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沒有說話,倒是三首金毛獅先開口:“公子,此人已醒,那便勞煩公子帶他前往劍壇,以本座的身份不便入內,想必這也是你來的目的。”
謝典偉點點頭,沒有說話,白鴉心中卻炸開了花。
“這三首金毛獅居然口吐人言,書中所說,隻有第三步的異獸方能煉化口中橫骨,以妖獸之軀吐人言,這位說不定和之前被我欺負的那兩頭三首金毛獅有關係,不過它貌似對我沒有惡意!”
“還有眼前這位男子,禁峰年輕弟子不多,而且以三首金毛獅這三步大能都得尊稱一聲公子,想必就是小師妹朝思暮想的掌尊大師兄謝典偉了。”
“他們倆人居然在我吸食玄靈果墮入空靈之境的時候這般呆在我身邊,此事何解?”白鴉想不通其中緣由,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逃避得了,當下一咬牙,恭敬道:“弟子清虛峰白鴉見過前輩,見過謝師兄。”
三首金毛獅哈哈一笑,轉身邁動雄壯的四肢離去。
謝典偉冷淡道:“你認識我?”
白鴉心中了然,道:“身居禁峰之中的年輕一輩,怕也就是謝師兄了!”
謝典偉雙目微垂,嘴角掠起,說道:“這不還有你嘛!”
白鴉一怔,也不好辯解,隻能恭敬站在一旁。
“你偷食玄靈果,此事甚大,隨我去劍壇吧。”謝典偉沒有為難這位小師弟,也沒有管對方是否願意,直接大袖一甩,靈氣包裹住白鴉與小球,直接遠去。
白鴉無語,心道這位謝師兄真不是常人,暗自思量著此事是否有生命危險,小球趴在他的肩頭,睜大眼睛望著下方飛掠而過的景色,呲牙咧嘴。
兩人一獸落在山洞前,謝典偉率先踏步進去,白鴉目不斜視,卻暗自打量洞中情況,小球球則東張西望。
一條路直通洞內,兩邊端坐不少身影,最前方能看見一個巨大石劍,繞是已白鴉的皮毛劍術都能感受到上麵的驚天劍氣,偷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呼吸都變得沉重許多,旁邊這些閉眼打坐的道人讓他有種置身無盡海洋的感覺,而且他無法從他們身上感應出任何靈力波動。
“清虛峰弟子白鴉已到。”謝典偉縱使在眾多禁峰長老麵前依舊麵不改色,淡淡道。惹得白鴉都驚異地看了看他。
石劍之下的巨大王座沒有人,而其兩旁有一個如同僵屍一般的枯瘦老者睜開了眼,看著兩人,麵容詭異,似笑非笑,白鴉當真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行禮,強行壓製下內心的驚懼,道:“弟子清虛峰白鴉見過諸位前輩。”
“你偷食了玄靈果?”枯骨道人說道。
“是!”白鴉深吸一口氣。
“你可知擅闖禁峰是大罪?”枯骨接著道。
“弟子知道!”白鴉破罐破摔,分明有了一種君子風氣。
“既然知罪,為何還要犯罪?”枯骨冷哼一聲。
白鴉說道:“弟子自知剛剛入門不久,修行時間且短,想要趕上門中師兄弟已是難事,無意中聽說門中有天地奇物玄靈果,效果逆天,弟子不想屈居門中年輕一代末流,想要為我清玄教做出一番貢獻,於是便鬼迷心竅。”
“一派胡言!”枯骨道人一聲冷喝,“欲要奪取造化是真,報效我教卻是尚非如此吧!”
“請前輩明鑒!”白鴉心中一驚,自己心中最大的欲望便是修道有成為爺爺報仇,找到淩雪,此事說是為了報效清玄教確實加了幾分做作,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是,當即道:“弟子身為門中弟子,自是知曉門規,弟子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清玄教讓我修習仙法,此一點,是大恩,必須得報。其二,弟子雖說此事修為尚淺,但是幾年之後,弟子必將會讓前輩認為弟子今日偷食玄靈果絕對不是濫用天地造化。”
枯骨嗤笑,問道:“你如何能夠確定你能日後聲名遠播?”
“弟子......”白鴉無言。
“我清玄教乃是天下道家之首,自是有規有矩,你擅闖禁峰,偷食玄靈果,此乃大罪,但念你初犯,且天資不錯......”枯骨突然語頓,“枯榮師弟,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