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副將軍這樣一問,等於承認墨初牙將所說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這一次,眾人望向墨星念的目光頓時變得不一樣了。這種眼神很難形容,包含了匪夷所思、難以置信、神仙妖怪等等複雜的情緒。
墨星念抿了抿唇,輕聲說道:“一會再解釋。我先遵從宛將軍的命令,挨個給大家看完再說。”
“這位軍官,你一定很崇拜宛將軍,並且認同他的提議。”
“還有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裏去搶奪戰績了嗎?稍安勿躁啊!”
墨星念的話語時不時讓眾人發出哄笑聲,而那些被她說中心思的人則個個用充滿神奇的目光望著她,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由左至右繞了一圈後,墨星念終於走到了鍾蟬鳴麵前。
“鍾牙將。”墨星念跟他打了個招呼,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將聲音放的很柔和,“你沒有吳副將軍的顧慮,卻依然對這個戰術充滿抵觸,甚至是完全拒絕執行……”
鍾蟬鳴愣了愣,不自覺的避開了墨星念的視線,垂下眼簾。他緊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帶著往日的笑容。
墨星念看著他明顯眨動頻率變快了的眼睛和微微下拉的唇角,思索了一下問道:“鍾牙將,您可是害怕離開了城池,沒有了護城陣法和圍困陣法,念者團的威力會大打折扣,甚至……戰績會比武者團低?”
這個問題直指人心,讓鍾蟬鳴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驟然站起,下意識的否認道:“胡說什麼!我、我為什麼要擔憂這個!”
他不開口還好,這樣一否認,反而讓大家更加篤定墨初牙將說中了他的心思。
說完以後,鍾蟬鳴自己也反應過來,不由老臉一紅,赧然坐下:“墨初牙將,對不起,老夫有些失態了!”
“無妨。”墨星念毫不在意,她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望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宛將軍說道,“宛將軍,墨初幸不辱命!不知還有何吩咐?”
“你是四十戰區的牙將,又不是我的手下,本將軍哪裏敢吩咐你啊!”宛將軍調侃了她一句,望向那些依然麵帶詫異的眾位軍官,哈哈一笑,“怎麼?墨初牙將說的可都對?”
吳副將軍顯然是個輸得起的人,他睜大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著墨星念,口中嘖嘖稱奇:“對!確實都對!墨初牙將,你可能告訴老夫,你是如何猜到的嗎?就算你知道老夫不讚成宛將軍的提議,但又怎麼知道我是在擔憂糧草這些後勤問題的?”
麵對這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墨星念不敢端架子,連忙一臉謙遜的說道:“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吳副將軍,我若有說的不妥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她越是推脫不肯講明緣由,眾位軍官就越是好奇,嚷嚷著非要讓她講出個所以然不可。最後,還是宛將軍一錘定音。
“墨初牙將必然有她壓箱底的絕學,你們想學,就要拿出誠意來!依我看,不如在墨初牙將說出如何看透你們心思之後,你們也要答應墨初牙將一個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