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上班。”苗兒問。
“我能上什麼班,買輛車,運方料,一天能賺兩千元。”劉陽演員般的腔調。
“我問的就是這個。”苗兒放下雞骨,春苗兒遞上濕巾。
“有事調譴?”劉陽佯裝明白過來。張博夾個雞頭衝劉陽笑。
“我們正式聘你做診所改建的監工,主要是掌握地槽的深度,水泥的標號,混凝土的質量。及框架結構質量,當然,這個你都懂。”苗兒說。
“院長抬愛,我隻是個普通人。”劉陽陰陽參半,辜意謝絕。
“想推卸責任,想耍是不是,圖紙都能畫,還算普通人。”苗兒揭了劉陽的老底。
“人家是三建,是有兩下子的。”劉陽繞彎的原因。
“三建就都是好人?就不會偷工減料,一個百年基業,你居然想逃避責任,早幹嗎去來,現在要臨陣逃脫。”苗兒口不饒人。
“就是,還男子漢呢!″孟令軍有些不滿。
“這是當仁不讓的事,可不能退卻。”李說劉陽。
“你,要不幹很簡單,我另聘人,不過,我要在五個村的啦喇上廣播,把你的捐款劃給你,就說,劉陽退捐,準備去拉方料,一天去賺兩千元。”苗兒展開了進攻。
“行行行,答你,苗大院長。”劉陽並非不想幹,端端架子唄。
“你不幹也得幹,幹也得幹,你沒有退路,會給你工資的,醫院絕對不自用人。”苗兒說到這裏笑了:“這不就妥了。”
“隻要苗院派誰,誰要聽調。”張博笑著說,一言九鼎。
“令軍還在不去北津!”苗兒問道。
“不去嘍!原計劃去來,父親年事已高,兒子還要上學接送,家有幾畝地種,暫且在家吧!”孟令軍說。
“你去看工地,包括一粒砂,都在你們鑒管之下。
“我呢?"一蘭問。
“照顧黃老先生和明子吧!″苗兒笑著說,眼腱毛時開時合,很誘人。
傳菜工繼續傳菜,美味佳肴盡在於中。
“來,第三杯酒,大家相互尊重吧!″苗兒說,舉起杯子,對張博說:“哥,咱倆喝一杯,一心一意。”苗兒總是話裏有話。
“謝謝老妹。”張博端起杯子,二人碰了杯,四目相對,苗兒很深情,張博收回自光,舉杯而飲,苗兒也是那樣,隻是,那杯中的酒到唇後,卻是慢慢的,若有所思的進入胃腸。
“辛苦你了!"張博對苗兒說。
“也辛苦你了,為了改建診所,拋家舍業,把朱大姐也累病…”苗兒說不下去了。
“我敬大哥一杯,滿滿的。”劉陽為張博精神所感動。
“行,酒雖有情,但要少喝。”張博和劉陽一起舉杯而空。劉陽最佩服這位老大哥。
“我也敬張叔一杯。”令軍站了起來,端了杯子,免輩給長輩喝酒都是這樣站著。
“好,話在酒中,坐下喝,沒那麼多禮節。”張博和令軍一起幹杯。
“李易,你不來一杯。”苗兒關心的說。
“走的時候要開車,己經一杯成為酒駕。違法的喲。″李易笑著說。
“今天晚上,留哥一人陪朱大姐,喊嫂子也行。其他人各就各位,回去各司其職。”苗兒板著臉說:“李易別忘了全科醫療的材料複習。”
傳菜工繼續傳菜,大家雖然高興,但還是有說不出的一種不高興,因為朱榮躺在醫院裏。
春苗兒斟酒勤勉,你喝得快,我斟得快,你喝的深,我斟得滿,盡職的喲。
張博走到落地窗前,小南湖的風光盡收眼底,他目光搜尋著那栽有老槐樹的院子,搜尋著那三層高的別墅樓:畫家姐姐一定在那幢小樓裏,畫案前,構思作品,或者審查自己的稿子,或者在做圖書中的插圖,要不是朱榮躺在病床上,要不是人多煩亂,今天一定去她的別墅,去看她,姐姐喲!
苗兒走過來,看了看張博的臉色,好沉鬱噢,她知道,這位所謂的,自己心目中的哥哥,在思念他的姐姐,在展開那場馬拉鬆式的姐弟之情,…,別墅群錯落有致,星羅棋布,這些都在正午的日光下熠熠發光,映出各式各樣的色彩,那是樓的外衣,那是樓的光輝,那是多情的南湖曲,那是纏綿的西客來。
“喂!沒事吧!”苗兒擔心的在他耳邊喊了一聲。
“哦,…,沒事。”張博轉過身來,看著苗兒:“你,嚇我。”
“嚇你才好呢,我們吃完就走。”苗兒歪頭看著他。
“路上是要小心的。”張博囈語似的說。
“李易開車,他沒喝酒,品了一杯,現在早已散盡。“苗兒甜甜的說,張博看到她的唇,很鮮豔,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