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貽珂心中有些不滿,難免在臉上也露出了些許不快。但是那兩名擋路的侍衛仍舊是麵不改色,“公主還請再在這屋中休息片刻,待到縣衙內確認安全了,屬下再向公主請罪。”
“我記得你們是從京禁軍中抽調出來的吧?”
侍衛臉上有些疑惑,顯然是不明白謝貽珂為什麼要這樣問,但是他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公主明察,屬下統領的正是京禁軍一軍下的第二組。”
“哦,那既然這樣的話本宮倒要問問你,你們當差賺的俸祿都是誰給的呀?”謝貽珂的聲音很冷,聽起來自是能察覺到她是有些微怒了。
那侍衛也不是個笨人,自然也聽明白了謝貽珂話裏的意思。他拿的是皇家的錢,自然要聽皇家的話,現在他是依著知縣的意思拂了皇家公主的顏麵,謝貽珂自然是不高興了。這侍衛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猶豫了片刻後答道:“屬下既然拿著皇上給的俸祿,自然是要保護公主周全的。”
謝貽珂聽了這話險些就要給這名侍衛叫起好來,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話裏的意思可是告訴自己,他是聽命於皇上的,自己這偽皇室自然是要靠邊站的,而且還擺明了自己的態度,看來是當真不想讓自己走出這個院門了。故而謝貽珂也被這話噎得一愣,片刻後才說道:“什麼叫護得本宮周全?”
“自然是確保公主在天順境內是安然無恙的。”言下之意就是在他擔責的時候不容有失了。可能這個侍衛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將自己乃至皇上對於謝貽珂的心思都表現了出來。和親的公主?那是說得好聽,要是說得難聽一點,她是和朝廷賞賜給龍奎的禮物也差不了多少。
謝貽珂心下了然,雖然心中有些鬱悶但也沒有辦法,隻好假作沒有聽懂這話外音而說道:“你也說了要確保本宮無恙,那本宮就要問問你了,若是本宮因為你的願意生病臥chuang休養了幾日,耽誤了太子殿下的行程,你算不算是失職呢?”
“自然也算是屬下的失職,隻是公主又怎麼會因為屬下而發病呢?”侍衛有些疑惑。
“夜深露重,這屋子又遍地血跡,你就讓本宮在這房裏吹冷風?恩?你手下這麼多人又為何不肯護送本宮回到客房?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是故意想要還本宮發病拖了太子殿下預期的行程嗎!”謝貽珂的聲音是越說越大,到了最後一句更是將那侍衛旁邊的小兵嚇得渾身一顫。謝貽珂挑眉看著那名侍衛,她倒要看看這人還要如何辯解。
那侍衛下頜微微一動,似乎是咬了咬牙,謝貽珂估摸著看他這個樣子要麼是就要給自己讓路,要麼是要說出點什麼了,但是正當此時,院門被人從外麵一把給推了開來。來人一邊往裏走一邊對那侍衛說道:“李護衛,公主的客房已經確定沒有問題了,那邊也安排好了侍衛,所以已經安全了,你在這守著董家大小姐即可。公主既然這麼想回房,小王便順路一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