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個混亂的世界(3 / 3)

“是,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阿雅提似是不明所以地問。

君竹笑一笑,繼續說道:“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女人很想脫離這一切,是的,是個正常人變成奴隸都會想要脫離這一切,她地表現很正常。但是她很軟弱,她指望那個男人幫她來完成逃離,不過,她的希望似乎落空了。”

阿雅提沒有說話,她正在看著君竹,似乎想要知道君竹最終想要說什麼。

君竹看也不看她,目視著不遠處出爭吵的地方,繼續道:“你再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普通的家夥,他更加不能接受自己變成奴隸的事實,所以他現的要更加的瘋狂,甚至有些歇斯底裏。”

“那又什麼樣?”阿雅提問。

是啊,那又怎麼樣?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別人事情,他們想要怎麼做,我們有管不到。他想幹什麼,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啊,你說得對,那沒有什麼。”君繡這會兒回頭過來看著阿雅提,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就像我剛才說的,是個正常人突然淪落為奴隸都會感到憤怒,感到恐慌,感到無所適從,心中很難解釋,想要泄,想要逃離。他們做得很對,他們表現得完全像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你說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君竹突然笑一笑,道:“你不知道嗎?”

“我又知道什麼……”阿雅提的眼神兒有些飄忽,她似乎想要躲避君繡裸的直視目光。

“就像是正常人應該做出那樣的反應才算是合乎情理一樣,你難道不覺得沒有做出正常反應的人有些不可思議嗎?”君竹不在給阿雅提提示,而是開始自問自答。

“正常人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完全是由於他們沒有接觸過這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恐慌和害怕所造成的。他們的反應是正常的。反抗,而且激烈。衝動,失去理智。但是,阿雅提,為什麼你可以坦然的麵對著一切呢?不要告訴我你也曾瘋狂過,我並沒有在你的身上現那樣的痕跡。你表現得很出人意料,讓我覺得……有些……嗯,不好意思,請恕我直言,讓我覺得有些可怕。”

阿雅提一陣無言。君繡也不催促,徑自看著不遠處已經漸漸落幕的爭鬥。那個男人似乎已經被強力鎮壓了下來。傭兵們拉著被抽打的暈過去的半死不活的男人拖到一邊地沙地上。

被熾熱的陽光照射的滾燙的沙子上麵有一根柱子。暈過去地男人直接把四肢大敞地綁在木柱子上麵。可以想象在熾熱陽光下被照耀的,已經渾身遍體鱗傷,又乏力又受傷的男人肯定無法忍受太久。如果在有限的時間裏麵,他沒有給出令奴隸販子感到滿意的答案,相信等待他地大約就是直接在熾熱太陽的照耀下被活活地烤死吧。

女人被拖走的時候,掙紮的非常厲害。傭兵們似乎對她說了一些恐嚇的話,她用驚恐的目光瞪視著不遠處的男子,最後女人似乎屈服了,她耷拉著腦袋,死氣沉沉地被傭兵們拖到了賣台之上。女人一直低著頭,她似乎不敢看男人的身影,像個逃兵似地躲藏著。

君竹可以理解女人的選擇。麵對死亡威脅地時候,人們最先想到的還是自己。品德高尚,肯舍身為人地人畢竟還是少數。就算是夫妻,大難臨頭的時候依然是各奔東西,就算是父子,被人拿刀追殺的時候,也見得會為對方挺身而出,人性就是這樣難以的琢磨。

爭鬧的事情結束了,看戲的人群也漸漸散了去。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為不一會兒就要開始的買賣所準備。

阿雅提沉寂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先是歎了一口氣,肩膀陡然垮了,就像是剛才呼出的那口氣就是一直支撐她的底氣似的。

阿雅提看了看君竹,然後低著頭,慢慢的開始敘述。

“那個,對不起,我為我先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很抱歉。”阿雅提上來竟然是先道歉,這讓君竹剛到意外,同時更加對外國人的思維方式感到驚異。

自從來到波斯,一路走來,她已經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超出了君竹的想象,那都是她在龍日帝國的時候不敢想象的。總的來說,這裏不是她生長的地方,她對這裏充滿了好奇,卻沒有歸屬感。就像是一個旅客,懷著遊曆的心態來麵對這個地方一樣。她對這些奇怪的風俗啊,思維方式啊感到驚奇之餘,

有想要學習對方的打算。這就是君繡。這是她的思不想改變自己去迎合這個陌生的區域。

阿雅提繼續說著,“那個,我並不是真心想要欺瞞你的。說實話,我以前有接觸過奴隸交易,不是,應該是說我有去過奴隸交易市場,看到他們的一些懲罰不聽話的奴隸的手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阿雅提說的不三不四的話,君竹還是大略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到君竹點點頭,阿雅提鬆了一口似的,繼續說道:“我因為見識過那些殘忍的毫無人道的刑罰而對奴隸反抗的事情充滿了恐懼。你或許不知道,我在還沒有成為奴隸之前的時候,也是過著很不錯的生活。或許那個時候我也並不是很如意,但是我的出身還是很高貴的。”阿雅提說道自己的出身的時候,腰板似乎都挺起來了,表現的十分自豪。

“你或許無法想象一個貴族也會淪落為奴隸。”阿雅提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出身,不過她的出身在大薩哈沙漠這個鬼地並不能為她帶來任何的回報。

波斯帝國小貴族有的是,就單單是牙買提北城又有多少小貴族被當做奴隸販賣,真或許已經是無法統計的數字。

君竹微微覺得有些好笑,或許是因為阿雅提對於出身的執著。如果要是比較的話,自己身為皇室繼承人的身份是不是要比一個小貴族高貴的多呢?她不是也同樣淪為了奴隸嗎?

“那簡直就是災難,是掉進地獄一般的大災難。”阿雅提繼續說著。“你不知道當我現自己成為奴隸的時候心裏是多麼的惶恐和害怕。我當時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要掙紮。可是……”阿雅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終還是客服了麵子上的羞澀,“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他們打我,害怕他們折磨我。”

阿雅提蜷縮著身子,手臂緊緊的抱在一起,似乎充滿了恐懼。“我見識過那些奴隸販子是如何的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奴隸。奴隸對於奴隸販子而言不是一條人命,而是簡單的商品,是最暴利的買賣。他們無視淪為奴隸的人的反抗。奴隸在他們的手中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就是服從。第二還是服從。除了服從,就是死。奴隸就隻要這樣的選擇。他們不在乎你要死要活,不在乎你從前是多麼的有地位或多麼有錢。隻要你落到了他們的手中,你就什麼都不是,隻是他們手裏的商品。就是這麼簡單。”

“要麼死去,要麼服從他們活著。我不喜歡失去自由,也不願意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也不喜歡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但是,這些和生命比起來,我無從選擇。我想活著。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很簡單。如果死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隻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不想死,我還想要出去,想要重新獲得自己,所以,我必須要活著。”阿雅提顫抖著聲音,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一處慢慢的敘述著。

君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聽著,偶爾會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或是撫摸她的後背。

“我沒有辦法,所以我就隻好認命的直接選擇服從。這樣會讓我少受很多的苦。我聽說過,奴隸販子不怎麼為難聽話的奴隸。奴隸畢竟是他的商品,保護商品的完好性,可以令他買個好價錢。對於聽話的奴隸他們不會采取暴力手段,很輕鬆的管理著,直到買賣結束。”

“我無法想象自己作為奴隸被賣出去的感受,那可能是以後的時候,也可能是不久的將來。但,那都是未來才會生的事情。我隻關心現在,我隻關心自己活著的每一天。昨天對我來說是一種幸運,那證明我還活著。今天對我來說是一種幸福,那說明我有多活了一天。明天對我來說充滿了未知,我不知道該恐懼還是該興奮,我也不對它充滿期待,因為我害怕失望。能活著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隻要求這麼多,讓我多活一天吧,讓我多享受一天的幸福,就是生活就像今天這樣的無奈,我也情願。”

君竹看著阿雅提,她是那麼的虔誠的渴望著活著。她是那麼的充滿了祈求的渴望著活著。說實話,她不知道活著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阿雅提那麼的希望可以活著?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活著就有希望。但是君繡現在什麼都不願意多想,那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她也很在意今天,但是她對未來沒有充滿了恐懼和害怕,也沒有期待和興奮。她很平常的活著,很平常的迎接明天。明天對她來說就像是倒扣著的牌麵,時間到了它自己會打開。雖然不知道牌底是什麼,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安心的踏實的好好活著每一分鍾就行了。

作為奴隸被賣的感受她也不知道。不過這並不是重要,看看那些已經漸漸湧上來的人潮,君竹知道她將來人生中最意外的一場交易。那就是以她自己為商品的交易,她對這個交易的最終結果充滿了未知感。或許她該期待期待一下將會是什麼樣的人買到自己。也或許她該祈禱一下,最好買她的主人是個性情溫和的好人……如果真主阿拉存在的話,就請保佑她吧。君繡這樣默默的想著。

阿雅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有一會兒了。君竹的提問令她想起來很多以前她都不願意去想的事情。現在,在這個對未來充滿了未知的時刻,突然來回顧以往的人生,這樣的新奇經驗令阿雅提有些感慨萬千。

這或許就是人生的突變性和不可預見性吧。

良久之後,阿雅提終於將自己漫天飛舞的思維給拉了回來,看了一眼君繡,阿雅提問:“尉遲竹,為什麼你會突然說起我的事情?難道你自己就沒有緣由嗎?”

“嗯?”君竹心中有些好笑,臉上卻無動於衷的看了看阿雅提。想說什麼就問吧,又何必遮遮掩掩。

“我很震驚,震驚你能窺測到我的內心。”這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阿雅提是不是已經相信君竹了呢?“你所有的推測都很正確,同樣你也令我感到非常的驚訝和好奇。我同樣也想知道你又是怎麼看待淪為奴隸的事情。因為,你表現得比我更加鎮定,我幾乎從來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過任何的波瀾起伏,你看上去似乎一直都平平淡淡的,讓人感覺到……嗯,和水一樣……”阿雅提躊躇著選擇著合適的詞語來表達她心中真正想說的話。“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吧?你給我感覺就像是水一樣。平靜的,空靈的,沒有波濤的水麵。”

“嗯?”君竹微微挑了一下眉頭,似乎想讓阿雅提再說的詳細一些。

“嗯。就像是幹淨清澈的水。”阿雅提也沒有拒絕,繼續說著:“明明看起來似乎是清澈見底,可以知道水底的深處。而實際上,當你去接觸水麵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如此純淨清晰的水也是擁有阻力的。那池水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純真無害,雖然它看起來很純淨,空靈,似乎伸出一隻手就可以觸摸到水底的鵝卵石。而實際上,當你伸出手去打算碰觸水底的那顆鵝卵石的時候,水麵就會傳來阻力,阻止你的探索和深入。大約就是這樣的意思,我說的不太好,但你給我的感受就像是這樣。你是一個看似通透,卻懷有阻力地人。”阿雅提最終總結似地說著,說完了之後,還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難得可貴的大事件一樣的鬆了一口氣。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又是為什麼到這裏來的嗎?”君竹笑一笑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我的事呢?”

“你——”阿雅提直接就被君竹無情的話語給噎住了。她本來以為……

“你本來以為我會想你回答我一樣地回答你嗎?我說了,這並不是不可以的事情,隻要你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嗯,就是這麼簡單。”君繡無視阿雅提即將爆發的怒火,兀自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裏。而君繡隱藏在衣擺下的手掌,早已準備妥當,隻好阿雅提對她發動攻擊,她就會不留餘地的將其消滅。

不可否認,君繡是在賭博。她設置了一個小小的賭局,這個賭局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娛樂性,而是為了試探阿雅提的心意。共同落難在沙漠,阿雅提對她又異常地貼近,她需要確認這個人是夥伴還是敵人,她不希望有個親近的人突然在背後捅她一刀子。

阿雅提地一雙眼眸被怒火漿染成熾熱地火紅色。她緊握著拳頭。用力地呼吸。怒火幾乎灼傷了她地肺部。終於。掙紮了良久之後。阿雅提竟然意外地壓下了怒火。盡力地用平靜地聲音說道:“說出你地目地吧。尉遲竹。”

君竹這才發出舒心地一笑。那種舒爽地令人微微動容地。仿佛大自然對你張開懷抱地溫暖笑容。頓時令阿雅提傍徨失望地心變得溫暖通暢。

“我很高興。阿雅提。”君繡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君竹解釋道:“懲處你所看到地。我們共同淪落到這個荒涼地沙漠小鎮。而我們心中所想地。都是要離開這裏地決心。所以。我們需要夥伴。”

“我不知道你對夥伴地理解是什麼樣地。我隻是想告訴你。能成為我地夥伴並不是那件簡單。”君繡打算阿雅提張口欲說地辯解。繼續道:“我們先來說前麵地問題。我們有能夠成為夥伴地先決條件。動機以及所要求地結果。可是。你也要知道。對於陌生人來說。很難得到對方地信任。而信任恰好是成為夥伴最重要地一條要訣。”

“你我來自不同的地方,從前做過什麼雖然不重要,但是可以決定這個人的動機和出發點。我需要知道你的心意,從而來決定我的判斷。我想說的是,你很不錯,阿雅提,不管你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你已經開口敘說了,這比什麼都重要。我高興,我們又能夠成為夥伴的可能性。”

阿雅提臉色臭臭的,哼了一聲道:“憑什麼你說了算啊。你說得對,我是很想離開這裏,可是,你也不能設計陷害我啊。為什麼你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卻不能知道你的事情呢?你這是對我使用了計謀,你傷害了一個可能成為朋友的夥伴的心。”

君竹看著別扭的生悶氣的阿雅提,伸出手來抱了她一下。“請你理解我的苦心,阿雅提。當你同意我們結成夥伴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事情,這並不能妨礙我們之間的友情,請你相信我真誠的心意。”

“哼,不會又騙我吧?”

“怎麼會呢。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君繡狡黠的笑了笑,繼續說:“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哦,不信得話你自己想想。”

阿雅提回想一下,似乎尉遲竹真的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她什麼。想來想去,阿雅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如果不是尉遲繡太狡猾了,就是她自己太笨了。

“我同意成為你的夥伴,你是不是可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還有你的計劃呢?”阿雅提道。

“我很高興能和你結成夥伴,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暫且不提,請一定要保持對夥伴的信任。離開大薩哈之後,我們如果要接觸夥伴關係或是繼續維持夥伴關係都好。但是,在大薩哈沙漠期間,請讓我們共同信任彼此,共同為了能夠離開這裏而努力。你能做到嗎?”

“放

我也想離開這個鬼地發,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的。要給我保證,不準在設計陷害我,也從背後襲擊我。”阿雅提警惕道。

“親愛的朋友,阿雅提,你難道還不明白夥伴的含義嗎?就算是臨時的夥伴,我也不會從背後對你發出襲擊的,這是成為夥伴的一個重要條件啊,請你信任我,好不好?”

阿雅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那好吧,我相信你。”

“看你那個委屈地樣子,似乎是被我強迫似地。”君竹取消她道。

“是啊,不正是如此嘛,正是你這個家夥強迫了我。”阿雅提的心情似乎也放開了很多,又開始調笑君竹了。

君竹和阿雅提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很短,而且兩個人都坐在角落裏,比較隱藏,說起話來也方便。有了合作的意向之後,兩個人的關切突然就突飛猛進了起來。

阿雅提似乎是個自來熟,本來的警惕在確認了合作意向之後就灰飛煙滅了,整個人黏著君竹一個勁兒地詢問君竹以前的事。就好像君竹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她要是不知道君竹以前的事就心裏別扭似的。

君竹和她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簡單的確認了一些合作的方方麵麵,被纏的不行,也決定挑一點自己的事情說給她聽。兩個人正在細密地低聲交談著,不遠處的街道上已經有不少人來來往往了。

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樣。其他的地方的奴隸交易市場就好像是菜市場一樣,每天都有不少的奴隸販子帶著他們的奴隸前來買賣,而其他地方的人若是想買奴隸了就去奴隸市場逛一逛即可。就是平常的時候,也可能逛著逛著街,就會無聊地過去逛一圈,或許也能順便買幾個奴隸。在其他地方,買奴隸就像是買菜一樣,奴隸這道菜天天都賣,隨時都可以去買。就好像炒菜的時候沒了醬油,臨時去小賣鋪買醬油一樣。奴隸也可以到了急用的時候,跑去奴隸交易市場臨時抓一個來。

而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卻因為起特殊的地理位置,居民地購買力等等原因而顯得不同。再加上從任何一個地方到孟菲斯小鎮來的距離都是十分地遙遠,所以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無法做到每天都像菜市場一樣地開業。所以也就在造成了它不同於其他交易市場的交易方式。

布斯西斯基本上每一個月都要帶奴隸到孟菲斯小鎮來。

一般來說,他帶來孟菲斯小鎮來地都是男性奴隸。男性奴隸比較有力氣,非常適合孟菲斯小鎮這個多礦產的地方。

布斯西斯是個聰明人,他事先了解到孟菲斯小鎮的具體情況才去販賣奴隸來賣。

孟菲斯小鎮因為綠洲非常的小,所以無法灌溉農業,所以在這裏種植業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發展前景的。孟菲斯小鎮最缺少的東西就是糧食,最多的東西就是礦產。孟菲斯小鎮裏麵有很多的腓尼基手工藝人,他們擅長金工,而孟菲斯小鎮絕對不缺少金子。

其實,孟菲斯小鎮真的是一個寶。隻是很多人沒有想到過發掘和利用這個寶藏。

布斯西斯每一個月從外麵呆著奴隸和大量的糧食來到孟菲斯小鎮。他將糧食賣給這裏居民,然後從居民的手中收集精美的金工。布斯西斯也和這裏的礦場主交易,用大麥等糧食和他們交換礦產,當然布斯西斯也不會忘記孝敬這裏的城主,以方便他進行更多的交易。

布斯西斯帶來的大多數男性奴隸都被賣到孟菲斯小鎮的各個礦場裏麵,他們在那裏從事危險而繁重的開礦工作。每年都有很多的奴隸死在裏麵,幾乎每個月都有死人,這也是為什麼布斯西斯的奴隸事業能做的這樣持久的最大原因。消耗與補給成互補的趨勢,讓他的奴隸事業無往不利,細水長流至今。

布斯西斯是一個腦袋相對來說比較聰明的人,一般來說他認識女性奴隸屬於高等消耗品。或者是,販賣女性奴隸雖然很掙錢,但是相對來說麻煩也比較多。而且,他自認自己是個比較負責的人,所以他認為他對奴隸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照顧的。

原來,他就是很少販賣女性奴隸的。而本來他也不打算將女性奴隸帶到孟菲斯小鎮來賣。他從來都不認為這個看起來窮困貧瘠(其實它真的很富有),生活條件蒼涼可怕的地方會有人需要女性奴隸。但是……

布斯西斯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帶女性奴隸來了呢?

布斯西斯坐在自己的早餐麵前,單手托著腮幫子,望著窗外有些躊躇。布斯西斯個子不算好,中等身材偏低,人長得比較瘦弱,雖然他每餐都是很多肉,但還是很瘦。背微微有些駝,據他稱是因為小時候生活比較艱苦,被弟弟妹妹拖累的。不過,聽說現在他的弟弟妹妹們都不知道哪裏去了,他也從來沒有再提過他們地存在。

布斯西斯模樣長得不咋地,臉上皺皺地,像個小老頭,雖然他才隻有不到四十歲,可是看上去真的有些老了。布斯西斯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鬆軟的麵餅。

今天就是奴隸們的交易日了。這是多年來由布斯西斯慢慢引到的規矩。每一個月布斯西斯帶奴隸來地第二天是奴隸交易日。除了訂購的奴隸之外,其他人想要買奴隸就要在三天之內到奴隸交易市場參加交易。每一個月有三天是交易日,從布斯西斯到孟菲斯小鎮的第二天開始計算,第四天晚上結束,第五天布斯西斯就會帶隊離開。

布斯西斯想到交易日,就想起來那些女性奴隸們。說實話,他自己都有些懷疑為什麼要帶著這些女人到這個鬼地方來。或許這就是錢惹的禍。

匆匆吃完了早餐,布斯西斯叫著等著一旁很久了的大胖子奧利瓦,一起向著奴隸交易市場走去。

奴隸交易市場有兩個大

一般都是安置奴隸的地方。今天兩個大高台被分開男性奴隸,一邊是女性奴隸。男性奴隸有很多,幾十個或者一百人都有了。女性奴隸很少,加起來最多十個人,所以她們站在台子上冷冷清清的。

君繡和阿雅提也站在其中,她們站在左手邊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上。女性奴隸一共九個人,右手邊的第一個人就是剛才發生衝突的那對男女奴隸地其中一隻。那個還在抽泣的女人,狼狽的站在那裏,淚水還不時的從臉上落到木板的地麵上。

“阿雅提,我的事情都以後我再跟你說吧,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計劃一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君繡提議道。

“這有什麼可以計劃的。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奴隸可以選擇主人地,我們隻能等著某個人來買我們。唉,真是太沒天理了,老天爺怎麼可能讓這麼美麗的女人被買賣呢,我詛咒他。”阿雅提失望透頂的嘟囔著,看來被買賣的命運似乎已經無法扭轉了。

“是啊,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我希望我們能盡量在一起,如果迫不得已分開的話,我們要留下聯絡地方式和地點,以方便我們能及時聯係。”君繡道。分開這種事情是時常發生的,她不是經常和道遠哥哥分開嗎,雖然事後兩個人都會想盡辦法在一起,可是……這一次好像真地很難……道遠哥哥,你還記得竹兒嗎?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你,你得心裏還隻有竹兒一個人嗎?

“你說得對。不過,我很擔心會是什麼樣的家夥把我買回去。天知道那個家夥是不是長地很醜,或者脾氣很壞,說不定還有口臭……”

聽到阿雅提很有精神的喃喃自語,君竹隻想笑。這個家夥真是地,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搞笑的話來。或許,她真的不怕吧!不簡單的阿雅提。

“如果事情有變的話,能在一起就是最好了。如果不能在一起,我們就約在這個地方見麵好了。你看怎麼樣?”君繡道。

“沒問題,就算我被關起來,我也一定會跑出來和你約會的。”阿雅提笑言。

君繡差點無語了,這個阿雅提,真是搞怪。

“我估計這個高台一個該不會被拆除,我們就約在這裏每月見一次麵,如果有特殊情況不能來,或者有其他要事通知無法見麵的話,就留一個紙條,放在……”君竹向後想了一眼,突然對阿雅提道:“哎,你來掩護我,我去做個記號。”

“好,”阿雅提立刻錯了錯身子,擋一擋君竹的身影,“那個,你小心點啊。”

君竹微微一笑,為了阿雅提的最後一句話。

君竹在阿雅提身後的一塊木板上刻畫出一個框框。快速的從乾坤袋裏麵掏出孽龍寒匕,這把削鐵如泥的絕世匕首輕輕的在木板上劃出君繡想要的形狀。將一塊木條整個切了下來,然後再將它推進來放好,中間已經被君竹用孽龍寒匕掏空,隻要將紙條或者小一點地東西房間去,外麵就什麼都不會發現。而且那個地方也不錯,至少下雨不會被淋濕,是個不算差地安全地角。

君竹忙完這一切,快速的將孽龍寒匕放進乾坤袋。現在這個時候,君繡不由得感歎要是她功力恢複的話,該多好啊,至少不用這麼費勁的從乾坤袋裏掏東西。不過就算是她武功恢複的話,她也不可能從奴隸交易市場逃走。且不算她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可是,茫茫大沙漠,她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出去。萬一不小心,在沙漠中迷路,還可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要是湊巧被奴隸販子撿到,那豈不是還要再被賣一次啊。

“好了,我已經做好了記號,上麵刻了一顆竹子,你去看看吧,免得弄錯了。”君繡和阿雅提互換了為了,這次換君竹為阿雅提作掩護,讓她偷去找到有記號的木頭,方便以後聯絡。

很快阿雅提就回來了,她地臉上還殘留著那種震驚的神情,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君竹道:“你好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完成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我越來越覺得你有本事離開這裏了。”

君竹微微一笑,這正是她想要證明給阿雅提看的。在這樣的困境裏,尋找到合作的夥伴,試圖是強大的實力來震撼同伴,讓他們不敢生出叛逆之心,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君竹正是通過自己強大地實力,讓阿雅提認識到,跟著她不會吃虧,跟著她就有希望離開這裏。她有實力,很有能力,雖然暫時落難,但是以後會離開這裏的。

這就是君繡給阿雅提所營造的一個幻影,這個幻影裏麵真真假假攙和在一起,讓人生出相信或者願意追隨的情緒。君竹要的就是這樣。

雖然這個方式並不能為君竹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值得信任的朋友,但是事權從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要是等到她完全得到阿雅提的信任再行動,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而現在就簡單多了。君繡先是通過了語言和心計上麵的設計,讓阿雅提繞進去,從而發現是一個很聰明很有腦子地人。然後再通過一點點的武力鎮壓,讓阿雅提知道,對方是會武功的,不要試圖反抗,不要想著耍心眼兒。最後阿雅提就像現在這樣,對於君竹十分的信服。

君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以後她要經常不斷地表現出自己的強大,才能讓阿雅提繼續信服。時間久了,人都是會鬆動地,無論是身還是心。君繡就要不給阿雅提機會,不讓她有鬆動的可能。

每當阿雅提心理出現浮動地時候,君竹就要出來鎮壓一下,從而達到她的目地。這個過程是很繁瑣的,但也是相對簡單的。這比要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培養一份感情來的鬆快的多。至少君竹隻要做到離開沙漠就行了,以後的事情她就不管了,這段時

盟友幫忙做事才是很方便。

阿雅提的心裏怎麼想的沒有知道,不過她表現得很真誠,或許是真的被嚇到了,被鎮壓住了。讓她以為君竹或許隻要動一動小手指就可以把她殺死。這可能讓她覺得恐懼。也可能會讓她覺得自己跟對了人,心裏很驕傲。不過,到底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影響,隻有阿雅提自己才知道。至少目前,君繡還不能從阿雅提的眼睛裏看到她真實的情緒。當然,阿雅提現在表現的非常不錯的。她的眼睛裏就是充滿了信任和信服,隻是不知道這是做作的還是真心的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麼證明這個人可以嚐試一下繼續交往,但是其智商無法從事一些耍心計的工作。如果是假地,那就證明,阿雅提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管真地假的,這都不是君竹目前想要關心的。因為她知道,不管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離開這個該死地大沙漠。

“尉遲竹,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發現那個木頭裏麵是空的哦,你怎麼做得到的?怎麼弄空的?”阿雅提喋喋不休的絮絮叨叨,堪稱沒完沒了。

君竹的耳朵就要被阿雅提的魔音給強化了,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力就強勁不少。

“好了,別說了,你沒看到有大人物來了嗎。”原來君繡的目光早就盯著遠處,這時候,布斯西斯和他的副手奧利瓦正在不遠處向這邊走過來。

君竹沒有見過布斯西斯,但是她看過奧利瓦在這附近晃悠。現在奧利瓦畢恭畢敬地跟在一個瘦小駝背的男人身後,怎麼看怎麼像隻搖尾巴的狗。

君竹猜測到可能是大人物來了,所以她立刻提醒阿雅提,警告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可千萬不要讓這些人揪到小辮子,不然就死定了。

布斯西斯走進奴隸交易市場,遠遠地就看到那兩座兩人高的高台,此時兩個高台上麵分別站著一些人。台下麵也漸漸有人湧了上來,但是因為他這個大老板還沒到,所有買賣暫時還沒有開鑼。

布斯西斯遠遠的就能看到其中一座高台上麵得幾個女人,他的目光卻僅僅的黏在了君竹和阿雅提的身上,慵懶中帶著犀利的目光從君竹和阿雅提之間掃來掃去,最終停在了君竹地身上。

被人注視的感覺就是不那麼的舒服,君竹也遠遠的看到了布斯西斯,目光對上去,兩個人頓時愣了一下。君竹微微一震,暗道對方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夥。而布斯西斯卻是感興趣地撫摸著自己的胡須,露出一幅吃驚中帶著果然如此地表情。

從布斯西斯的表情中,多少可以看出一點眉目,他似乎見過君竹,而且認識她。

不知道,這對君繡來說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布斯西斯和奧利瓦走進奴隸交易市場,不時有過往地行人和布斯西斯打招呼,布斯西斯和他們笑眯眯的閑談幾句,然後離去。可以看得出來,布斯西斯在孟菲斯小鎮地聲譽還算不錯。布斯西斯帶著奧利瓦終於走到了高台前。布斯西斯到了這裏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下達了一個撤銷女性奴隸展台的命令。

聽到這個奇怪的命令,奧利瓦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很少反駁布斯西斯的絕對,他很少會對布斯西斯的決定提出質疑。這一次,他卻問了。

“布斯西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這個事情我稍後再跟你解釋,請按照我的決定去做吧,我的老夥計,我需要你的支持。”布斯西斯說。

“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奧利瓦沒有再多說什麼,徑自去吩咐決定了。

很快,撤銷女性奴隸展台的命令被傳達了下去。君竹和阿雅提同時感到震驚和不解,不過兩個人卻都為此感到高興,畢竟誰也不希望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帶著各種有色的目光觀賞。

君竹等人被帶到了高台下麵的一個帳篷的後麵,九個人分別依次坐在那裏,誰也不說話,有三個傭兵看管著他們。

布斯西斯對奧利瓦道:“我的老夥計,今天奴隸交易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我有點事需要離開一下,請你原諒。”

奧利瓦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我說布斯西斯,你這個老家夥不會又想去小酒館喝酒吧?你上一次可是花光了帶去的所有的錢,最後還不得不委托美麗的老板娘找到你可憐的朋友我。是我給你結清了賬單,然後帶著你這個醉鬼回家的。可是你回報我什麼了?你吐了我一身,浪費了我一件上好了中原絲綢衣服,我都沒有找你賠,你又要去喝酒?”

“哦,不是這樣的,老夥計。請聽我說,請聽我說,老夥計。”布斯西斯露出可憐兮兮的笑容,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騙奧利瓦,“我說奧利瓦,你不要以為我每次出去都是去喝酒好不好?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喝酒,尤其是大麥酒或者糯米酒,是,我認為糧食酒最好喝,你難道你這樣認為嗎?我說……”

“布斯西斯!”奧利瓦氣的大吼一聲,嗬斥布斯西斯道:“你這混蛋就知道喝酒!你知道你每個月要喝掉多少錢嗎?我們做生意掙的錢都要被你喝沒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管了!”

“不,不要這樣奧利瓦。我知道錯了,我下次絕對不喝酒了。

我保證,你要相信我。”布斯西斯和奧利瓦此時的身份似乎有些互調。

“不,我已經相信過你太多次了,我對你有些失望透頂了。”奧利瓦腆著大肚子走來走去,抓著頭上的幾根頭發揪來揪去。

“我很抱歉奧利瓦,我讓你失望了。”布斯西斯像個犯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很識相的跟奧利瓦認錯。“你不要生氣了,奧利瓦,我知道做錯了。”

“不,布斯西斯,我沒有生氣。”奧利瓦繼續撓著頭上沒幾根地頭發,心急地時候就會

去。“你是知道的,醫生已經告誡過你很多次了,適合喝太多的酒。你還如此嗜酒,這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相信那些廢物說過的話,他們都是瞎說地,一點都不當真。”布斯西斯狀似大大咧咧道。

“布斯西斯,一直以來我很感謝你當初救了我的命,我願意為你工作,來償還你的救命之恩。我希望你可以健康的活著,不要再去想當初的事情。如果因為我讓你一直跟記掛那件事的話,我可以用我的命來回報你,它本來就是你救的。”奧利瓦把可憐的幾根頭發揪來揪去,然後很不幸的又有幾根頭發罹難了。

“不,不是這樣地奧利瓦。”布斯西斯像是害怕奧利瓦翻舊賬似的,立刻解釋著:“那不是你的錯,真的奧利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老夥計。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是我害你淪為奴隸的,要不是幸好你被我發現,不然……後果這是不堪設想。奧利瓦,你不要一直都記掛著以前的事情,那都是過去地事了,我們要做的事眼前的時候好不好。好了,不要說了,我保證不去喝酒,你去做事,我也去做事。”

奧利瓦的心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地臉上就沒有了剛才的悲切,又對著布斯西斯露出咬牙切齒地表情,道:“你去做什麼事啊?!事情都不在這裏嗎?不要找理由去喝酒。”

“好了,奧利瓦,我說真的。好吧,我告訴你,我要去見一個人,這樣你放心了吧。”布斯西斯無奈地攤開雙手,抖抖肩膀。

“你說什麼?要去見人?不會是小酒館的老板娘吧?你不是告訴我那個法亞夫人不是簡單地女人嗎?你幹嘛還要去她那裏?”奧利瓦問。

“不不不,奧利瓦,你又錯了。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交易已經開始了,你看那邊,客人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快點,過去幹活。放心吧,我不會走遠,我保證,我就在這奴隸交易市場內見人,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吧。”

“隻要你不去喝的爛醉,我才懶得管你。你以為我想管你吧,我隻是不想某個家夥突然有一天死在我麵前而已。”奧利瓦口是心非的說著反話,揚長而去。

布斯西斯笑一笑,收起臉上的溫暖,又變回到外人麵前那個看上去有些冷酷的精明老人模樣。隻有在和奧利瓦在一起的時候,布斯西斯才能找回一些屬於朋友的樂趣,屬於家人的溫暖。對於外人來說,他是布斯西斯,是奴隸販子。對於奧利瓦來說,他是朋友,是家人。所以他才會密切的關注著不允許他喝酒的事情。

想到這裏布斯西斯笑一笑,偷偷的從身上摸出一個小酒瓶。這可是他背著奧利瓦那個古板的有些可愛的家夥私自藏起來的。都要怪奧利瓦那個笨蛋,為什麼要相信那些混蛋醫生的話,嚴禁他喝酒?不但不允許他去酒館,就連家裏所有的酒都被他拿去送人。

可憐他辛辛苦苦多少年才藏起來的幾千瓶各種各樣的名貴酒水,就這樣都被他糟蹋了!說起來可惜之餘,布斯西斯擁有的更多是感動。或許隻有到老了才知道,身邊有一個關心你的人是多麼的可貴。

布斯西斯很感激奧利瓦,這些年來奧利瓦一直陪著他,幫他做了很多的事情,也像個家人一樣的關心他。這讓他自從那件事之後冷卻了心有了溫暖的跡象,人也變得比以前看來了很多。這都是奧利瓦的功勞。

布斯西斯心裏想著奧利瓦的好處,手底下卻還是沒有閑著。小酒瓶的酒很快就被他灌進肚子裏,酒喝完了,饞蟲卻被勾了上來,布斯西斯有些難受,想要找酒喝。可惜,這麼大的奴隸交易市場就是沒有賣酒的。唉,看來以後他要繼續完善這個奴隸交易市場才行,不久之後就要讓人在這裏見一個大酒館,讓那些來參加奴隸交易的人和他一起買酒喝。到時候有那麼多的人一起陪著好久,估計奧利瓦也無話可說了吧。

想到好玩的地方,布斯西斯竟然嗬嗬笑出聲音來。好在他及時發現的早,不然他的冷酷形象可要告吹了。路上偶然能遇到巡視的傭兵,每個人都很恭敬的對他行禮。

布斯西斯心情好的時候會同他們那個招呼,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沒那麼多的閑工夫了。布斯西斯的目的地就是某一個高台後麵的帳篷的後麵。

每一個高台的後麵都有一個帳篷,那是傭兵們輪流休息的地方。布斯西斯走到帳篷的不遠處,就看到圍著做成一圈的女性奴隸們。

布斯西斯叫了一個傭兵過來,伏在她的耳朵邊輕聲交代了幾句,然後布斯西斯鑽見了傭兵的帳篷裏,而那個傭兵則向著女性奴隸們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君竹正在用眼睛觀察著四周,阿雅提不厭其煩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嘀咕咕。其他幾個女性奴隸都很安靜,偶爾有個膽子大一點的才會抬起頭來看看四周,接著卻又低了下去。

君繡很正常的很大方的光明正大的四周看看,傭兵們不會對此才去任何行為,因為君竹沒有做任何對他們構成危險的事情。

四周顯得很安靜,而不遠處卻又人聲鼎沸,這種極致的繁華和靜謐相互交織著,構成了一幅難得的綺麗的畫卷。

很快,一個傭兵的到來打破了這份難得靜謐,她走到女性奴隸的聚集處,走到君繡的麵前,伸出手指指著她,然後說:“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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