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個又一個夫(1 / 3)

“你們……”小梅愣了一下,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瞅著竹兒爆紅的臉,問道:“我可是看到你們……你們躺在同一張床上,還抱得緊緊的,怎麼會……”

“哎呀,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隻是……隻是……哎,反正沒到最後一步啦。”竹兒羞紅了臉,舉著細白的小手遮著大紅臉,實在是沒有麵子說了。

“哦,”小梅(炫)恍(書)然(網)大悟一樣的拖著長音道:“也就是說,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都做了哦……是不是啊?”小梅像個小姐姐,親密的閨中密友一樣跟著竹兒開起了玩笑。

“哪有啊。”竹兒捂著臉,死活不說。

“好啦,好啦,我不問啦,不管怎麼樣,隻好小姐和公子能幸福就行了,小梅會永遠祝福你們的。”小梅說到動情處,又想起以往的事來,眼圈都紅了。

“傻丫頭,我們都會幸福的。”竹兒抱著小梅,安撫的拍拍的這個比她還要大幾歲的小姐姐。

兩個女孩子摟摟抱抱的相互安慰著,道遠辦完了事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然後道:“你們在做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那有什麼事啊,隻是說些女孩子間的體己話罷了。”竹兒雲淡風輕的帶過,不想再提羞人的事。

小梅卻像是故意要看她出糗似的道:“公子啊,我剛才還在問小姐,您是不是把她給吃……”後麵的話小梅還沒說完,就被君竹給捂住了嘴巴,嗚嗚咽咽的咽回到肚子裏去了。

聽了這話,不光竹兒小臉爆紅的去捂小梅的嘴巴,就連道遠的臉也變得不自在的泛起紅色,手腳無措的不知道該放在那裏。

小梅看了一陣好笑。暗道小姐和公子這兩位人中龍鳳。也有這麼可愛地時候。以後可要經常找機會逗逗他們。憑他們地好脾氣。就算被抓到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最多被念兩句。一定會很有挑戰性。

這廂小梅很沒有義氣地想著算計一下君竹和道遠。那邊道遠已經克服了那點羞澀。走到君竹地麵前。主動幫她梳發。一邊給君竹輕輕地梳著頭發。道遠一邊道:“小梅。我和竹兒好。你是不是看著羨慕。不如。趕明兒我請無極長老幫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怎麼樣?”

“不。千萬別!”小梅一下收起地心思。她可不敢得罪了公子。她家地這位公子雖然看起來麵善溫柔。有禮大度。其實心眼兒可小了。小姐是他唯一地逆鱗。寧可得罪小姐。也不到得罪麵善心惡地公子。萬一。他要是真地給她找一個滿臉麻子地乞丐做夫君。她豈不是虧大了!

“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小梅是胡說地。胡說地。”小梅笑嘻嘻地道歉。說盡好話。

“嗯。是嗎?可是。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糊弄我地吧。”道遠可不上當。小丫頭膽子不小啊。竟敢拿竹兒和他開玩笑。不小小教訓一下。以後還不爬到他們頭上去啊。

“小姐。您倒是幫我說句話啊。小梅真地隻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小梅知道自己對道遠說什麼都沒用。所以與其在他那裏做無用功。還不如去求小姐來得快些。

竹兒一笑,不氣不惱的拉著道遠的衣袖道:“好了,道遠哥哥,小梅也不是故意的,你嚇唬她幹什麼。”

“我要是不嚇她,下次她再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看你到時候臉紅不臉紅。”道遠小聲的貼著竹兒的耳邊喃喃低語,鼻端呼出的熱氣,弄得她脖頸癢癢的,脊背一陣發麻,腰間更是一軟,整個人就勢跌進了道遠的懷裏。

“道遠哥哥……”竹兒羞澀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偏偏在那個地方說話,惹得她渾身蘇蘇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誰讓這是竹兒的敏感點了,隻要在這裏細細吻著,你就渾身發軟。”道遠毫不臉紅的說著甜言蜜語,更是惹得竹兒臉紅的嬌豔如花,美不勝收。

“討厭……”竹兒小聲嬌責道:“還有小梅在呢,手放規矩點。”

“小梅,快去看看竹兒的晚膳準備好了沒有。”道遠一句話,就把呆愣著吃吃笑的小梅給打發走了。

竹兒在道遠的懷裏靠了一會兒,身上無力,軟綿綿的。道遠就讓她一邊靠著,一邊幫她把頭發梳好,簡單的紮起來。“頭發還未幹,先簡單紮起來,等會再幫你梳。”

“一會兒我自己來就行。”君竹放好梳子,接著道遠遞過來的白袍,在他的服侍下穿上。

君竹道:“道遠哥哥,我昏睡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你一一給我講講。”

“行。”道遠坐下來,招呼君竹坐到他的腿上,君竹臉色一紅,卻也沒有拒絕,反正這屋裏也沒有外人,就大方的走到道遠麵前,讓他抱到腿上攬在懷裏。

竹兒像隻慵懶高貴的小貓咪,靠在道遠的胸膛裏,細細聽著他一一說著這些天發生的大事小事,也不說話,任由他溫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慢慢的像好聽的曲子一樣傳進耳朵裏。

“大約就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還想知道什麼?”道遠將下巴從竹兒的頭頂移走,扭頭看著她疑惑的小臉問。

“那個,道遠哥哥,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不是多了一個側夫?”君竹消化完了所有的事,就屬這一件給他的印象最為深刻,就先拿出來問。

“是,就是慕白。放心,她沒有跟你做什麼事,我已經找他談過了,這隻是個交易。”道遠又把和慕白如何交易,以及交易細節都說了。

“這麼說,慕白就是有個情人了。”君竹沉思起來。

“怎麼,你看不起他們?”道遠問,臉色很正常。

“那倒不是,相愛不容易,相愛還能在一起更不容易,我隻是以前從未認識過這樣的愛侶,所以有些詫異而已。道遠哥哥,你想的這個主意不錯,可謂一舉數得,我們也要為未來提前打算一下。”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放心吧,如果我們可以成功離開權利,去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也就不用繼續這種無聊的交易了。”道遠很喜歡竹兒,不光是喜歡她的人,更喜歡她的性格,她對事情的見地,不落俗套不像平常女子的深遠目光,還有她的睿智和勇敢。

“嗯,我們一定可以的。那晚膳後,我先見見慕白,確認一下他的意思。明天一早,在請四位長老來,我也醒了,也該找他們談一談最近發生的事了。”說起大事,君竹的臉色漸漸趨於嚴肅。

道遠抱著她,緊了緊手臂,“真是難為你了,竹兒。這些日子你也怪累的,不然我幫你吧。”

“也好,我一直說要給你一個比較高級的身份,明天我就問問四位長老,到底給你安排個什麼身份好呢。”竹兒思索著,嘴角都帶著笑意。

道遠哥哥是她最親的人,以前或許還很迷茫,現在要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越來越堅定。慕白隻是為了能和情人在一起,而作的交易,如果他的情人一起過來,那麼將來也會因此多幾個朋友,出門在外,更是在異國異鄉,有朋友幫忙路才好走。

君竹和道遠又在一會兒商談了一些關於接下來如何計劃的事情。道遠以前雖然常和君竹在一起,但是很少可以坐在一起商談事情,偶爾談論的也都是一些政事國事,關於他們對自己的未來,還有初到異地如何布置等等,他們從來都沒有談論過。隨著越是深入的了解,道遠越來越驚訝於竹兒博學的知識,和曾經那胸懷天下的大度。

他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做出過什麼留名青史的大事,所以他的目光一直都限定在一定得區域內。但是竹兒的經曆比他多得多,她的眼界比他還要寬廣,看的還要深入,布置起事情來,緊密疏鬆,張弛有度,前鋪後墊,即全麵又到位。越是和竹兒談得多,道遠就越覺得懊惱,他發現,以竹兒的才華,不做上位者,不去站在一個高點施展她的才華,實在太可惜了。從以前到現在,她都在不同的高點,施展她的才華,釋放她的光芒。她天生就是吸引人的爍華寶珠,她天生就是被人仰慕崇拜的對象。

如果,真是為了私人的感情,而將她帶離那個可以供她散發光芒的高點,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道遠哥哥,你在想什麼?”竹兒說了半天,終於發現了道遠心不在焉,用力搖搖他手臂,喚回他的注意力。

“啊?你說什麼?”

竹兒很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有些不滿地念叨:“道遠哥哥。你怎麼了。不想聽竹兒說話你就直說嘛。幹嘛要我說那麼多。你都不在狀態。”

“對不起啊。竹兒。都是道遠哥哥不好。剛才走神了。”

“那你告訴我。剛才你走神兒想什麼去了?你說地好呢。我就原諒你。要是說地不好。我就和你沒完。”竹兒可愛地扮起茶壺女人。還真地是又可愛又好笑。

“竹兒。你說道遠哥哥怎麼樣?”道遠突然抓住君竹地手。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

“道遠哥哥?很好啊。”君竹不太明白道遠想知道什麼。愣愣地看著她隨口答道。

“對不起竹兒。我有些太激動了。”道遠看到君竹眼中地痛楚。才知道自己抓痛了她了。立刻放開她。小心地看著她泛紅地手腕。暗自責備自己。

“道遠哥哥,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不能告訴啊。”君竹敏感的察覺到了道遠的疏遠,就是突然間的一種疏遠,剛才做什麼了?不就是說了一些事情嘛……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道遠勉強笑道,笑容苦澀的還不如不笑。

竹兒突然一拍手掌,大叫道:“我知道了,道遠哥哥是不是因為英雄無用武之地而感到淒涼啊?放心好了,道遠哥哥的能耐,我還不知道嘛。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一個好位置給你的。”

“竹兒,你說說,我有什麼能耐啊?”道遠不確定的問著,心中微微有些緊張,他甚至開始害怕,害怕從竹兒的嘴裏聽到關於自己負麵的消息。可是,不容他再逃避,竹兒已經已經開始說了。

“道遠哥哥啊,能耐可多了。”君竹笑著,細細的盤點起來:“首先呢,道遠哥哥的人最好,心腸最好,心思細膩,什麼時候都想得那麼周到,待人接物十分的有禮,讓人喜歡得不得了,讓我也很嫉妒哦,因為很多女人喜歡溫柔體貼的道遠哥哥。”

“你這個小丫頭。”本來還有慍色的道遠,聽到後來竹兒的玩笑之語,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還動手刮了一下竹兒的小鼻子,以示懲戒。

“人家說真的了,人家也是女人嘛,當然也會嫉妒了。我說真話你都不信,真想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你出去招蜂引蝶。”竹兒撅著嘴巴,生氣似的念叨著,十分不滿的樣子。

“竹兒說的都是真的嗎?”道遠不確定的看著竹兒,他從來沒見過竹兒很明確表達過對他的喜歡,所以,心裏有些既緊張又高興。

“當然是真的了,你都……你都那樣對竹兒了,還不相信竹兒。”說著說著,竹兒的眼圈紅了,瞪了一眼道遠,惡狠狠的道:“哼,就算是道遠哥哥不相信竹兒,竹兒也會把你鎖在身邊,不讓你離開。”

道遠聽了,感動至極的抱住君竹,心中暗道自己的一番苦心終於沒有白費。“小傻瓜,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隻是……失望的次數太多了,有些不確定這真實的感受而已。”

“對不起,都是我讓道遠哥哥太傷心了,所以……我都快成了放羊的孩子了吧。”竹兒想要讓道遠開心,難得說這麼玩笑話。

“對,你是個放羊的小孩。”道遠刮著竹兒的小鼻子,最後吻上了她甜蜜粉嫩的唇。

溫存持續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抱著,靜靜地,竹兒清脆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傳來:“道遠哥哥很聰明,無論做什麼都很好,但是,就是人太溫柔了,性子也很溫順,不喜歡爭鬥,如果道遠哥哥有哥哥的心高氣傲,有耶律齊的霸氣,以道遠哥哥的聰慧和能力,早就成了一方霸主了。”

(蒙括:君竹同父異母的哥哥,中原大陸蒙泰帝國國君。耶律齊:中原大陸滄月帝國國君。)

“看你說的,好像我真的很了不起似的。”道遠知道君竹的心意之後,心情十分開心,其他的事情已經不太在意了。無論什麼時候,竹兒都是他心中第一位。

“道遠哥哥,我們都希望過幸福簡單的日子。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過上簡單平凡的生活,我一定要讓你站在一個高點,讓你施展你的才華。我不想你埋沒了才華,更想我們可以幸福。道遠哥哥,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當然明白。”道遠和君竹交換了一個情意纏滿的吻,深刻的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意。

——

晚膳很豐盛,小梅依照道遠的吩咐,去找船工幫忙捕捉新鮮的海魚海蝦,做了一餐美味又豐盛海鮮大餐。君竹的心情很好,道遠一直勸她多吃一點。晚餐的氣氛迷人又溫馨,兩個人的濃情蜜意似乎都能在這一餐之中體現出來。

吃過晚膳,君竹要求出去走走,她已經很久沒有離開房間了,她討厭屋子裏的煩悶和無聊的幾乎發黴的氣息,她要出去透透氣。

道遠寵著君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一切關切到君竹健康的事,他卻無比的堅持。就算是這樣,最後還是拗不過君竹的性子,答應了她去甲板玩一小會兒,透透氣就回來。

君竹被道遠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抱到船頭甲板上。夜裏的海風是涼的,海味濃鬱,潮濕的有些黏黏的感覺,就像理不清的蜘蛛網。

映襯著唯一地一點點晚霞。徜徉在無邊無際地海風之中。道遠偎依著君竹。抱著她靜靜地看著靜謐寬廣地海。

“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大海是這麼地寬廣且美麗。它動人地幾乎令我落淚。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很多人都希望可以看到海。可以融入到海地懷抱裏。”竹兒清脆地聲音。悠悠地傳來。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道遠收緊了手臂。道:“大海就像母親。可以容納任何人地任何情緒。它寬廣地胸懷。無私地奉獻。成就了她地美麗。人們喜歡它。那是因為他們需要愛。當沒有人可以給予他們想要地愛地時候。大海無疑就完美地充當了這個角色。我很喜歡大海。可我更愛你。竹兒。”

“我……也愛你。”很輕地聲音。輕地像風。淡淡地像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道遠地身體卻驀地一震。他似乎聽到了。

“竹兒。你能再說一遍嗎?”顫抖地。戰栗地。緊張又期待地心。緊緊地揪著。一雙黑眸子緊緊地像是盯著摯愛獵物地猛獸。有些凶猛地嚇人。

“我……我才不要說咧。”竹兒含羞帶怯地模樣一轉。調皮地笑著逃離道遠地懷抱。跑遠了幾步。笑道:“道遠哥哥。來抓我啊。抓到了我。我就告訴你……”

清脆的,銀鈴般的笑聲,在寂靜的海上空隨風傳出去很遠,道遠無奈又寵溺的看著調皮的君竹,笑道:“你這個調皮的小丫頭,趕快給我站住……”作勢預撲似的,快步去追逐竹兒的身影。

天邊掛著的一輪彎月,偷偷的從雲層裏露天笑臉來,俯視著甲板上的一對璧人,照耀著他們幸福的倒影。

卡可悄悄的從陰暗的背光處走出來,可愛圓潤的臉上,沒有了純純的微笑,臉色隱晦而嚴肅,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類似冷酷的笑容。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嬌笑的聲音,像一隻獵豹,緊盯著他選中的獵物。

——

君竹是被道遠抱進房間休息的,因為她是太累的,累的連走路的力氣走沒有。道遠把她抱回床上,一邊心疼的照顧她,一邊絮叨著:“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身體還沒好,每次都不聽話,你看看身體又不好了。還喘嗎?有沒有舒服一點?”輕輕的撫摸著君竹的胸口,道遠幫她順氣。

“好多了。”君竹怯怯的看著道遠,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唉,這副破身體越來越差勁了。不過是玩了一小會兒,就像個風燭殘年的老奶奶似的喘個不停。唉,這副破敗的模樣,讓她想起窮人家裏破舊的老風箱來,她估計,自己現在就是那舊風箱的樣子。

“道遠哥哥,我這個樣子像不像舊風箱啊?你會不會不要我啊?”君竹眼巴巴的瞅著道遠,可愛的黑眼眸大大圓圓的,像極了某種超可愛的小寵。

“傻丫頭,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什麼舊風箱啊?!我永遠都是我最喜歡最漂亮的竹兒,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這樣放心了吧。”道遠笑道。

“嗯,吻我一下。”君竹紅著小臉,暗道自己真是沒臉沒皮了。

道遠二話不說,接受邀請,給了竹兒一個纏綿曖昧的吻。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時,突然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被這聲音一震,兩個人立刻放開對方,竹兒臉紅得不行,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道遠卻有些憤憤然,暗道自己的好福利不知道被那個混蛋給搞砸了。

敲門聲又響起,還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教主大人,草民慕白求見。”

“慕白?他怎麼知道我醒了?”君竹問。她剛醒這件事,還沒有告訴四位長老,也沒有通知其他人,慕白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太清楚,你要不要見他?”道遠問。

“見見吧,反正早晚都要見。”君竹整理一下衣服,坐起來。

道遠去開門,“慕白,趕快進來吧。”

“謝謝你,道遠。”慕白進門,先給君竹行禮,“草民慕白覲見教主盛安。”

“趕快起來吧,出門在外,不需如此多禮。”君竹也沒客氣,徑自受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