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是醫生。"一夢反問。
“…,他書裏有很多段落是描寫醫學醫術的。”靜緣靈機說道,她在公安局看過檔案,當然不能對一夢說。
“聰明的靜緣,尼姑般的名字,你要是塵緣己了,我們一塊出家寶相寺。”一夢很認真的說。
“別瞎想了,人生的幸福還沒享受呢。走,到孟令軍家去,現在己是九點,太陽很快晌午。”靜緣看了看手表說。
“上車。"一夢說。二人上車。
“你看這下村,現己到九點,還青霧繚繞,象是瑞氣呈祥,欣向光明。”靜緣起動車,說。
此時,一聲歌兒從遠處河堤上傳來,象是荷鋤而歸的農家婦唱的:“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一夢沒有搖上車窗,靜而聽著這別具一格舞台上傳來的歌聲,坐著車子,下了河橋。
“這山之盆地,人傑地靈,我們生錯了位置,不及農村一鄉婦知願知足。″一夢到是多情善感。
路邊有過往的行人,男女老少不等,靜緣把車開到十字路口,一棟古式建築出現在眼前。
“在大門樓前下車,問一下。”一夢說。
此時,古宅大門裏,走出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頭,精神很好,腰杆筆直,白褂青褲,穿一雙3520軍工布鞋,他看到一輛車駛過來時,立時在門台上站住。車飄移在老頭麵前。
“大爺,我打聽一個人,孟令軍先生家在什麼位置。”一夢開了車門下車來,上前很禮貌的問。
“就是這家。”老頭是孟哥,很風趣。他指著身後大院說。
“請問您是?”一夢依然文雅有禮。
“我是他爹,也是他爸爸。”孟哥笑著說。
“哦,您就是伯父呀,我們來拜訪孟大哥。”一夢軟聲細雨,如抽絲般的聲音。
“家裏請。”孟哥讓路請進,自己在後邊。靜緣最後,提了提鐵盒熙鳳,和一盒普耳茶葉,高檔次的,快步跟進去。
“小軍,你的客人。″進到院子,孟哥便喊。
“來啦.”孟令軍從堂屋裏出來,見是一夢靜緣,略帶笑容,從未 超標笑過:“稀客,歡迎做客。”
“謝謝!”一夢隨令軍走進大堂屋,令軍接過禮物放到通間的茶幾上。
“二位請坐,客氣話就不說了。”令軍讓一夢八仙桌東側上座,一夢卻坐到了下座上,意思還有老人呢。
“你們談,我去河邊走走,吃午飯時,我回。”孟哥說完走出去,不等大家回言。
“麗雨,來客嘍,沏茶。”孟令軍喊道。
“知道了。我正在沏。”在西廂房裏傳來一個十分柔情的聲音。
“孟大哥,你祖上大戶呢?有在朝為官的?”靜緣先開了言,一笑一個大梨窩。
“稱不上大戶,過去祖上有幾畝薄田,祖上在朝為差,後來就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這代就更不行了。大學沒考上,身體單薄,弱不禁風。”孟令軍歎著氣說。
靜緣衝令軍笑笑:“那可要注意身體。”
“可不,以免被風吹到天上去。”一夢笑笑,心想:裝你鬼,全縣人民都知道你會飛。
古麗雨沏了三杯茶,款款而至,笑容滿麵,如春風徐徐。她用銀盤端了茶上來,每人麵前桌上各放一杯,杯中天女散花。
一夢和靜緣都站了起來,以示尊重。
“這是嫂子吧,大美人呢!"一夢柔言誇讚道。
“都三十歲的人啦,還大美人呢,俗話說,女到三十老大媽。”麗雨笑著說道。
“在村裏是鳳凰,在城裏走秀也是不會遜色。”靜緣說。
“嫂子,我們今天是來找飯吃的。與大哥有幾麵之緣。”一夢說。
“我去做飯,來家就是客人,讓令軍先陪你們。”古麗雨很大度,拿著銀盤走了出去,一身紅碎花衣褲,憂如一朵飄動的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