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寒風吹拂,樹木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搭配著狼嚎聲,加上昏暗的夜色,整片密林顯得陰深深,令人毛骨悚然。
火堆還在燃燒,草叢中似乎又多了幾隻狼,望著美得不可方物的司徒俊宇和俊朗的蕭南,口水直流,卻不敢貿然行動。
兩人顯然也知道狼群的存在,偶爾會睜眼添加柴火,免得一個不留神火堆熄滅,就會遭遇狼群撲擊,憑他們現在的傷勢,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天亮了,陽光驅逐了黑暗,透過雲層傾灑而下,照亮世間,驅逐了嚴寒,驅逐了狼群。
……
皇帝一夜無眠,守在趙雅晴身邊,無微不至照顧著,伸手向她額頭摸去,肌膚水嫩,體溫恢複正常,不再滾燙,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退燒了。”
李禦醫一直在身旁陪伴著,早已累得身心疲憊,正站著打瞌睡,聽到此話,頓時睡意全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想到家中還有妻兒在擔心著,試探著問:“既然她已經退燒,老臣可以走了嗎?”
皇帝不以為然,並沒有作答,目露疑惑:“為什麼她還沒醒來?”
“皇上莫急,按理說退燒之後就會蘇醒,如今燒已退,估計一炷香之後就會醒來。”
“那就等一炷香吧,若她醒來,你可以離去。”說話之時,皇帝眼底匿藏著一抹殺機,體內殺氣外泄,仿佛此話隻是敷衍,似乎想要殺人滅口,隻因李禦醫知道她懷有別的男人孩子之事,對將來要冊封她為妃有很大的影響。
外麵有武功高強的禦林軍鎮守,他形單影隻,又不會武功,若皇帝不放人,他就走不了。仿佛察覺了那一抹殺機,覺得莫名其妙,一想之後,恍然大悟,戰戰兢兢,惶恐不安道:“老臣遵旨。”
時間在流逝著,很快一炷香就過去了,趙雅晴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李禦醫麵如死灰,想不明白,為何退燒了,她人還不醒來。
皇帝麵色難看,瞪視著李禦醫,厲聲問:“怎麼回事?”
李禦醫嚇得跪在了地麵上,語氣慌張:“請允許老臣再次把脈。”
見皇帝微微點頭,李禦醫伸手抹去了額頭冒出的冷汗,由於年紀大,站起來之時,很是吃力。
皇帝一聲長歎,頗有感觸,想到幾十年後,自己也會如同李禦醫那般,骨質疏鬆,行動不便,隨即邁步上前攙扶。
“老臣惶恐,多謝皇上。”
“廢話少說,趕緊把脈。”對皇帝來說,救人要緊,禮儀可免,急聲催促道。
李禦醫不敢怠慢,手指搭在趙雅晴白嫩的手腕之上,閉上眼睛,靜心凝神。約莫半柱香之後,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了結果:“她受了內傷,胸口有淤血,是導致她依然昏迷的原因。”
“內傷?”皇帝喃喃自語,大腦在思考著,回憶著,想起之前她挺身而出,被毒針射中胸口之事,當時她吐了幾次血,幸好毒針紮中了免死金牌,沒有刺入肌膚,幸免於難。
呂浩內力深厚,當時發射毒針時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她一個弱女子,毫無抵抗之力,必然會被內力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