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鋒說:“好了,不說玉華了,說說我自己吧。”
靜軒慢慢品著咖啡,靜靜的聽少鋒把自己的經曆一一說來:
高考完之後,沒多長時間,靜軒便全家搬來南市,從此不知同學們的去向,少鋒也一樣,從那時起,便在靜軒的記憶裏消失。
少鋒高考的分數不理想,這是他自己早就預想到的。因為他自己的不在乎,自己放縱學習造成的。他說,上高一時,我們都還是那麼單純,不知事事;但是從高二分科開始,大家好像都變了,都有了一種追求自己心儀女孩子的衝動,但是這對大多數來說,也隻是內心的衝動,卻也有付諸實際的。少鋒說,和靜軒算是最熟悉的人,因為初中也是一個學校的,雖然不是同班,但是也沒影響他對靜軒的熟悉。這種熟悉慢慢轉變成喜歡,而這種喜歡,也慢慢變成了親人關係。自從少鋒從他媽媽那得知,自己和靜軒是表兄妹關係後,少鋒對靜軒的喜歡慢慢變成了最好的同學關係。兩人還是以前那樣,少鋒經常晚上放學後送靜軒回家,靜軒沒覺得有什麼變化,但是對少鋒來說,他們的關係成了一道不可逾越鴻溝,十五年後的少鋒說,要不是有這層關係,也許他不會就這麼主動放棄。
但是這種心鏡,對靜軒來說,她多多少少有些驚訝,雖然她知道少鋒對她好,但也止於親戚關係這一層麵。
不理想的高考結束後,在班主任一再要求的家訪後,少鋒便開始了重讀。老師建議他走體育高考路線,所以複習期間,少鋒大部分的時間用在了體肓上,眼看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體肓測試的時間。少鋒說也是真的是天意,那天風很大,在測試百米跨欄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很成功,卻被扣了分,原因是腿蹭的跨欄動了一下。他沒感覺到自己失誤了,老師也極力為自己辯解,卻於是無補。
所以體肓成績沒過關,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撐下去了,本來複讀,家裏人就不願意,正因為班主任的家訪,自己的堅持,才得以複讀。但現在卻沒有了要堅持下去的理由,他一賭氣便回了家,不再上學。
輟學後,他便應了父親的要求,掙錢養家相親。在鋼廠幹了半年的苦力後,通過村裏的推薦,加上自己的努力進了村委會。按說工作算是穩定,也值得長期做。但是關於自己的婚事,他的父親又給了很大的壓力。本來自己在村委會工作了半年後,有了自己心儀的人,可是雙方你父母都不願意,加上女方的哥哥又是村委會的幹部,把女方強硬的送去了南市,從此他們便沒再聯係,一段還沒開始的感情就這樣被現實生硬的“結束”了。
少鋒不再那麼抵觸家裏的說辭,任家裏人做主,給他說了一門親事,他變的無所謂。相親的對像是一個叫偉華的女孩子。第一次見麵,偉華長的給人的感覺不是讓人一看主討厭的那種人,所以少鋒也就無所謂的答應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少鋒應家人的要求,經常接偉華下班,而偉華卻經常當著少鋒的麵掛掉一些電話,看一些時不時發來的短信。這讓少鋒多少心裏有些不舒服。這種情況有了三四回後,少鋒心裏有一種令他難以忘忍受的氣憤,他給偉華說: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如果不願意那我們雙方都不要勉強自己!偉華卻不說一句話,像沒事人似的。而家裏人卻還催促著他和偉華定婚。看到父親強硬的態度,母親滿臉的愁容,他內心的火氣再次被壓製成一半。就這樣,家裏人拿出的辛苦攢下的血汗錢,8800元,定下了這門婚事。少鋒以為以後,偉華會收斂一些,但是現實卻不是他想的那樣,在一次他去接偉華的路上,他親眼看到偉華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手拉著手若無其事的走在大街上,少鋒內心的憤怒再一次被激出,他真想上去質問偉華,為什麼這樣欺騙他!可是他卻沒有,他想他自己何嚐不是再欺騙偉華,算了就這樣算了吧,他無法麵對父母,也無法向他們解釋這一切,所以他決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