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了,沒人關心我,我要放聲大哭。”師燕調皮地說,真逗。
花香夾了一塊大排骨,放到師燕碗裏,師燕“撲哧”笑了。
“姐姐逗人。”花香笑了。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熱鬧鬧,說說笑笑,象一家人一樣,邊吃邊逗。
天將黑,萬家的燈火照亮夜空,不時傳來小鞭炮的響聲,間間斷斷,那是那些貪玩的孩子們弄的,把鞭炮插在雪裏,點燃撚子,“呯”的一聲,雪花飛濺。
張博在正堂中央,將家堂掛上,那上麵從他的太祖爺爺起,一直到他父母這輩人。張家的族人名字都在上麵,許榮也不例外。
“這是紀念先人的一種方式。”張博邊說邊擺好祭品,燒了香燭。
“我也來。師燕一塊來祭拜。”朱榮說。
“如果師燕有想法,可以去書房邦花籃花香複習會功課。”張博看出了師燕的遲疑。
“不就磕個頭嘛,這也是後輩人應該的。”師燕雖不情願,隻得認了,好嚴肅,乖乖。
張博率母女二人嗑了頭,這就意味著朱榮母女是張家人。花籃花香站在一邊看著,八拜九叩的禮數算是第一次見,挺新鮮。
“太祖爺爺是幹什麼的?”師燕來了興趣。
“太祖是SX洪桐縣,官拜王侯,後遷居此地。我們張家都是一脈單傳,世襲行醫,來到我這一代,社會就變了樣子。”張博解釋著,說話間,大門外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張大哥,我們全家來給你拜年。”
喊聲剛落,劉陽提著一提國酒茅苔,李一蘭提著一個大包,還有小明三人進了客廳。
“來就來唄,還拿什麼禮物。”朱榮說著上前接過禮品,酒放在牆邊酒櫃上,將大包送進了廚房。
“一蘭,明子,來,我們給老年人嗑頭,一年一次。”劉陽對著張家家堂,一家三口人站定,磕了三個頭。
“我們回來了。”是崔平的聲,門簾開處,李易和崔平走進來,站到眾人麵前。
“爸爸,爸爸,媽媽,媽媽。”花籃花香跑上前去,分別抱住了李易和崔平,好象分別重逢那樣,雙淚雙流,雖有心酸思念盡在不言中。
“張哥!”李易看著張博。
“咦?"張博有些驚訝,滿屋裏的人都驚訝。
“李易,你好了。”張博問。
“張哥,我來的時候,崔平用電動車載著我摔進溝裏,頭碰在路邊的樹上,昏迷了一個小時,醒來後就什麼都知道了,是這樣吧,崔平。”李易高興得象個孩子,他撫摸著花籃的頭。
“是,是這樣的。”崔平流著淚說。
張博猛的走上前去,一下子捧住李易蒼白的臉,淚水奪眶而出,他凝視了徐久。他拉起李易的手,不知從何說起。
“走,人多,上樓吧!”朱榮儼然是個女主人。
張博拉著李易的手,從客廳的樓梯上上樓,沒有言語,沒有過多的表情,沒有過份的親切,…。人們都跟著上了樓。
朱榮拉了李一蘭走出客廳,去廚房準備年飯。
“你們處得怎麼樣?”朱榮問李一蘭。
“挺好,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李一蘭笑了笑,切著芹菜說:“你們呢?”
“也一樣,我們比你們時間長,處得溶洽,現在一塊過年,以免兩家都孤單。”朱榮說。
“還沒睡在一塊?都是過來人。”李一蘭切完芹菜,盛到筐裏。
“那象你們,等不到天黑就上了…。”朱榮說這話時臉紅,隻不過是晚間,李一蘭沒有看到。
“男人去逝幾年,真有點熬不住,彼此都需要,還裝什麼正經,春天來了,是耕種的季節。”李一蘭又切肉食。
“我們不在一塊沒有那麼頻繁,做過幾次那事,真是很美,永遠不會忘記。”朱榮說,心裏甜絲絲的。