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貪官,早晚送你個夠,讓你落馬。”苗兒羞著說。
“肯定我照收不誤。”張博笑了:“一個高興,升級吧,禮物收到,為伊消得人瞧悴。”
“那種事貪多了,就難長命百歲嘍。”苗兒甜甜的說。
“我懂得養生之道。”張博信心十足的說。
“所以,我就看準了你,真正負責的大丈夫,男子漢,大情聖,大哥哥,等等等等。”苗兒歡快的說,就象正在奔跑的桑塔納那麼歡快。
張博得意的笑了,眼眯成了一條線。
“哥,我問你,你的手機為什麼老關著?”苗兒提出了一問題。
“開始給你打電話還通,心裏特不舒服,離開家去了姐姐那兒,去了省城,手機在大明湖畔掉了,和師燕相遇後,她給我買了一部ⅴⅰpo,由於勿忙分手,我不會沒置那些程序,在大山裏,信號又不好,所以也就放在包裏一直未動。”張博說。
“可以找別人設置。”苗兒說。
“大山裏有手機的人都隻會收打,信息都不會發,再說,我又不好意思,所以就算了。”張博說。
“原來是這樣。你可知道我給你打了電話,越打不通越以為你出問題了,所以就越想打,心裏那種焦急是無法想象的。”苗兒告訴張博。心裏很苦。
“我也想念你,想念姐姐。那天,我和肖社長喝多了酒,就是掉手機的那天,一晚上都睡在了車裏,我做夢回了家。”張博告苗兒彼此的心情。
“夢裏回家!”苗兒車開出了山口。
“對,夢裏回家。我的靈魂出竅,升至省城的夜空,空中飛來一朵祥雲,我乘上去,向家的方向趕。那天夜裏有月亮,我飛得很高,不如是美麗的城市,還有連接城市道路的燈火。有高山,有河流,有平原,有小縣鎮,後來,我給於飛到臥佛青山的上空,從臥佛青山的上空,到了朱榮那兒,很想從空中落下,到師家林裏去看看,但是,祥雲就是落不下去。我又到了中村分院裏,在池塘邊槐樹的上空逗留,透過窗子朝裏看,藍真真她們在讀書,很入迷。我又升至東村的上空,默默祝福了劉陽一家,然後再去咱家看看。咱的家是一個破碎的家,充滿廢墟的家。我沒有看到古樓,我很失望。”張博真的很失望。
“你,這麼有靈性。”苗兒失言道。
“你說什麼?”張博聽苗兒的話音裏古樓沒了。
“不,我是說,夢真的能飛到家來。”苗兒改變了話題,巧妙的躲過問話。
“哦,我以為古樓真的被焚了呢!”張博相信苗兒。
“繼續講你的夢,別斷了夢路。”苗兒機巧的說。
“當時,我看到吳家的院子裏閃著燈光,很想進去說句話,但在祥雲上,下不去,我直接向南飛走。”張博說。
“去令軍家沒有?”苗兒問。
“沒有,天已很晚,夜已很深,不便打擾,我祝福了他家,向南飛去,飛過下村河的上空,透著槐香的上空,順著105國道,來到汶縣佛都,來到姐姐別墅的上空。”張博這時候,聲音沉重濃鬱,音濁。
“感謝你還想著家。”苗兒開著車,盯著前方的路,目不斜視。
“我在別墅的上空,在月光中,在祥雲上,看到了你,你坐在二樓姐姐的畫室裏,你在那裏癡呆的坐著,滿懷愁緒,燈光也是那麼孤獨照耀著你,窗前的沙窗上,飛舞著很多飛蟲,什麼樣子的都有。”張博好象回到那個夢裏,語言都是夢囈的。
“我是在奶奶畫室裏,我喜歡獨坐,天天晚上在那裏呆坐著,看著夜空在想你,沒有人陪伴我,我第一次感覺到孤獨。”苗兒好象哭著說。
“我很想喊你一聲,但喉嚨發不出聲音,我真的想從祥雲上跳下去,但跳不動,意識裏那樣感覺。那時,別墅的夜空很大,月亮也比較皎潔,小妹妹喲,我真想順著你呆滯的目光,鑽進你的眼縫裏,給你一個甜蜜的驚。我欲哭無淚…,我的姐姐那裏去了?我想見我的姐姐,我的畫家姐姐,此時,我的姐姐她駕著一朵黑雲來了。來到別墅的上空,來到我的麵前。”張博說的維妙維肖,還又十分淒楚。
“…,喲,是你真的在做夢麼?”苗兒放緩了車速,不自覺的。說。
“真的是在做夢。她說:小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死了麼?,我說:姐妲,我在省城,你讓我去的呀,我這是回家看看,還要回來做醫生。姐姐說:我在冥界到處找你,願來你在咱家的上空。她又說:家去吧,和苗兒談談,以免她會瘋。我說:瘋不是苗兒的風格,幹什麼都是要休且待青山爛。姐姐告訴我,苗兒己經懷孕了,考慮不好,喝了酒二人幹嗎亂來。”張博的話似夢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