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就是菊花有點疼(1 / 1)

“你不覺得這樣很丟人?”

韋章成看見了夏陽的臉。那張臉分明近在咫尺,又異常遙遠。韋章成揪著他的衣領,狠狠地將他摁倒在沙發上。身後傳來驚叫聲與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兄弟拉著他的胳膊,不停在韋章成耳邊勸說。可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被他摁倒在沙發上的人,模樣狼狽,卻依然用鼻孔對著他,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眸底暗藏嘲諷,讓他心頭上火。

“你們走開!我清醒得很!”

他大吼,甩開胳膊,身後又是一陣響聲。那個拉著他的兄弟,竟被他甩倒在地上。韋章成瞪大了眼睛,盯著被他摁在身下的夏陽,嘿嘿直笑:

“我丟人?我丟人?”

他重複著,搖搖頭。忽然一把將夏陽的襯衫領口撕開。哧地一聲,夏陽身上那件黑色襯衫,從領口到一隻袖子,幾乎都被韋章成撕了下來,半邊身體頓時□□。韋章成冷笑,捏住他的下巴,將他提起來,再用力往沙發上摁下去。如此反複數次。旁邊的人都嚇呆了,大氣都不敢出。韋章成那股子蠻力,確實嚇人。夏陽白皙清瘦的麵孔變得紫青,雙手掰住他的手,在間隙中大口喘氣。韋章成看著他那模樣,抿了抿嘴。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媽……那又怎麼樣?嗯?看看你這樣子,就不丟人了?”

韋章成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極蠢的事情。這與他的希望背道而馳。他該鬆開手,放這個人滾蛋。可他才打算這麼做,卻瞥見對方輕揚的唇角。

“你媽……都給你吃了些什麼好東西?人養得牛高馬大,但也就會揮揮拳頭發泄而已,跟畜生……沒有兩樣……”

嘴唇一張一合,夏陽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被放慢速度回放,異常清晰地呈現在韋章成腦海裏。這聲音,與搶救室裏大夫沉著冷靜的聲音重合在一起,還有這種幸災樂禍的眼神。

“媽的,閉嘴!”

他咆哮,可對方沒有閉上嘴。他的嘴皮很薄,一張一合,輕蔑嘲諷的語言不停從那張嘴裏冒出來,讓韋章成毫無辦法,他不能打他。不知道這次紛爭從何而起,更搞不清情況為什麼會成現在這樣。惱怒之下,他更加用力的捏住夏陽的下巴,埋頭吻住不停張合的嘴唇,讓它徹底消音。

身後的驚叫聲逐漸遠去,身下的人好像沒有掙紮過,隻是喘息愈發粗重。手指在溫熱肌膚上摩挲遊移,下腹逐漸升起一股滿漲感,卻無從發泄。他已經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本能的順著對方的小腹一路往下探索……

他隱約記得自己在對方唇齒之間嘀咕:

“我要你……你以後都沒臉從附近經過……”

“是嗎?”

那人笑了笑,側過臉,咬住他的耳垂。他的手伸似乎伸向桌子下麵。

“那你真是幹了件錯事。”

“什……什麼?”

韋章成忽然覺得後頸一重,整個身子就往下沉。後來……好像還發了些什麼。他記得浴室燈光很刺眼。他喝得太多,很想小便。有人扶他到馬桶邊,解開他的褲子。接著,又有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耳畔抱怨。他被人用花灑淋了一身濕,然後扔進浴缸……韋章成不太記得清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被人塞在一輛黑的士後座,車停在中山東路的一個巷子裏。車裏沒有人。

當時已經是下午了。

韋章成一米八五,塊頭大,在那小車後座卷著睡了不知多久,渾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一樣。他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還穿著昨晚那身衣服。衣服口袋裏的香煙,褲子口袋裏的錢包,都好好端端揣著,不像曾被水淋濕過的樣子。

打開車門,他頭疼欲裂,努力回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後,似乎終於在腦子裏尋到了一些線索。

似乎有人將他送進一輛正規出租車,並告訴了司機他家地址。然後,大概是因為他喝得太多。所以車到家門口,司機叫不醒他。但出租車司機還是好心,就將他塞進了這輛黑車,讓他在這睡。

理清思路之後。韋章成心裏舒坦不少。他想,八成是他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兄弟們送他上的出租車。

思索了片刻,他舒坦地笑著歎了口氣,摸出香煙點燃。一路搖搖晃晃往前走,打算找點吃的。可剛走了幾步,卻覺得腰腹酸疼。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整跟腸子火辣辣的,竟扯□□都有些疼了。

“媽的。”

他咒罵,埋頭思索,到底是割掉了一米腸子。

“這酒,暫時還是不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