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媽照樣做了飯,劉陽和令軍吃完, 杜媽撤了碗筷,孟令軍和劉陽開了電動轎車,到汶河麗都約了一夢,三人朝西北方向進發。萬山寺村。
“哦對不起,昨天忘記安排你們住下。”一夢鶯聲燕語,甚是嬌滴。淺淡的紅唇,兩角下彎,眉兒輕描,不是雙眼皮,卻是大眼睛,長睫毛,長發束成一把。
“回家不晚,在外住不習慣,農民意思。”劉陽微微一笑,長眼睛未有完全合死,合死了怎麼開車。
“今天我要請客,無論如何是不能走的。”一夢熱情有加。
“我回家還要接孩子,他在上村小學讀書。” 孟令軍婉言謝絕。
“到時候再說。出來了就是一天,玩玩也未嚐不可 。”一夢嘴上很甜,實則在誘人花心。 親愛的土老帽們啊!
令軍和一夢並排後坐,一夢身上的陣陣香氣在車裏飄蕩,讓人心旌搖動,孟令軍知道,這是一夢媚態的一種,古人就有媚功一說,但她不敢過份到位,因為劉陽開著車不能走神,令軍有功夫能有禦法,耍一點讓二人心癢也就算了,平常似的。
從西外環出城,向西北方向縱深,車子不快不慢,以每時幾十華裏而行。
“咱縣裏就是缺律師,找個律師真難。”一夢說。她怯生生的,象永遠在陌生人的世界裏一樣。
“不是缺律師,是缺私人律師。找律師的原因,就是圖個清靜,一紙委托書,律師看著辦。”劉陽的話很來路,不愧為年輕時在省城闖蕩。
“你打的什麼官司?"一夢問,很自然。
“土地和礦山。”劉陽告訴她。
“礦山老板占了你的土地?”一夢問,心也在問:真的嗎?
“開始是租賃放荒料,口頭協議,後來,幾天沒到地裏看過,他卻挖成了礦山,土地徹底毀壞,放荒料和挖礦山兩個概念。”劉陽欺她不知,其實,這樣的事在開發區時常發生,大不了礦山老板多支部錢,民不告,官不揪。
“這個官司你會贏的。不過,請求法律援助也是個好方法。”一夢相信了,她提出了一個建議。
“現在官商一家,在咱這個地方,告商家就是告政府某些官員,走私人律師這條路,先調解為上,多少不吃虧很大就可以。”劉陽的思想。
“ 萬山寺村到縣城有多遠。”孟令軍問一夢。
五十多裏路吧。”一夢笑而無聲的回答。
“現在走了多遠。”孟令軍眼開眼睛坐好問。
“三十多華裏,到了前麵山嘴就是四十。”一夢說,看來挺熟。
奇端很快到了山嘴,西麵就是丘嶺山林,多果木和硬質木,青鬆蓬勃。東西山嘴以裏的梯田裏,栽滿了蘋果樹,有幾年樹令,正要孕育著累累碩果,正象少女,醞釀著臉上的春色,紅色。
“看到蘋果樹,聯想到紅蘋果,看到紅蘋果,聯想到鄉下姑娘的美麗。″劉陽頗文學藝術了一句,詩人嗬。
“姑娘的臉象蘋果紅,才引得小夥子一見鍾情。”孟令軍笑著插了一句。
一夢一笑,沒言語。扭頭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看著層層梯田,看著棵棵果樹,她耳邊想起歌廳裏歌手唱的一首歌:“經過漫長的等候/夢想是夢想/我不是一個我/那時間忘記了挽留/最美時候/不經意匆匆放過/曾經想擁抱的彩虹/盛開的花朵/那純真的笑容/突然風吹過/那一轉眼隻剩下我/我不懂人間的那些愁/他為什麼要纏著我/到底是誰的錯/還不放手/…………活著其實很好/再吃一顆蘋果。
五月天一顆蘋果樹,一夢好象有了感念和憂傷…。
“老板,看什麼呢?”孟令軍覺察到一夢好象有什麼心事。
“哦,看蘋果樹!”聞聲回頭,未及掩飾,讓令軍看到了她眼中的淚霧,眼中的夢。不過,夢沒有走到眼外。
“東麵向北那個村莊就是萬山寺村吧?"劉陽打著輪下路問。
“應該是吧!是。”一夢通過前麵車窗玻離張望兩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