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擔心,也太敏感;我以為出了什麼大問題。尊夫人放心,那邊山高皇帝遠,沒有投訴就沒有什麼犯法不犯法,隻有原告才有被告。”張仔藝說,心想:真是船不翻往湖裏跳。
“小心使得萬年船,現在反貪之風正盛,官場裏的上司們,不一定不回報到聯合國那裏去,隻要看一看這篇小說,大家誰都認識漢字。”這女子好象很幽默、但說話的邏輯很亂。張仔藝認為她在耍。
“明,不,今天下午,我就把那五萬元的活動經費退回您卡上。請查收。”張仔藝莫明其妙的笑了,不,是笑這女人的莫明其妙。
“退了好。”她說。什麼答詞,前後不連續。
“其實,你們這些當官的,包括我哥,整天提吊膽的過日子,連點生活的方向都沒有。”張仔藝又說:“不清查也不行,你們一月才幾千塊錢的工資,卻開著好車,住著高樓,下著高級飯店,穿著明牌衣服,這是那兒來的錢,開發區管理這一塊,沒有根椐的話不好說,一篇文章,引發多少人驚慌,其舉更能說明問題。 ”
“我們解除約定,往回走吧!〞張仔藝說,他感覺給她勾通很難。
她朝寺廟的方向看,一隊和尚袈裟加身,低著頭,念著經,合著手朝寺廟裏走。
“你信佛嗎?"她問。
“總共有多少尊佛,應當信那一尊佛?”張仔藝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幼稚行為。
“你不信?”她問。
“信自己,別犯法,願意幹啥就幹啥。”象順口溜,張仔藝笑了,很自嘲。
“……?”她看張你藝,目光在些散亂。
"信,信它的智慧,信他的慈悲心,信他的大乘思想,不信他的泥身和禱告。″張仔藝笑了笑,不自然,好象笑不是他的強項。
“多少要信一些。″她可能是佛家姐妹。
“我信寫小說的張博,我信張博文,有盤古開天的精神,一部新書剛剛麵世,嚇得一些人惶惶不可終日。不知他信不信佛,說 句心裏活,他那支筆,會寫得四海翻騰,日月急旋,五州震蕩。寫得好人平安,寫得貪官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說到底,一個給人治病的人,寫了一個大寫的人。這就是大日菩薩,這就是大乘思想,重新開創了一個佛教,站在人道主義法壇上,給芸芸眾生以身心上的健康。”張仔藝忘了劃船,自我激動起來,因為她沒和他產生共鳴,思想上的共鳴。
張仔藝的聲音在湖麵上傳得很遠,震得湖麵上的荷葉亂搖,震得湖麵上的波絞滾動。
“你跟張博接觸一次被染黑了。"她呆滯的看著張仔藝,荷葉鑽進了她的裙子都不知道。
“他的小說六十章我都看過,還要繼續看。"張仔藝說。
“你怎麼知道他寫小說?"她有了反應。
“你先告訴我的,我看完之後接了你的活。”張仔藝發覺給她說話要直來直去,不要念咒語,因為所以什麼的。
“那,我怎麼辦?"她雲裏霧裏的問。
“什麼你怎麼辦?″張仔藝很氣惱,這樣的女人,空長一副好友饢。
“委托我的人。”她說。
“你就說:張博沒有寫你們,寫的是外省的開發區。”張仔藝說,他感到被無智愚弄了,或則說愚人節那天,有人把地球抱走了。
“對,我就這樣給他們說,張博沒寫你們,寫的是外省開發區,哦,錢呢?”她愈來愈愚,還不如剛見麵時聰明。
“下午打過去,咦?"張仔藝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這不是國土局的局長夫人嗎?在精神病剛剛出院不久。
哦,天哪,精神病也知道很多大事。此時,幾男幾凡女呼喊著朝這邊跑來,讓張仔藝靠岸。張仔藝把船劃到岸上,那群年會不等的男女圍了上來,小女兒喊媽,大男孩也喊媽,其他人應即把她架上岸。
“媽,你怎麼亂跑?萬一掉到湖裏怎麼辦。”紮著兩辮的小女兒說。
“媽,以後在家呆著,別亂跑,戴近視鏡的大女兒說道。
“張博是誰,是你們的爸爸?你們要接受他的教育。”她呼喊著。
“快,媽犯病了,快聯係精神病醫院1201”大女兒說,她扶了一下眼睛,跟著來的幾個男人托著她走了。眼鏡和帽子都丟在了湖邊上。
哦,這算怎麼回事,談了一個上午,竟然不知道他是精神病,天哪,精神病人也和道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