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然剛說完,撲風客棧便走進了八個人來,為首一人白色衣衫滿是塵土,發絲淩亂,卻依然無法遮掩他那出色的相貌和獨特的氣質。
季語塵?司徒浩然一愣,隨即眸光陡然深沉下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真巧!
季語塵剛進客棧,就敏銳的察覺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抬頭,便看到了站在二樓欄杆朝下眺望的司徒浩然。真巧!居然還沒走!這家客棧是這村落裏唯一一家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司徒浩然這個嬌貴的家夥做出和自己同樣的選擇也不奇怪。季語塵的目光與司徒浩然的視線相撞,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季語塵的神情落在司徒浩然的眼中,儼然已經變了味道,他以為對方是在向自己挑釁。聯想到之前自己喊出要上路的話,司徒浩然下意識的猜測對方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話語,於是譏諷自己害怕他才要走。
想到這裏,他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聲不吭的轉身回了房間,再也不提要走的事。
季語塵一行人很快就安頓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們特意選擇了地字號房,位置正好在天字號房間的旁邊那排。天字號房間的窗戶衝南,地字號方麵的窗戶衝東,同在二樓,抬頭不見低頭見。
聽著地字號房間那邊傳來的動靜,司徒浩然這個鬧心啊,於是把司甲召喚過來了。
“你說他們故意住的離咱們那麼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栽了兩次的司徒浩然也學乖了,謹慎小心的問道。
“這個……”司甲撓撓頭,他是一介武夫,打架可以,這動腦子的事還真就差點。
瞅司甲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司徒浩然就來氣。同樣都是護衛,差距咋就那麼大呢?你看看人家拓跋決野的護衛老灰,你再瞅瞅你自個兒,是不是都得自卑的把臉藏懷裏?
“去去去,把景公子請來!”司徒浩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決定換一個說話的對象。
另一間房間裏,墨星念正和長孫婉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墨星念不由露出了微笑。
長孫婉柔看著她唇角燦爛的笑容,不由蹙眉:“星念,你覺得我對司徒公子的感情很好笑嗎?”
呃……墨星念一愣,剛才大小姐說道哪兒了來著?
季語塵的到來,給原本安寧下來的撲風客棧增加了幾分熱鬧的氣息。尤其是季語塵等人與梅園學子們碰麵的時候,那表情和眼神更是說不出的古怪和別扭。怎麼形容呢?用墨星念的話來講,就是一種被肥羊用看肥羊的目光打量的感覺。很拗口,又很貼切。隻不過,到底誰是肥羊,誰是獵人,不到最後關頭還真的很難揭曉。
經過白天的幾次眼神交鋒和言語嘲諷之後,這一夜,顯然有不少人都睡得極不安穩,時刻都地方著對方的偷襲。
不過,同樣念力透支的季語塵倒是在家仆的看護下睡了一個好覺,好到連夢都沒做一個,直接睡到晌午才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