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雙目漠然,傾身站在了一座破寺廟的中央處。在他的身下方有著一張殘破不堪,略顯崩潰的大木床。
此木床上隱隱有著一股黑灰色彩渲染,這倒不是說,這木質有多高明,而是時年太久,時間在上麵遺留的蹉跎痕跡罷了。
房屋北方,一座高達數米的金黃銅像,靜靜的矗立而落。
這座銅像的樣子有些奇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妖不像妖,說不上來,像什麼。
但是霍天看著它,卻嘴角笑了起來。
這個大銅像頭頂上,長著兩支紫黑色的大觸角,樣子有些猙獰。但是兩隻暗紫色的眼睛,卻是閃現著一副慈祥的目光,正在凝望著下方,好似在凝望自己的至親一般。。
這座銅像的身軀,本應該是黑色,但卻被三井村落的村民說是不吉利,給硬生生的塗改成了金黃色。隻有眼睛的顏色與觸角的顏色沒有變,不是他們不想塗改,而是怎麼塗改,那雙眼睛以及觸角的顏色始終不會變。
望著眼前的一切,霍天不免有些惆悵,這裏,是他的家,使他生活了整整十六年的家。具體的說是十年的家,因為在霍天五歲以前的,記憶就好似被塵封一般,怎麼都記不起來。
他問過自己的義父,為什麼?自己五歲以前的事情記不起來?
他義父每次都是不予回答,時間久了,連霍天自己都淡忘了那些事。
霍天再次深深的望了那銅像一眼,惆悵的說道:“我要走了,這一去,不知要何時才能回歸,木床,銅像,雜草,謝謝你們陪伴了我十六年,我會記住這裏的一切.”
這時候,正待黎明,天色還未徹底明亮,青年隻身站於寺廟中央,看著周圍的一切,久久沒有釋懷。
他本來可以換一座更好的住處,因為他還有著幾百兩碎銀,從正常情況下來講,他可以換一座更好的住處。但是他沒有,他喜歡這裏的一切,雖然這裏殘破,刮風下雨時,都會分外寒冷。
但是他不在意,這裏,曾經有他,美好回憶的兩年,這裏,曾經有他義父佝僂的身軀,在這裏,他能感到一絲溫暖.
不知何時,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背後背著個木架子的男子,出現在了此地,這高大男子,來的輕巧,似乎並沒有打擾到正在凝神中的霍天。
“江師兄,跟梁叔道別好了嘛”霍天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
“唉,又不是以後不回來了,隻是那老頭子,叮囑三,叮囑四的,搞得我有點心酸。“梁江,摸了摸鼻子,酸酸的說道。
“不過天師兄,你的功力好深厚的啊,剛才我來時特別注意隱蔽氣息,但還是被你給察覺到了”梁江被霍天一問,心中又是讚歎了一把,自己的這位天師兄,武功修為,高深莫測,自己同他一起入門,在修煉武功上一直都是被對方給壓著打.。
霍天笑而不語,心中對金甲神功,有了一絲絲的感激,這八年來,那套神功基本上已經被霍天給完全掌握。
現在的他,內功修為,一點都不遜色於那些常在江湖中飄的俠客,距離那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化武真境初期級別的高手,也是相差不多的。
“走吧”霍天往前走了幾步,將寺廟西邊,盛放一些書籍的木架子給背在了背後,還有那把東郭先生贈送給他們的寶劍給跨在了腰間,以及一個淡青色的包裹,裏麵裝了一些事物,還有水源,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做完了這些,兩人互望一眼,而後一起出了寺廟,迎著黎明的天色,漸漸消失在了三井村落。
這時候,距離上京趕考的日子又推進了一個月,還有一個月的日子就是那考試的日子,上京考試的地點叫玄城,那是玄國的國都。
兩人從三井村落出發,先要經過一片較大的綠源,而後在進入天武城,進入天武城之後,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