真像是龍日帝國的女人啊,是不是的受了委屈都會哭一樣。
沒想到,底比斯看起來也算是很冷的男孩子啊,怎麼會是不是的也會想哭呢?君竹又怎麼知道,這都是因為君竹的緣故啊。要是別人,恐怕很難看到冷冰的像是隔絕了所有人的底比斯的臉上會出現這麼的情緒吧,像哭這種事,恐怕認識底比斯的人都會覺得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底比斯這樣的冰山美人的身上吧。可是,和君繡一見如故,心中愛慕的底比斯卻因為君繡的緣故而變得有了表情,這樣的底比斯也隻有在君繡的麵前才會卸下防備一樣的,肯真心麵對自己的心情吧。
君繡沒有見過以前的底比斯,她隻認識現在的底比斯。所以,在後來,一起回到了牙買提北城的時候,那個麵對其它人突然轉變的冷冽男孩,她還真是差一點不敢相信他就是溫柔愛笑的底比斯呢。
啪——
一聲細微的水滴落下的聲音,驀地將低著頭的底比斯給震醒了!那一滴小小的水滴就落在他握著的君繡的手地手背上,手背有一點點的刺痛,但是更痛的確是底比斯的心。因為,他突然被君竹的這滴淚水給徹底征服了。
慢慢的抬起頭,底比斯看到了君竹那麵如表情地臉上,滑過了一道淚水的痕跡。輕輕地抬起頭,底比斯將自己的手慢慢的,怯怯的放到了君繡的臉上,輕輕地,再輕輕的,用自己溫暖地手指為她擦掉臉上的水痕。
“君竹,你開心嗎?還是悲傷呢?”
君竹低下頭,看著底比斯,突然展開一個美豔的笑容,那是比任何一個波斯男人(在波斯的男人都很漂亮的,女人很多都一般,大約是基因突變吧,誰讓他們每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一個女人有可以娶很多地男人,那些女人可都是選漂亮的男人往家裏娶得。)都漂亮地笑容。
“謝謝你,底比斯……”
底比斯愣一愣,臉上慢慢的蕩漾出一個非常非常開心地笑容。太好了,太好了,君竹笑了!
“太好了,君繡,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多謝你了,底比斯。”君繡笑一笑,有些羞愧的背過臉去擦掉臉上地淚痕。這個男人,波斯帝國的男人,是除了道遠哥哥以外的,第二個讓她流淚的男人。
“真是的……君竹,你說什麼呢,真是讓我……”底比斯說著說著,竟然都流下淚來了。
“真是個傻小子……”君竹笑罵道,親手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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