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在不久之後的某一天,葉子可以坦然接受那殘酷的現實!
第二天早上,何天羽按照約定準時出發了。在說好的上車地點等了五分鍾,跟他約好一起打工的男生就開車停在了他的跟前。今天的老板已經獨自開著小貨車出發了,他的車上隻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兩個座位,在這個對交通安全要求十分嚴格、車有幾條安全帶才讓坐幾個人的國家裏他可不敢造次地把一個大活人藏進車廂。
今天這工友跟小羽算是聊得來,於是車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就天南海北地扯了很多有的沒的。可是慢慢的某人的話就變少了,東張西望的次數倒變得多了起來。
不對勁啊!兩側的景觀怎麼看著如此眼熟?雖然以前每次都是坐公交過來的,而今天坐的是私家車,角度和路線可能稍有不同,可是看來看去……還是很像去往謝琳家的那條路!
應該不會巧到這種程度吧?何天羽自我安慰著拍了拍腦袋,畢竟社區大得很,想要湊巧地跑到她家去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可是,事與願違。當車子真的停在謝琳家馬路邊的時候,他忽然產生了想一頭撞死的衝動。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故地重遊!
何天羽已經好久沒聯係謝琳了。上次從她家走掉以後兩人隻是在上小課的時候說過幾句話,接著就再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接觸。如果不是再一次跑到這裏觸動了他的記憶,他恐怕都快要忘記有這麼個人的存在了。
“搬家公司”的老板迎了上來。來自東南沿海的他移民比較早所以普通話不是很好,於是大家幹脆直接就用英語交流了。看得出他對小羽的身板還是比較滿意的,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家夥早就惦記著腳底抹油了。
類似“搬家”的零工是沒有合同約束的,工錢也是日結,因此在理論上就是臨時不想幹了也不會怎麼樣。但問題在於華人圈也是個人情社會,今天你臨陣退縮了,明天就有無數人知道你當場撂挑子的事情,久而久之還有人會找你一起幹活麼?
既然關乎信譽,還是別開玩笑了。無論多麼不樂意,何天羽也得把今天的活幹完。最氣人的是,在這種時候紫岩偏偏又不吭聲了,話說身為宿主養著她到底是幹嘛用的啊?
老板一個電話叫出了今天的主顧。不得不說她也是位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那一頭迷人的大波浪卷加上嫵媚慵懶的笑容是很有殺傷力的,這棟房子還真可以說是個美人窩子。
幸好不是謝琳要搬家。何天羽忽然鬆了一口氣,如果能不聲不響地把活幹完再馬上走人是最理想的。於是在剩下兩位男士磨洋工和姑娘套近乎的時候他獨自幹了許多活,那積極性高得都讓人懷疑他隻是換了種更高明的試圖引起妹子注意的方法。
現在,他正抱著一個沉重的塑料箱走在走廊上。原本除了自己的腳步以外聽不到什麼聲音,可路過謝琳房間的時候他卻忽然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