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天空下,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獨自的緩緩的毫無目的的走著,在一陣秋風掃過的時候,他不僅抱了一下弱小的手臂,顯然秋來涼意也來了。
也正如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充滿了一絲絲落寞的涼意,是無著,是空洞,是驀然回首間,你已遠去,是一種分不清楚是什麼樣的複雜情愫在心頭縈繞。
這種複雜的情愫都是因為一個女孩子,同他一樣年齡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同他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雖然她不是自己的父母親親生的,但是,父親和母親都待她如同己出一樣,而他更是一樣的歡喜自己能夠有這麼一個名義上的“妹妹”。
他們從小一起打鬧,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上山采藥和打獵,甚至有時候一起捉弄鄰居家的其他同齡孩子。
逐漸他們都一起變成了半大少年少女,而就在這時候,他們都情竇初開的時候,少年和少女兩個人的心中,都似乎朦朦朧朧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愫,對於他們這樣一對名義上的兄妹來說,他們還不敢說是“愛情”,隻能是心底的愛慕情懷。
隻能算是兩個人在從小的親情下,有了另外一種感情摻雜在了一起。
少女名字跟隨少年蕭雲的母親性,不是因為少女不是父母親親生的原因,而是因為,那個風雪地繈褓中的小女嬰是母親撿回來的,後來,就跟蕭雲的母親一個姓了。
少女的名字就叫做“新影”。
“新影不見了,隻留下這麼一封書信!”這是蕭雲那天回到家中,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就是這句話,立即使他好像失去了什麼,不能夠說成是兩個相戀的戀人那樣的傷心,但是,蕭雲也是頭一次的感覺到,他很無著,而且心裏也十分的急躁。
“蕭哥哥,我走了,也許這一走,將會永遠再也見不到你,還有爸爸和媽媽了,小影真的很難過,因為,我不隻失去了這些,而且,我還失去了一輩子最最珍貴的東西。”當蕭雲看到新影在走前留下的這封書信的時候,突然心中同樣也有少女心中的那種複雜不明的難過和傷心。
“小影,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爸爸和媽媽了嗎?你去了哪裏?怎麼說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夠相見了,我不相信?”蕭雲繼續把書信看完,很快他看到了新影必須要離開這裏的原因。
“天大地大,凡塵也不過沙礫一粟,過眼雲煙,唯有修得道身,方能與之相見,,,,,,,”,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卻使蕭雲似乎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當中。
在那個神奇而浩淼的世界裏,修道之人天生為追求道而存在,新影就是其中一員。
少女新影還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因為特別的“姻緣”關係,要來到這凡人的世間上,了卻一些姻緣,所以才被蕭雲的母親在那個風雪地裏撿到,並且和他成為了“青梅竹馬”的“兄妹”。
新影的這段婚姻宿命和蕭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現在似乎宿命結束,也就是在她十四歲的必須要離開凡人的國度,離開和他一起長大的少年。
這一天,也正是蕭雲母親撿她回來的同一天,就在這同一天裏,少女被隱門中人帶走了。
新影在走的時候,苦苦哀求了好幾次隱門中人,她這才能夠留下一封書信給蕭雲他們,她為的是,不讓她的生命中最寶貴的人不知道她的去向,不想讓他們過於的難過和擔心。
同時,少女心中也存在了一些私心,因為,她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天,一個不錯的少年能夠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那時候,她嘴角會浮現一抹甜甜地笑意,她的世界也因此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華來。
“蕭雲哥哥,我走了,書信的夾層中有一小影從小隨身就貼身的手絹,在手絹之上,記錄了一種凡人世界玄門修煉的功法,希望你得此玄法,能夠有所成就,這也許就是我們能夠再次見麵的東西。”少年看到這裏,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迫切的打開書信的夾層,果然,裏麵有一方淡雅的蘭花手絹。
手絹薄如蟬翼,淡淡的一股十分熟悉的女兒香味散逸而出。
蕭雲拿在鼻端輕輕的聞了聞,確定淡雅的香味是新影身上獨有的,這才開始看起手絹上麵所記錄的玄門之法。
玄門之法,凡人修煉之法門。
意思就是說,這玄門之法是一門適合凡人修煉的一種功法。
蕭雲從未接觸過修煉之事,當他一看到這手絹上的玄法時,難免有些陌生,好在他從小被鍛煉出來的心誌和作為一個優秀獵人的悟性,很快就把這些有些晦澀的內容,讀懂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