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念緊緊貼著墨哈修的後背,她能聽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聲,她能看見順著對方脖子不斷流淌下來的汗珠。
急驟的洪水帶來了潮濕而冰冷的空氣,而少年的身體卻冒著騰騰熱氣,讓墨星念覺得十分溫暖。
墨哈修,加油!追上他們!一定要在落石之前追上他們!
……
狹長的峽穀,湍急的洪水,無法停歇的高強度跳躍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這些都讓人身心疲憊。
縱使是已經休整調息後的天啟菊園學子,也感覺到了疲憊。
阿祥變成了最忙碌的人,由於他沒有負重,所以體能消耗沒有另外兩人大,於是他便擔起了在隊友疲憊時拉一把的人。
幾次隊形變幻之後,阿瑞衝到了最前端,他咬著牙背著路海不停踩踏著浮木來回跳躍,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路海回頭望了望落在後方的其他三個同伴,囑咐道:“阿瑞,等等阿七!”
在這種情況下,單獨前進是十分危險的,必須保證團隊前進的節奏整體性、一致性。
聞言,阿瑞前進的身影戈然停止,吐出一口濁氣,默默站在浮木上一動不動的休息。連續的負重跳躍,使他的體力消耗很大,正好趁著等待的過程中休息一下。
路海與阿瑞隨著流水朝後飄去,與後麵趕來的三人會和後,才又重新開始趕路。
同樣,在高負荷運動下,墨哈修和柳初秋雖然一直緊咬牙關、一聲不吭,但前進的速度畢竟已經漸漸慢了下來。
這樣不行!墨星念打了個手勢,後方的牧白頓時會意,連續跳躍了幾根浮木之後,他雙足猛的一蹬,人再次斜斜躍上了一側的峭壁。
這一次,牧白沒有與地麵平行的直線飛奔,而是一路斜斜向上,竟然如同上坡一般登上了峭壁。
這樣有違常理的能力,柳初秋做不到,墨哈修也做不到,唯有牧白。
身為行者,他對於念力和暗力之間的轉換運用的純屬無比,一邊使用身法武技,一邊利用念力改變周遭的陣法。
攀登上陡峭的岩壁,牧白起起落落的連躍幾步,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望著牧白揮舞的手臂,墨星念唇角露出笑容:“我們上去!”
峽穀兩側根本沒有落腳之處,而墨哈修和柳初秋又不是行者,該如何上去?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隻見墨哈修雙足猛的發力,身體猶如一隻大雕般騰空而起,在上升趨勢減緩之際,他的腳竟然淩空一蹬,又拔高了幾丈!
他們竟然采用了之前天啟菊園對戰鳴音閣時用到的計策,武者背著念者跳躍,而念者則負責給武者製造借力的落腳點。
天啟菊園的眾學子一片嘩然,吵嚷起來。
“太不要臉了,居然偷學了路師兄他們的戰術!”
“是啊!這是作弊!”
……
聽著眾人吵嚷的聲音,梅園學子們不由憤怒了,尤其是太叔小琴,第一個潑辣的站了出來開始回罵:“呸!誰規定這戰術是你們菊園的了?隻許你們用,別人都不許用?大賽有這規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