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正專心之致的給病號“一針見血”,業務不比院裏的護士長差,額頭上都出了汗。他沒注意到苗兒的存在。
“李大夫,你休息一下,我來。"苗兒來了激情,又要降身價耍彪了。
“…,哦,院長,你去村大院看看吧,張哥在那裏正指揮人打地基呢。”李易告訴他。
“也好,不緊張,按步就班的來。”苗兒聞聽張博在村大院,還是有一種想見到的心情,說完就走了出去。
村委大院,占地五六畝地,隻正房幾間孤零零的放在那兒,張博正在院中和十多個男女砌地基,分東西兩側,中間是通村辦公室的路。
劉陽用大鏟除泥槽裏的沙灰,放在地基上,一手拿磚,順著線從北向南砌,張博用灰鬥車推磚運灰,幹得熱火朝天。他放下磚,又去推水泥灰,在大門口,迎麵遇上了苗兒。
“老妹,鍛煉鍛煉。”張博放下車,扯了肩上的毛巾,擦著冒煙的額頭。
“來,我替你推。”苗兒推著鬥車,搖搖晃晃的來到沙灰堆前,張博用鍁給她裝了半車,知她逞強。
苗兒兩小嫩手拿把,駕起一推便要歪倒,張博上前急忙扶住:“休息吧,這活你沒幹過。”
李一蘭跑了過來,把苗兒拉在一邊,又將車添滿,駕起,穩穩的推著走了,就象衣模在舞台上搖著臀部。
“這不是你幹的活,別呈強。”李一蘭丟下一竄話語。
“我真笨。”苗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張博說。
“當醫生看病,當院長領導人,她絕不如你。”張博善解人意,給苗兒一個麵子,其實,也是實情。
“料是花多錢弄來的?″苗兒問。
“劉陽蓋樓剩的,自覺奉獻,分文不取。”張博笑著說。
“這些勞力工錢怎麼支?”苗兒又問。
“都是義工,管兩頓飯吃,回他們家吃太遠。”張博說得很輕鬆。
“哥,妹真佩服你,得道多助。”苗兒想上前親一口,無奈人多,隻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行為。
“別捧了,來點實惠的就行。”張博笑著說。
“我這個人,還是別的什麼的,總之,你愛咋樣就咋樣,降價銷售。”苗兒弦外有音,大方不足的說。
“帳篷還沒到?”張博岔了話題,想到急需。
“地基什麼時候砌完?”苗兒入了正道,問。
“就磊一個地盤,下午就完活。”張博說。
“明天早上一準到。”苗兒說。
“謝謝院長!”張博習慣性的說。
“又來了,哥,你想幹什麼。”苗兒生氣了,跺腳指腦門。跺自己的腳,指張博的腦門。
“噓,”張博製止;“要有院長的樣子。”
苗兒收回了手,去磚垛上拿了張博的衣服給張博披上。
“計劃敲定了沒有?”苗兒惱的快,平靜的也快。
“有,咱們院建樓的時候,不是有圖紙嗎,去兩頭,留中間,十字花連接南北東西走廊,三層。”
“誰給你出的主意,這個辦法不錯。”
“劉陽,他前幾年在省城建樓包工地。”
“肯定懂得建築學。”
“他畫了圖紙,平麵圖,幾十張。”
“拿來我看。”
“放在家裏,讓人去取。”
“今天我想把圖紙送過去,縣建築公司。”
“提前送過去也好。隻要他們一開工,錢就給他們彙過一半去。”
“還要簽合同的。”
“你代表哥,代表院。”
“行,我就當回家,做回主。”
“謝院長。”
“又來了,…你。”
“是老妹,是我的親妹妹。”
苗兒笑了,東天的太陽露出了笑臉,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