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歸宿(下)
“鳴人,你的手好了?”佐助低頭看著鳴人握住操縱杆的手,手掌收放,前後打擋自如。
當時明明是這麼重的傷……
“我是誰啊,當然沒事啊。醫生說治療還算及時,我命大啊。不過那複健真TM不是人做的,痛死了。醫生說我想恢複普通人至少半年,但是我三個月居然就恢複了,醫生都嚇到了,說我的恢複能力是他見過最快的。”
“還有還有啊,團藏抓到了,佩恩在逃跑的時候被他以前的對頭給幹掉了,那個長門也是,這算惡有惡報吧……”
鳴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東一句西一句完全沒有條理可言。而佐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吊車尾,別說那麼多話。”雖然還是一點也不客氣的語氣,但佐助靠在椅背上看著生氣勃勃的鳴人,眼中難得溫情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我還沒說完……”
“別說了,吵死了。”
你就安安靜靜的讓我好好看看不行嗎?
“不能停啊。”握著方向盤的鳴人很嚴肅。
“為什麼?”
“一不說話,我就想……我就想和你…嘖,我都憋了三年了…”
“!”
佐助的目光下移,瞥見鳴人皮帶下麵五厘米處支起的空間,抬頭發現鳴人小麥色的臉微微發紅。某些曾經旖旎糾纏的畫麵隨著被刺激沸騰的血液上湧,佐助的非常默契的轉頭,額頭緊貼著冰冷的車窗玻璃。
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電線杆,佐助在心中默念著,漩渦鳴人,你TM真是欠[cao]啊~
在高速公路上接近180千米的速度飆車,司機是個精蟲上腦的家夥,身邊坐著的也是隨時可能把扒皮摁倒,在監獄裏憋了三年的健康男人。更何況,兩人是思念成狂(饑腸轆轆)。佐助真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情況的死亡率和當年在海上遇險有的一拚了。
車子在停車場停穩後,接下安全帶,兩人居然奇跡般的活下來。
從早上八點在郊外監獄接到人,十點半回到鳴人現在的小區地下停車場。因為是工作日,這個時間段小區進出的人很少。
鳴人停好車,示意佐助不要動,帶著詭異的笑容從車上跳下去,繞道另一邊為佐助開門,用唇語非常囂張的說道:“媳婦,跟我回家。”
佐助第一反應用腳踹死這個蠢貨吊車尾,但是這絕對就中了這家夥的下懷,於是客客氣氣的從車裏出來關上車門,優雅的攬上鳴人的右肩,順勢一推壓在車門邊。
鳴人半靠著車門仰頭,而佐助居高臨下的小心翼翼的抬手,指尖微顫著撫上了鳴人的臉頰,輕輕的扣住下巴,目光專注而認真。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記得這種皮膚的觸感,溫熱美好的。地下停車場的節能燈光不是很亮,昏暗中這張臉的每一個棱角弧度都很模糊。不過沒關係,佐助在監獄的日子中,都能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輪廓一點不差的想象出來。
彼此的灼熱的呼吸,使得戰栗酥麻的感覺從身體內部滋聲,快速傳遞到神經末梢。然後,兩人的身體尋求釋放激情的本能,傾軋而來。鳴人的天藍的眼睛半眯,濃密的睫毛如同羽毛柔軟瑟瑟的抖著。佐助緩緩的貼上了鳴人的嘴唇。
幾乎是沒有任何過度的,在兩人接觸的下一秒,鳴人幾乎是狂暴摟住了佐助的後腦,親吻中帶著撕咬的動作,狠狠的仿佛要吞噬對方似的。
佐助沒有遲疑的抱緊鳴人的腰,回應著對方暴風驟雨般的熱情。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什麼風雲沒經曆過過,就算是死神也沒把他們分開過。他的呼吸,他的體溫,他的唇,他的一切。
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從小到大都是。
鳴人。
這是日夜所想的人。
疼痛激烈的吻,急切動作的舌尖描繪著對方的口腔,完整的確認出自己的領地,夾雜著津液吞咽的聲音。
懷揣著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思念,直到彼此不能再呼吸,不能再交纏。原本的理智早就化成了水,再也步伐彙聚成型。
終於被放開,鳴人紅著臉喘息著,水藍色的雙眸慢慢的都是情/欲,艱難的指了指屋頂上的某個黑色的攝像頭:“想上新聞嗎?”
佐助舔了舔嘴唇上染上了殷虹的血液,勾起上彎的嘴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