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簫也沒好到哪兒去。頭撞頭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玩法,所以他現在也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受傷更嚴重的是他的頭和臉,被掐得紅了一大片的他已經處於“沒臉見人”的狀態了。
要是再打下去,估計滾了一身髒的哥倆就要一起去醫院了。就在這時何天羽忽然奮力跳開退出了戰團,閃出幾步後他還特意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認輸了?”擺出勝利者姿態的張簫惡狠狠地盯著他:“才打了這麼一小會,真他媽沒勁。是爺們就再來,我陪你大戰三百回合!”
更接近路口的何天羽沒說話。他探出頭去向外麵看了看:“那邊有車開過來了,看樣子像警車。我先走了,大晚上的你也別惹事,等過幾天我再聯係你。”
“聯係?咱還聯係個什麼勁?”張簫冷哼一聲:“開玩笑,等著你在我麵前秀恩愛嗎?就這樣吧,咱各過各的誰也不欠誰。你甭理我,我也不找你,省得互相看著鬧心!”
何天羽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都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事你自己還拎不清?行,聽你的,就等你什麼時候看我順眼了咱再約吧,記得好好照顧人家小靜!”
說完他拔足就跑,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氣不打一處來又有點悵然若失的張簫在原地呆立片刻才大吼道:“老子不傻,別他媽老管我的閑事!”
開過來的真的是警車。他自然不想跟警察回局子,於是他也拖著被踢得生疼的腿盡可能快地向陰暗的地方跑去……
這一場打完之後又是鼻血又是抓痕的張簫看上去很狼狽,不過真正吃了大虧的是何天羽。別的不說,單是他挨的那幾腳就足夠讓他叫喚上整整一晚上了。
“哎呦,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快到凝凝家了,剛才跑完步一陣肚子疼的他蹣跚著往前行進,當然這裏麵多少有點表演的成分:“我不會受了什麼內傷吧,要不我還是先去趟醫院?”
“沒那麼嚴重,別裝蒜了。”紫岩愛答不理地道:“你再怎麼說我也不會給你收拾殘局,所以你還是踏踏實實地想想怎麼麵對李凝凝吧,你可答應她不打架的!”
“靠,您怎麼能這麼無情?不幫忙就算了,我就不信沒有紫屠夫,我就得吃連毛豬!”何天羽忽然抬起頭豪氣幹雲地道:“凝凝看見又怎麼了?量她也不敢說什麼!我是男人,這種事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說完他就挺直胸膛哼著歌上樓了。到了家門前他使勁按了下門鈴,然後就雙手叉腰大大咧咧地擺了個人見人厭的姿勢。
門很快就打開了。看樣子李凝凝已經洗完澡了,穿著浴袍的她剛打開玄關的燈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老婆,我……我回來啦!”何天羽諂媚的笑著:“你餓不餓?要不,我給你買點宵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