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木葉空蕩蕩的,不時有北回的孤鴻發出淒厲的鳴叫。天空中絳紫色雲霞是那麼奪目,那麼光鮮。
你沒有回答自己至親的弟弟的問題,你笑了,笑得那麼魅惑從容,笑得那麼無助淒哀。沒有言語,沒有動作,你隻是用簡單的一個眼神示意你弟弟泉奈離開。
一片沉默,靜的安詳,靜的孤獨。轉過身,將頭埋進愛人的胸口,最後一次感受著他心的節奏,第一次用他的溫暖抹去眼中快要溢出的淚花。
你和柱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坐在樹梢上欣賞著落日的餘輝,用近乎呆滯的眼神盯著這赤紅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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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慢,慢慢地,深的幾乎發黑的藍色代替了天空中廣闊的明亮,那散發著清冷光芒的銀闕也圓滿的懸在了天空中的最高處。
藍色的查克拉貫入暗色的陣術,那長虹貫日是不祥之兆,那紅月之夜又意味著什麼?
笑了,那扭曲的笑容,那猖狂的笑聲,血紅雙瞳中飛轉的幾乎快連成一線的三勾玉,可終究不是動人誘人的萬花鏡。
暴躁,恨戾,殘冷的查克拉猛然出現在空氣中。巨大的狐尾幾乎遮住了天上的柔美的嬋娟,仰天長嘯,恐怖的聲音震動著整個木葉,狐尾所到之處,房屋崩塌,林木枯焦,熊熊大火吞噬著木葉的每一個角落,遍地破碎的琉璃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幾乎所有的忍者都進入了避難所。他們相信,他們的火影會保護他們;他們相信,他們的火影會戰勝那個狂妄自大的魔鬼——宇智波斑。
兩個並肩而站的人看著這壯美慘烈的景色,各自拿起武器,一把是通體青碧青鶴刀,一把想著紅玉的赤火扇。
“樹界降臨”大量粗|壯的樹枝向九尾襲取,將九條狐尾死死地釘在地上。
濃煙遮住了視線,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宇智波斑第一次逆用生平所得意的火遁術將散亂在木葉的火焰彙聚在手中。
“水遁,碧泉湧”千手柱間單手結印,不大不小的水波衝沒了飛旋的火球。
兩個人對視一眼,千手柱間放出大瀑布之術,而宇智波斑用那把一直操縱著火焰赤火扇去掀動那洶湧的激流。洪水衝壞的房屋可以再建,洪水衝毀的農田可以再修,那洪水傷害的人心,該怎麼回來?
“柱間,你去宇智波族地的東南方,朱雀陣術就在那裏”開啟妖冶強大的永恒萬華鏡,集中全部的精神力,拚了。
“我和泉奈會去的”突然出現的扉間和泉奈向宇智波族地衝去,宇智波斑連在心裏說一句‘要小心’的時間都沒有。
狂暴的九尾想用爪子掙脫束縛,可接下來拚命生長的樹木按住了它的利爪,失去了身體上自由的九尾開始在嘴裏會聚查克拉球,一個個尾獸炮落在田野中,落在村落上.
因為朱雀陣術的影響,永恒萬華鏡幾乎控製不住九尾的狂戾,它不隻一次的逃離奇幻的世界。宇智波斑眼中流出的血淚幾乎為他戴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
“柱間,用青鶴刀”想起六道仙人墓室牆上的壁畫,也許……永別了。
“你要做什麼?”柱間見瞬身到自己麵前的宇智波斑,他在笑,笑的美豔絕倫,笑得淒美決絕。
抹去臉上的紅豔,最後一次握住柱間拿刀的手……
血液溫暖了雙手,通體碧綠的太刀發出柔和又不失強大的光芒,從刀身到刀刃,都是幹幹淨淨的,腥髒的血沒有在上麵留下任何痕跡。接住倒在懷裏的愛人,千手柱間跌坐在地上,僅僅隻是溫柔地看著愛人,似乎要用盡一生的柔情。
暴躁的九尾安靜下來,它掙脫了木遁的囚鎖,它癡癡地盯著那把變得透明的太刀,似乎想起什麼……
消散了天上烏黑的雲,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人們紛紛從避難所裏出來,看著破損的村落,狼藉的街道,有些傷心,不過都還活著,還活著。
但他們找到他們愛戴的火影時發現一個俊美的青年單膝跪在地上,雖然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通過他那雙與人類不同的雙耳和身後的狐尾,所有人都猜到了他就是九尾,那個幾乎摧毀木葉的最強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