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雲,充滿詩情畫意的。”孟令軍說。
“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裏已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張博好象思想起伏,感吟詠。他說:“把這道詩寫了,裝裱一下,送於孫理。”
“我懂了。”苗兒到了藍真真宿舍,將剛才那首詩寫了,回來遞給張博,張博交給了劉陽,劉陽明白,意思是交給老嶽父去做。
“古語說得好,多行不少必自斃。”劉陽說。
張博看了他一眼,沒在說什麼,他在想:農合以來,才這麼短的光景,出現了這麼多是是非,都是因為王允等一夥人引起,對於生命置之度外,隻募金錢,悲慘啊!
對麵池塘邊的槐樹,綻開了與以往歲月不一樣的心蕊,競有紫紅色的,或紫藍色的,日光把它映照得清析而亮,一搖一搖的,是輕風讓它對著池塘弄媚,對池塘的鴨鵝弄媚。
張博想了很多,麵對槐花。這槐花在文人筆下成詩成歌,進行審美讚頌,其實並不為過。他想起妻子許榮,那位典型的賢妻良母,在這塊依山傍水的土地上消失了,臨走前連一句話都沒說。
……,妻子出現了,她象池塘邊上的槐花,站在太陽的光暈中,笑著對他說:“社會要前進,資源要開發,人類不能再原始,要文明和文化…。”
……,朱榮出現了,也出現在太陽的那個光暈中,她笑著說:"當老師與治療疾病一樣,我治的是心理環境不受汙染,你呀!老張,你在這邊,我在那邊,共同努力吧,開發區會有一個美好的的明天。”……。走了喲,她二人都走了,在太陽的光暈中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但她二人的聲音傳來。許榮說:“你食言了,你說陪我一輩子的。”朱榮說:“我們都食言了,五一沒有舉行婚禮喲…!”
張博不知不覺流下淚來,什麼時候流的都不知道,他很想喊那個孫理一聲,進來坐坐吧,別慌走,…可是,沒有喊出聲,喉中便哽住了,再也發不出一點聲息。
孟令軍和劉陽回到北麵窗前去看臨仙樓的光暈,先是淺藍,接著是紫藍,後而橙紅,接著便是金光萬罩,形成光暈,反反複複。
美麗的光暈,變幻成光環,象平靜的水中投下一顆不子,一波又一波的擴散…。
苗兒也思緒萬千,她用心講述她自己的故事,講述失身於呂誌的故事,講述她和張博的故事。講給誰聽,講給張博聽,講維這幢大樓聽,講給臨仙樓的光暈聽…張博忽聽到,一個聲音,象皮球砰然拍打落地的聲音,那個聲音象是從身後苗兒的胸腔裏傳來,是苗兒心髒摔碎的聲音,響聲猶如炸雷劃過天空…,還能看到,她那正義而倔強,淒苦和甜美的愛情故事場景 ,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緩緩坐在槐樹下,撥弄著心愛的古箏,彈唱著她所愛的、男人的心曲…。
她推著張博,在大廳裏環走,也看到了臨仙樓的光暈,對於光暈,劉陽和令軍在論證著。
“這是觀世音菩薩的光。”劉陽大笑。卻是古箏音,重濁的。
“這是西天大日如來的光."孟令軍大笑,卻是柔柔的。 象太極拳。
“這是人道主義的光,因為站在這裏才能看到。″苗兒斷了思緒接了話。
“我說,這是臥佛青山的光,臥佛青山的靈性,不信,你聽那首臥佛謠,世世代代還在傳唱。″張博天籟之音雄發,磁性的聲音粘甜,他眼中帶淚,苗兒眼中帶淚,劉陽和令軍有沒有淚張博和苗兒不知。
果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是一蘭領著小明子走來,背誦著那首臥佛謠。接著就是花藍花香,他們在共同朗誦那首臥佛謠:“臥佛爺,臥大殿,看著百姓種糧田,打了糧,千萬石,百姓燒香來還願。身前跪著許願的,身後站著親臉的。臥佛老爺放了個屁,就象前台唱大戲,姑娘姑娘你別羞,小夥子掀了你的紅蓋頭。你倆X上翻翻跟頭,生了一窩小娃頭。做官的,去念書,誇官亮職禦街口。種地的,抗鋤頭,來年又是滿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