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的語氣中含著淡淡的鼓勵，於是墨哈修壯著膽子開口說道：“星念用的這幾招武技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不利於正麵交鋒時的格擋，不利於硬碰硬的比拚，可爆發力強，速度快，並且角度刁鑽。所以我覺得……”
“覺得什麼？”灰老追問道。
墨星念那雙皎月般明亮的眸子也望了過來。
在兩人的目光下，墨哈修咽了咽口水：“覺得這種武技更適合偷襲。”
“哈哈哈……”灰老聞言大笑起來，讚賞的望了墨哈修一眼，“沒想到你小子還很有眼光。不過你還是說的太保守了！這種武技根本就是用來暗殺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灰老已經收起笑容，站起身來，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笑的時候就如同鄰家和藹的老爺爺，可他板起臉將氣勢一放出來，便立馬同變了一個人般具有強大的壓迫感。
感受到灰老身上氣勢的變化，墨星念和墨哈修也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神情肅穆，完全不敢有半分的嬉笑之態。
墨星念穿越之後，也見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強者，卻從未見過灰老這般淩厲又陰暗的氣息。剛才灰老起身的同時，墨星念就感覺到對方身上那帶著血腥氣息的殺氣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頭皮乍起，一股寒意從腳底冒起，竟然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平日裏的灰老都是十分低調的，尤其是上次雪原之森，全程除了出手製敵的時候，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存在感。加上他平凡的麵容，仍在人群裏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墨星念看的出來，灰老並非刻意為之，而是出於一種本能和習慣。是什麼樣的人會有如此習慣平凡低調的習慣了？腦海裏閃過一個個片段，墨星念忽然靈光一閃，吃驚的望向灰老。
灰老的觀察力極其敏銳，她眼神剛變，灰老頓時就望了過來。這一個淩厲的眼神，讓墨星念身上的冷汗唰的就冒了出來。好可怕的氣勢，那種目光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難怪之前自己問師父的名字稱號，他都笑而不答，原來是……
“你猜到了？”灰老收起氣勢，又變回了平日那個和善普通的老頭，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墨星念後背都濕了，她輕輕點頭：“大概猜到了。”
“你個鬼機靈，怕是早就懷疑了吧？”灰老笑了笑，眼神中充滿落寞，“師父這樣的人注定不能拋頭露麵，隻能永遠做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墨星念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心中的驚駭如同滔天的巨浪，但是她已經被灰老鄰進了門，就沒有了退路。
灰老和墨哈修說的對，她身體素質比來就比大多數武者要弱一些，想要追求力量上的強勢可能性微乎其微，隻能劍走偏鋒。灰老傳授的武技和身法都是最為適合她的，況且，單憑灰老耗時耗力的助她吸收幽冥果藥力，並且為她護法這一點，就是她無以回報的大恩。
今日灰老忽然跟自己挑明身份，讓墨星念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由抬眸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