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雲宗的什麼人?”過了好一會,霍天才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者,有些意有所指的問道。
老者聽後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老夫數年前乃是白雲宗的一位長老,但因為些許原因不想在那裏繼續修煉,情願在凡間置辦了一番家業。但老夫此舉也惹得白雲宗的高層有許多人不滿。若不是老夫平日裏有一個老祖在照料。恐難輕易離開白雲宗的。不過就算離開了,老夫也得每隔十年就要向白雲宗推舉一位擁有靈根的弟子,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第三十個年頭就要來到了,老夫這次是找不到了,但不過道友若是肯……老夫必有重謝。”
老者說道這裏,神色間閃過一絲期盼。
霍天聽到這裏則心頭偷笑了起來,但霍天依舊神色不動的平靜說道:“什麼重謝?”
霍天此話剛一說出,那老者就愣神了許久。
過了一會,這老者似乎終於明白了過來,對方似乎是有意加入白雲宗的。
這讓老者心底狂喜了起來,心中更是暗暗的想著:隻要他答應,日後老夫就算真的脫離白雲宗了,自然也可以安心的度過餘生了。
又過了一會,老者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錦盒出來。
霍天一直注意著老者的動作,直到老者慢悠悠的打開錦盒,從其中冒出來一道淡色的霞光之時。霍天的心底才撼動了幾分。
“這是一副千年的靈芝,我看道友假丹修為圓滿。應該要結丹了吧。這靈智雖說不怎麼貴重,但煉製離神丹的幾種靈藥之中,卻剛好有這個的。這個?道友可還滿意?”
老者單手拖著錦盒,神色間的期待之色爬滿了臉龐。
霍天雙目一凝,盯著老者許久。直到把那老者盯著有些臉色發紅的時候,那老者才繼續開口:“那個,不瞞道友,這靈芝雖說隻是次品,但煉製離神丹還是可以的。效果噎死不會差的。”
“你以為我不懂煉丹一途嗎?還有你推舉我進入白雲宗之後,會有諸多的賞賜吧?”霍天聽到老頭這個話語,心頭有一絲的微怒,對方竟然看他年輕,竟然想蒙騙他。
“這個,這個,道友……”老者一聽這話有點急了,話語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哼,我看你這院子不錯,我就在這裏先住上幾日再說,三日後。準備好一些我看上眼的靈藥,寶物。如果到時候我覺得你有誠意,在下倒也會順水推舟,正好也為自己找一個安身之地。”霍天冷哼一聲,而後袖袍一甩,身子就要消失在了這裏。
但就在這時,在廳堂外傳出了一個聽了十分哭腔的婦人聲音。
老者剛想與霍天再說些什麼,但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就暗自頭疼了起來。
而後老者衝著霍天抱拳一說:“剛才倒是老夫有些唐突了。還請道友先在這裏安心的居住幾日,三日後老夫定當會讓道友滿意的。”
霍天聽了這話,也沒有說些什麼。而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幾個正往大廳內連哭帶唱的幾人。
其中兩個婢女,一臉的焦急之色。口中胡亂的說著:“夫人,少爺。”
其中一個中年婦人則哭的不知道有多假的樣子。
而最顯眼的則是一個身穿綾羅的青年男子了。
這男子此刻嘴角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麵容上還有一些過期紅漆的樣子。
這讓手中手法自然瞞不過霍天的雙眼,霍天乍一看,這人竟然是前幾日他在蘆葦叢中遇到的那對男女其中的男。
此刻那胡姓老者倒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其雙目一瞪,大袖一甩:“今日我正在宴請貴客,乾兒的事容後再說,夫人趕緊帶他下去。”
“不必了,看來道友忙的很,在下就先不打擾了,三日後我會再來的。”霍天麵無表情的說道,而後輕移腳步間就經過了那幾人的麵前。
這時候,幾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大廳內竟然還有其他人,都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其中那個青年更是一眼認出了,這位同自己老爹商議的人物竟然是前幾日他嗬斥的那位醜陋男子。
這下他的心中不免閃過了一絲狐疑。看向霍天的眼神也不由得有些疑惑萬分了起來。
當他看霍天的時候,霍天同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青年。
這讓那青年心中一個咯噔,暗呼“這家夥是老爹的暗手?”
就在這麼一會的時間,霍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繁瑣的廳堂。
隱隱間,霍天還聽到一個婦人哭鬧的聲音:“老爺子啊,你要是在不答應乾兒娶那媚娘恐怕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
“哼,這點障眼法還想瞞過老夫的雙眼,看我不打斷你這個兔崽子的狗腿。”
“啊!啊!爹,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這個紅漆,黃瓜片,都是它們自己跑到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