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回事,木刺怎會自己胡亂飛舞?天哪,嚇死我了,差點刺到我自己!是不是我又在哪裏搞錯了?不可能呀,我明明是按照第三重的經決運行的,怎會這樣?難道說這就是泥爺爺說的異變嗎?這也太離譜了吧!”
卡笛傻愣愣木在屋外,胡亂的猜測著。
想起剛才的一幕,心裏真是後怕,要不是他躥的快,恐怕此時早被亂刺穿成了破篩子。多虧了他這一雙利索的腿腳,此時才僥幸站在這裏。
別看卡笛從小一瘸一拐的腿腳極不靈便,但關鍵的時候還真不含糊,那是躥的飛快呀。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做了五年的僵餌還毫發未損,這全仰仗這雙利索的飛毛腿。
聽見屋內“叮當”亂響的聲音,估計屋內已亂成了一團,雖說他逃過了一劫,可和他相伴多年的木屋就慘了,隻可憐它沒有卡笛般的飛毛腿,隻能慘遭木刺的蹂躪了。
這時,卡笛感到身體有些異樣的感覺,胸中沉悶無比,尤其是腹部正中的金陰線,一股狂躁的力量正如脫韁的野馬般上下奔騰,讓他心煩意亂。
他穩了穩身子,又重新運行了一遍經決,經過一番努力,那股難以控製的力量被壓製了下去。就在同時,屋內傳來一聲悶響,似是木板撞擊地麵的聲音。
過了一會,聽見屋內沒了大動靜,他列好逃跑的架勢,趴在木門上,悄悄的聆聽屋內的動靜。在確定屋內已恢複平靜,木刺不會突然飛出把他穿成破篩子的前提下,他輕輕推開了屋門。
一開門,屋內的景象著實嚇了他一跳。好家夥,比他想象的還慘!但也出乎他的想象。
原來,他一直擔心的木屋倒是沒什麼變化,可陪伴他生活了三年多的鍋碗瓢盆就沒那麼幸運了。
隻見屋內所有的鐵家夥都成了篩子,尤其是那隻鐵鍋,也不知道木刺和它有什麼仇恨,愣是把它穿出了密密麻麻上百個針眼,這下,卡笛是不缺蒸籠用了。
不僅是鐵鍋,就連躺在角落裏的一把鏡子,沒招誰也沒惹誰,就因手柄是金屬做的,也被穿成了馬蜂窩,樣子可憐的很。
卡笛抓起鏡子,打量了一番,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慶幸剛才多虧跑了出去,要不這把鏡子和那隻鐵鍋就是自己的下場。雖說自己不是金屬做的,但萬一那木刺發起飆來六親不認,那他可就慘了。
如此說來,他真是好運無比。
看著手中的鏡子,再看看屋內蜂窩般的金屬物件,卡笛心生疑慮,納悶的很。
按道理說,木刺由棺板祭出,應屬於五行中的木屬性法器,鍋碗瓢盆等金屬物件雖談不上法器,但屬於五行中的金類屬性定是無疑。這五行自古相生相克,皆是常情常理,金克木的道理更是人人皆知之事,可那木刺為何能反克金屬?而且隻挑金屬器皿攻擊,這的確是很反常、很詭異的事情,極其不符合常情常理的事實。
卡笛瞑思苦想,弄得頭都大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更沒尋到半點的線索和由頭,這讓他無比苦惱。
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看哪天得空去趟黑沼澤,問問泥爺爺,估計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畢竟棺板是泥爺爺送的,木克金的奧妙,泥爺爺定是知曉,想到這裏,他不再為此事而糾結。
他放下手中的鏡子,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棺板,警惕的用腳碰了碰,見沒什麼動靜,便把棺板撿了起來。
這時,棺板已沒了之前的奇異變化,更不見一絲青芒泛出,那惹禍的木刺也沒了蹤影。
看著相伴自己多年的棺板,卡笛心中突然產生一股陌生感,這股感覺極度陰冷,讓他心生厭惡,他感到心中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