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吃驚乃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的原因?”謝貽珂正色道。
“奴婢知道自己應該恪守本分,隻是小姐既然已經將奴婢攆出了侯府,奴婢也就沒有必要再為小姐保守秘密了。”子歌這番話的言下之意便是強調自己言語的真實性了。
謝貽珂也不惱,隻緩緩地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子歌身邊。“你站起來。”
“這……”子歌有些猶豫,但看見老夫人和侯爺並沒有出言阻止,便利落地站起身來。若仔細算算,她少說也要跪了半個時辰了,但精神卻仍舊充沛得很,這也難怪謝貽珂有所懷疑了。
“一會見機行事。”謝貽珂在子晴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又走到了子歌身前,“你的主子是誰我都已經知道了,難道你以為我會根本沒有準備嗎?”
什麼?子歌詫異的瞅著謝貽珂,難道她已經知道銀麵男子的身份了?自己都還沒有見過呢。
可惜顯然子歌是誤會了這番話的含義。謝貽珂的意思是早在她送子歌離開侯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子歌是婉夫人的內應了,而子歌卻以為的是她已經知道了麵具男子的真實身份。不過陰差陽錯之下,子歌的反應卻成就了謝貽珂。
就在子歌愣神的這會兒子工夫,謝貽珂突然體力不濟倒了下來。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虛弱的雙手還試圖拽住身旁的子歌以做支撐,但是卻失敗了。
子歌這半年來習武已經有了一些本能反應,但是還沒到了能收放自如的階段。所以饒是她有心不躲,身體卻下意識的避開了謝貽珂。這最後的結局麼,自然是謝貽珂什麼都沒有抓住,倒在了地上。嗯……也不能說是什麼也沒抓住,她還是碰到了子歌的膝蓋了。
謝貽珂一暈倒自己到是清淨了,可是卻忙壞了侯府的眾人。畢竟以前她雖也時常有所不適,但卻從來都沒有暈倒過。而屋外的下人們也終於不用傻站著挨凍了,他們燒水的去燒水,請大夫的去請大夫,忙得不亦樂乎。至於子歌,則是因為“出色”的舉動而被暫時關押了起來。
真不明白小姐為何要這樣做,子晴在旁邊疑惑得很。但是麵上還是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她總覺得謝貽珂是故意的。
果然,片刻後謝貽珂便幽幽轉醒,這會兒子工夫連大夫都還沒有趕來呢。
“子晴?”謝貽珂低聲呼喚道。
“唉,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老夫人在外間別提等得多著急了。”子晴的聲音不小,生怕在一旁的張嬤嬤和張媽聽不清楚。
這丫頭!謝貽珂會意的笑了笑,對兩人招了招手道:“你們快去回話吧,別讓祖母她們等著急了。”
見多餘的人離開了房間,子晴才得意的揚起了小臉湊到了謝貽珂身邊。“奴婢就知道小姐是裝的,不過小姐為何這樣做呢?”
“這個一會兒再說,子歌呢?”謝貽珂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卻還不錯的樣子。
子晴環顧四周確認了沒有旁人,才附到謝貽珂耳邊低聲說道:“因著小姐倒下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扶起小姐的原因,老夫人一時氣急便將她關在柴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