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疾馳,東陽馳的臉色難看了許多,並且一直保持著沉默,就連牧白詢問選擇哪個方向的碑林時,他都罕見的沒有發表意見。
雖然東陽馳說話的時候總會帶著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優越感,讓墨哈修很不喜歡,但是當對方真的完全閉口不言,陷入一種壓抑又鬱結的情緒中後,墨哈修又沒來由的擔憂起來。
“星念,他沒事吧?”墨哈修偷偷碰了碰墨星念的胳膊,側著臉朝後方努了努嘴。
墨星念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那你應該問他,為何來問我?我和他又不熟。”
“就算我問了,他也不說話啊!”墨哈修撓撓頭,顯得很苦惱。
墨星念側過臉,好笑的看著他:“幹嘛?為何忽然關心起東陽師兄了?”
“也不是……”墨哈修壓低聲音,“我這不是害怕他情緒低落,一會再影響實力發揮拖咱們後腿嗎?”
自己是不想說話,在裝聾作啞,但是不代表自己真的聾了啊!以為我聽不見嗎?東陽馳唇角抽搐,臉都黑了。
原本他以為墨哈修和墨星念竊竊私語是因為擔心自己,心中還有點感動,想著原來這個家夥也不是那麼討厭,誰知道……
“不勞費心!一會管好你們自己吧!”東陽馳冷聲說道,“據我估計,我們得到第一個傳承的時候自然會很順利,但是進入第二個傳承時必然會有大批人馬來爭搶。我們隻能盡量挑選臨近的禁製,以便出來後有個照應。”
柳初秋讚同:“到時候我選中間那座,你們盡量靠近我周圍。”
前方那片碑林的禁製圖,他們幾個人幾乎印在了腦海裏,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個禁製是還未開發過的。
“中間那座?七個圍成一圈的那個中間嗎?”東陽馳有些詫異,再次求證。
柳初秋點頭。
“如果沒有記錯,那是應該是念者的傳承……”話音未落,東陽馳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瞪大眼看著柳初秋,“柳師兄,你……你要……”
“我在修習念道。”柳初秋平靜的敘述了這個事實。
東陽馳很想勸他不要分心,專心修習武道才能取得更高的成就,行者這條路是沒有光明的。可是話到嘴邊,他才想起,這個隊伍裏的其他幾位似乎全都是行者。
將勸說的話吞回肚裏,他不由有些鬱悶。原本以為行者是一個稀缺的修煉道路,可是這個隊伍裏居然除了自己,都要做行者……如果是半瓶水晃蕩的修煉者也就罷了,可偏偏身邊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天才,整的東陽馳都有些懷疑人生了。莫非自己的認識是錯誤的?行者才是一條光明大道?這個世界怎麼了……
順利抵達碑林,果然還沒有其他的人捷足先登。
柳初秋閃身站在中間的那塊墓碑前,卻並不進入,而是等待其他人選好位置。
他所選擇的傳承禁製並不適合東陽馳,而東陽馳自己也早已有了目標,一道碑林,他便直接掠到自己看中的那塊墓碑前,轉頭望向了其他人:“這塊墓碑下埋葬的屍骨也用槍。”
這句話,是他在解釋自己率先選擇這裏的原因。
一行六人中,隻有他和柳初秋用槍,既然柳師兄不用,東陽馳自然當仁不讓。
想要破開禁製得到傳承的方法很簡單,便是運用自身的暗力或者念力探入到禁製之中,如果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將禁製破開,當然是最理想的,若是不能,就需要捏碎念珠來借取打量天地靈氣。
墓碑之下埋葬的屍骨如果在死之前修為越高深,那死後留下的傳承也會越強大。同樣,傳承強大的話,守護它的禁製也會同樣強大。所以,若是碰到一個真正高手的禁製,需要捏碎的就不止一顆念珠了。
麵對第一個要進入的禁製,東陽馳小心翼翼的將暗力探入,頓時感到一陣磅礴的吸力從禁製中湧出,來勢洶洶,無法抵抗。此時此刻,他不敢托大,毫不遲疑的捏碎一顆念珠,借助那忽然湧現的天地靈氣一舉衝破進去,隨後,他的人便被一團白色絮狀的東西包裹起來,連頭和臉也不例外,從外麵看,猶如一個巨大的白色蠶蛹。
看到這個巨大白色蠶蛹的出現,眾人便知道東陽馳是成功了,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看起來打破禁製沒有想象中的難度大!我也要進去了,你們也抓緊時間吧!”牧白打了個招呼,轉身衝入禁製之中,將念力與暗力一同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