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特意前來相問了。你方才不還問我為何而來麼?哎呀!你這丫頭竟然心機如此之深,見我無意相告,竟然故意誘答。真是可怕啊!”說著還心有餘悸似的撫了撫胸口。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好麼!謝貽珂真想扶額長歎,但是又放不下端著的小姐架子,隻能故作淡定的說道,“是嗎?那小女子可就不明白了。公子既然無意相告,又如何能達到此行的目的呢?”
“本來確是有一番計劃的,但現下全被你打亂了。真是沒有辦法啊。”明澤看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不過依你所言,你似是又欠了在下一個人情啊。”
就不能正經一點嗎?就不能編得合理一點嗎?謝貽珂已經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了,這麼無厘頭的目的竟然還好意思說是有一番計劃的!真是氣煞人也!向來情緒沒有什麼起伏的謝貽珂此時真是有些繃不住了,但是以防他再說出些更不著調的話來,謝貽珂隻能借著台階往下走了。“不知公子想要些什麼呢?”
“小姐真是大方啊。在下不過是要你還上一個人情,你竟然問我要些什麼。要、‘些‘、什麼好呢?”明澤在“些”字上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嗯。雙數即可為‘些‘。”謝貽珂補救道,麵上也有些僵硬,但是卻始終端著架子不放,依舊是一副禮儀完好的模樣。其實她心中正在呐喊著:那是口誤!是口誤啊!
“有了。這第一條便是取消之前的約定好了。”明澤的口氣像是大赦天下一般大氣。
謝貽珂心裏未作他想,隻點了點表示明白了。這會兒她已經將情緒平複的差不多了。
“這第二條麼,便是重新約定此生不複相見,就從我離開起生效吧。”明澤知道他這一走,有沒有這條約定也是一樣的,他是不會再見到眼前這個人兒的。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說出什麼條件來為難她,隻想著臨別前的最後一麵再逗逗她而已。
這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謝貽珂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修為都要化為烏有了,端著的小姐架子也忘在了腦後。隻瞪圓了雙眼,張著嘴巴望著明澤,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謝小姐還好嗎?莫非在下不小心使出了隔空點穴?哎呀,我這空有一身本領,就是使著不甚順心。來來來,在下這就幫小姐解穴。”說著明澤便大步向謝貽珂走了過來。心中實則暗笑著,這麼一看眼前的人兒還真是挺有趣兒的,果然先前的樣子都是偽裝起來的。
謝貽珂連忙用手遮住了嘴巴,低頭道:“不用不用。公子一身本領控製自如,小女子隻是突然想到件事情,恐怕還要有求於公子。”
明澤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望著謝貽珂,道:“這麼一來,在下又要費盡心思地想要求了呢。唉,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