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白衣男子奇道:“你要汗血寶馬做什麼?”方陽說道:“當然是趕路。”白衣男子說道:“看來你要去的地方很遠。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汗血寶馬作為彩頭,你又拿什麼作為我侄兒的彩頭?”
方陽道:“你看我這條命如何?”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條命並不值錢,要之何用?”方陽道:“那你賭還是不賭。”白衣男子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問水長浩吧,汗血寶馬是他老子的,又不是我老子的。”
方陽轉頭注視著水長浩,問道:“你賭不賭?”
水長浩淡淡說道:“今日你如果敗在我的手上,出不了侯府,你的命自然也就是我的了,為什麼還要與你賭,豈不是多此一舉。”
方陽道:“這一戰允許外人插手嗎?”水長浩道:“你是指何人?”方陽道:“任何人。”水長浩驀然說道:“任何人都不會插手的,包括我雲叔。”方陽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必死無疑,我贏了到時候饒你一命,你看怎麼樣?”
“好膽。依你便是。”水長浩說道。
林姓女子問道:“爹爹這樣看起來水長浩不是吃虧了,他如果贏了,相當於並沒有得到什麼?”
林姓男子笑道:“這就是你不明白了,這場戰鬥隻可能有兩個結局,一個是水長浩贏,一個是方陽贏,水長浩贏了則罷,沒有任何損失,輸了就得喪命,其實比較起來還是很公平的,至少水長浩不會損失什麼。”
水長浩又道:“借你趕路不是不可以,不過送給你那是不可能的,汗血寶馬跟我我爹多年,即使送給你你也帶不走,最多將你送到目的地之後,汗血寶馬便自己奔回侯府。”
方陽略一思索道:“好,我沒有異議。”
“你用什麼兵器?”
方陽道:“我用槍,你用什麼兵器。”水長浩答道:“事關我父親的汗血寶馬,我必定全力以赴,我也用槍,想必你還不知道我的槍術才是我最厲害的手段吧?”
方陽淡淡笑道:“我怎會不知,天河水倒流。”
水長浩恍然大悟,說道:“是啊,我怎麼忘了我父親當年與楚國將軍暮月峰一戰使得正是高超的槍術,你一定是通過傳言知道的。”
方陽無心與他爭辯,這一戰有著萬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境地,須得十分小心。
“來人,把瀝泉槍給我抬上來。”
“是。”侍立在一旁的侍衛應聲答道。
不一會兒,隻見三個侍衛抬著一杆銀槍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看他們腳步沉穩,呼吸凝重,這杆瀝泉槍最起碼得有千斤重量,配合水長浩的巨力,威力不可小覷,方陽心中暗暗想道。
“嗯!好。”水天流一把將瀝泉槍提在上中,在空氣中挽出兩個漂亮的槍花,槍尖寒光閃閃,殺氣逼人。
瀝泉槍槍身是由不知名的樹木樹心製造而成,呈灰褐色,古樸滄桑。槍尖由寒鐵打造而成,因其擊出如泉水咚響而得名瀝泉槍,始自水天流大戰暮月峰一戰得名。
“你用什麼槍?侯府之中什麼槍都有。”
方陽揮揮手道:“不用。”轉過頭去對著林姓男子說道:“大叔,將你的鐵槍借我一用。”
林姓男子一掌拍出,鐵槍顫動,紅纓飛揚脫手而出:“接著。”
方陽穩穩接著鐵槍道:“多謝!”
方陽從未使過槍,這是迄今為止第一次摸槍,感受著手中黝黑的鐵槍傳來的涼意,方陽瞬間運轉起來坐忘觀想。
“坐忘天庭,觀想神明……”
方陽的思想蓚然進入到神明身體之中,這一刻那個惟我獨仙的方陽又回來了,瀝泉槍有何所懼,神明亦不懼。
方陽眼中黑白分明的瞳子在這一刻驀然變作了八色琉璃,光華淡淡流轉。全身爆發起了澎湃的戰意,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