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嘍!”一聲嬌喊,又是師燕。
師燕點燃花撚,“絲絲”作響,一聲炸雷,就地衝空,一聲碎響,就地開花。人們都遠遠觀看,雖是白晝日光,也別有一番觀景。
“真美呀!”小明振臂大呼。
“你說如何美?”苗青問小明。
“象滿天星花。”小明仰臉說。
“我看象菊花。”師燕聯想道。
“象朝霞,早晨出操時。”孟令軍說。
“象梨花。”崔平嫣然說。
“象荷花,象冬青開的碎花。”劉陽說,他還在想:“雪花也未嚐不可。”
“小博,你說象什麼?”苗青再問。
“象心花,心裏的花,心裏的花又象槐花,開著,白色的,紅色的,紫色的…。”張博在聯想著說:“蝴蝶一樣的花,兩瓣,象槐花,心上開的花。”
“對,象心上開的花,象心上開的槐花,芬芳泌脾,飄香萬裏。”苗青笑了,從心底裏的笑,沒有多少皺紋的麵孔,有了深的笑紋,象湖麵上燕子戲水弄起的皺紋。
“於是,心上的槐花,染白了滿天星花,染香了菊花,染紅了荷花,捧出了朝霞,親染了冬青的碎花,開著梨花,萬紫千紅,都變成了槐香馨染的世界。”張博象朗誦一般,幾乎呼喊起來。
苗青激動不已,熱淚具然盈眶,一個藝術家感情,說:“糧食不充足的時代,千樹萬樹中,首推槐花,樹芽,槐葉,邦我們渡過了那個年代,去建設社會主義的新中國。”
“是啊,家鄉的草木,都染著人間的情和愛。”孟哥具然有現代詩人的風彩。
“那裏邊有著濃濃的墨香,在文字裏邊綻放。”黃忠易也是詩人一個,有詩自心意中來。
“我家門前有顆家槐樹,每逢三四五月開,引著很多蜜蜂來,采,采,采…。”劉陽想說下去,但忘了想說什麼。
“扶琴作聲采蜜來。”李一蘭馬上補了劉陽的尷尬。
“大家在開賽詩會,我也補一句,紅十字從花中來。”苗兒笑了。有點想捧腹大笑。
“你是領導者,沒體會出我們的感情來。”苗青對著苗兒那玩皮的臉說。
“妙,畫家姐姐,院長的這句實屬大妙,無意中延伸了很多現實,其實,我也想說,紅十字從花中來,也可說,心裏的槐花,變成了紅十字的花,色彩斑斕。”張博解釋說。
幾箱花炮放完,大家打掃院子。
“畫家姐姐裏邊請。”孟哥在前引路,苗兒張博一左一右。苗兒總習慣性的看張博很容易動情的臉。
“畫家姐姐,慢點,路滑,我們都老了。”黃忠易尾隨其後,感慨的說。
小明又去看雪牛,因為他手中拿著一個長果刀,做雕刻用。
“進入門診室,張博把苗青引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其他人各尋地方坐下來。韓爽客氣的昵稱了苗青奶奶,又目不轉睛在電腦,旁若無人。
“這個位置不錯,能看到院子裏的全貌。你看,院中的布局,到是極為有序,南牆上的秧藤,很富有詩情畫意,牆外的遠天,給人帶來無限的向往和暇想。”苗青總是一身的藝術語言。
“奶奶,那以後您常來,多了這麼多弟弟,輩份都亂了。”苗兒笑著說,並低頭俯在奶奶的耳邊,耳語:“你不是有東西要送嗎?"
“你個鬼頭。哦!想起來了,到車裏去拿,你爸在車裏…。”苗青還沒說完,苗子峰便拿來兩幅畫卷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