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天上沒這麼多禮節,下車吧,站在車上閉上眼睛即可。”趕車的老仙兒說。
一夢站在車上,閉了眼晴,縱身一躍,兩耳生風,迅速從天路滑去,但聞四海翻騰,雲散八方,鬼妖慘嚎,然後就是日月兩分,陰陽交 接,正是月升東南,日墜西方之時,回到了人間,好快,好舒服。
……。
急診室裏,吊瓶慢慢滴著,一夢睜開了眼睛,白色的房頂,白色的床單,周圍聚著幾人:藍真真,靜緣,令軍,肖曼,還有一名小護士。
“醒來了,大富大貴之人,不會輕易死去。”肖曼第一個發現。
“瞧你這張嘴,講得邪不拉嘰的。”藍真真笑著說。
“夢姐,你到那裏去了,現在才回來。”靜靜有心疼,有酸楚,梨窩增深。
“我到了天上,佛祖用佛法將我接引上去,我直接進了大雄寶刹,麵見了佛祖,這才回來。”一夢想坐起來,但吊著瓶,四肢又無力,隻得躺著說話。
“你怎麼回事?”靜緣認為一夢在開玩笑。
“休息吧,太累的原因。”藍真真說完,轉身朝外走。
“謝謝大夫。”一夢說。
“不謝。”真真消失在門外。
“這是你的客人?”肖曼杏眼眯在一起,似笑,問孟令軍。
“是的。″令軍知她鬼心思,亂猜想。
“那你就要付出嘍,看著守著吧。”肖曼說,很意思。
肖曼調皮的睜開眼睛,擺了擺手,走人。待了一會,又回到急診室。
“孟大哥,剛才夢姐說去了佛祖那兒,你相信嗎?”靜緣問令軍,正眼看著他。
“佛法無邊,千年樹佛,萬年拜佛,民族信仰,信誰誰在,不信則無。”肖慢插話道。
“不對。佛說,委屈之中必有喜樂,人間有生死造化,無需苦求,應乘如實之道,自行知解,悟才是理,沒有什麼信與不信。”一夢睜開了眼睛,將昏蒙意識中的話背了出來。
“你經佛祖典化,應該悟出點東西。”孟令軍說。很機智。
“靜緣,我悟明白一點,張博張大夫沒有死。”一夢平平淡淡的說。
“死的那個人又是誰?″靜緣驚問。孟令軍故裝愕然。
“是張仔藝,張律師。”一夢清醒的說。
“沒有什麼證據呀!"靜緣說。
“從推理的角度出發,張仔藝一般不起過三天就去麗都會館,從張博死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出麵。”一夢說。
“所以,你懷疑張博沒有死,死的是張仔藝。”靜緣認真的說。
“對,他追劉一紅,劉一紅的電話不通,他沒有不來尋問的道理。〞一夢斷然說:“三天不去,不是張仔藝。再說,張大夫和汶河麗都素無瓜藹,怎麼一大早就去汶河麗都呢?”
“那張叔在哪裏,卻也沒有音訊。”令軍提出問題的關鍵。
“這個要報案,反映情況,看看他們那些人中,到底有誰碰到過張 大夫沒有。”
“你為什麼不早提這個問題?”靜緣正色道。
“那時候很多事沒有想明白。”一夢說的很認真:“我在躲避這個現實,包括劉一紅的死。”
“你沒見過張博,你怎麼知道不是張博。”靜緣認真的問。
“一千個與張仔藝相同人站倒一塊,我都能認出張仔藝,因為太熟悉。”一夢沒證據,但可以斷定。
“怎麼報案?”靜緣恢複了一點平和。
“令軍他們總會有辦法的。”一夢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就給公安局說是你說。 ”孟令軍板著麵孔說。
“行,越快越好,我等著呢。〃一夢說。
“好好休息,打完吊瓶回會館再議。”靜緣說。
“我正有此意。”一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