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後張簫一愣。他的眉頭馬上就鎖了起來,又過了幾秒他幹脆直接站起身走向了廚房:“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咱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凝凝給的這個理由,你信麼?”
既然相交多年,既然何天羽能看出他的不自然,那麼他肯定更可以發現小羽神色中的異樣。感情太深了也有不好,那就是誰都別想在對方麵前靠做戲隱藏些什麼。
算了,就跟他說個大概吧。其實,他應該把整件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特意來問我也隻是想從我的嘴裏聽到能印證他猜測的話語而已。
“還沒聊完呢,你就走?”何天羽伸手指了指身邊的那張椅子:“你要是去幫忙的話,也可以。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想聽完我的話。”
見他終於有了些誠意,張簫又緩步走回來重新坐下了。
稍稍措了措辭,何天羽就以最溫和的口徑說出了他的懷疑:凝凝是被脅迫的,這一切都是陰謀,其中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簫聽得頻頻點頭。對於如此詭異的分手,他也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來解釋了。沉吟了片刻,他又道:“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很想幫她。但至少在目前,我還什麼都做不了。”何天羽痛苦又不甘心地說了自己這幾個月以來尋找凝凝而一無所獲的經曆:“真的就像大海撈針一樣……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的張簫在桌子上重重地捶了一下。過了好久,像隻公牛一樣喘著粗氣的他才把呼吸調回了平穩的狀態,緊緊攢成拳頭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何天羽說的沒錯。錢少傑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大家都已成年,早就過了那種靠頑強的意誌力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年代。
小羽沒辦法,難道他張簫就有辦法了?
可怕的沉默開始蔓延,連在廚房的田恬都沒忍住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過廳的情況。就在張簫咬牙切齒地準備用低吼來打破這片寂靜的時候,何天羽忽然搶著開口了:“對了,先和你打個招呼。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跟你聊凝凝的事,對吧?但是你記著,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隻要看著就行了,千萬不要插手,知道嗎?”
這家夥對李凝凝的用情有多麼深刻,就不用再說了。所以,何天羽無論如何也得在他徹底爆發前打好預防針,要不天底下可沒有後悔藥賣。
“憑什麼?”剛剛平靜了一些的張簫又有了點怒發衝冠的勁頭:“難道你覺得我幫不上忙?太瞧不起人了吧!”
何天羽微笑著抑製了好友的躁動。接著,他用堅定又不容置疑的口氣道:“首先,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我享受到了成為她男朋友的權利,所以我就有了要保護她的義務。第二,你現在是小靜的男人……這個理由,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