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什麼事讓院長如此驚駭。苗兒沒有告訴劉言,當然,隻有苗兒心裏最清楚。
苗兒一步一躍往外走,忘記了劉言的存在,“噔噔噔”下樓去了。劉言傻了,呆坐在辦公室裏,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大夫做高血壓信息隨訪回來時,在上村南出了車禍!〞藍真真有點心痛欲裂的顫音。
“情況到底怎樣?”苗兒要急需知道結果,她一邊打著手機一邊打開了車門,坐到駕駛上去。
“劉陽說,生死未卜。他現在正在朝城裏趕呢。”藍真真在電話那邊好象淚流滿麵的哭了。
“沒事,天人自有吉相,好好值你們的班,我去城裏。”苗兒反到冷靜下來。
苗兒剛要開車,又赤溜一下鑽出車,象貓一樣敏捷,“噌噌噌”上樓,回到辦公室,抓起自己的挎兜,風一般下了樓。來到桑塔納前,打開車門,將兜扔進車裏,坐進駕位啟動小車,開燈明笛,箭一般駛出醫院大門。這前後時間,從上樓下樓隻用了幾分鍾。
她一隻手開車,一隻手又打開手機,說:"劉陽,暫不要告訴師燕和仔路。”
掛了電話,車全速向西駛去,追星趕月般的速度。
她開著車,看了看車表上的時,近九點。
對於張博,她心不甘呢,她愛這個男人,不是因為他長得帥,如何如何,是因為敬重他的做人。他那一副整天泰然自若的樣兒,那做人的原則和思想,以及那機敏的才能,容人的肚量,足以讓人愛她,讓自己愛他,佩服他,跟這樣的男人,心裏有安全感,也是人生中的享受,那怕是一天。
車至外環路,苗兒刹住車。不是因為紅燈,她現在不知道張博在那裏,那家醫院,電話裏都沒說清楚,是忘了說。按常理應當在此外環邊上的中醫醫院,那裏有一流的骨傷科,外科專家,其醫術在國內領先。問問劉陽。
“喂,那家醫院?”苗兒撥通了電話。
“中醫院骨傷二科。”劉陽的聲音。
苗兒上了外環路。路兩邊的蓮花燈早已開放燈花,象蓮花一樣的綻放,一直延伸到中醫院的大門。
中醫院坐此向南,是一家擁有百畝地那樣大的醫院,鄰縣市的骨傷病人,全的這裏彙聚,前麵的門診樓仿古而建。權威喲。苗兒從停車場的入口進入,停在保安指定的六號車位。她提了兜,穿過門診樓,朝北二樓骨傷二科走去。
苗兒一路前行,直乘電梯,上了北二樓二科區,它與門診樓是聯體的。
手術室的門前,劉陽,吳青、孟令軍均在長椅上坐著等待。那個絡腮胡子司機也來了,他站在手術室的門前,不時的來回走動,焦急的黑臉上,還有很多發亮的汗珠。
苗兒快步走來,手術室的指示燈亮著“手術中”三個字樣。這三個字,字字千鈞,象一道銅牆鐵壁把他們擋在外麵,尤如關山阻隔。
“劉陽,怎麼樣?"苗兒明知誰也不知道結果,但還是問了一句。
劉陽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門心的堅紋二三條,好象他有山川流水一樣的情結。
“我要的是回答,不是沉默。”苗兒有點生氣,動容,可誰也不知啊!
“隻有問大夫。”劉陽無奈的回答。
“我的問題是當時的情況。”苗兒換了話題,幾乎有點失控,把包擲在椅子上。
“吾家郾城溪畔住,溪畔…”苗兒下意識的接了電話,很快。
“怎麼還不回家來吃飯,你說是回家的。”苗青的聲音:“飯菜時間長不鮮嘍。”
“…奶奶,張,張博出車禍啦…!”苗兒眼淚奪眶而出,她一下倚在劉陽他們對麵的牆上,哭著說:“天,塌,啦,我快要漰潰了!"
“…,噢!”那邊什麼東西掉地的聲音:“我孫女是堅強的,都當院長啦,怎麼還那麼沉不住氣,…,聽話,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人間正道是滄桑。”那邊奶奶掛了電話,事情突然,苗青當然倍感震驚,她一定在哭泣,在歎息,她心中的弟弟喲,競然激動到未來得及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肇事者呢,抓到了沒有?"她問劉陽,問令軍,問吳青,目光灼灼逼人。
誰都沒有回答,象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
“大姐,是我,我沒有跑。"絡腮胡子司機尊稱她,他比她大一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